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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周高福,坐在敬老院的椅子上,翻看着那本已泛黄的相册,眼中泛起泪光。那些血与火、英雄壮举的战争剧,和他当年亲历的真实战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看着一幕幕“虚拟英雄”奋勇拼杀,却总是忍不住赶紧换台,因为真实的战争,比电视剧里残酷得多,电视剧就像是小孩过家家。真正的战争是满地尸体、浑身是血、没有时间哭泣的。
真正的战场,不是电视剧里的英雄主义
有一方曾经被烟火与血迹染红的土地——滇西、缅北,那片无数中国远征军士兵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场。
对,不是电视剧里那些战斗场面,不是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英勇将士,一枪打死十个敌人、背后一群女兵跟着当“英雄”,那才是编剧幻想出来的。
我们的老兵们,真正在那片满目苍夷的战场上,经历的可不是那种英雄传奇,而是血与泪的史诗。
打个比方,今天耳熟能详的“高黎贡山”战斗,在电视上呈现出来的画面,最多不过是“热血”二字,但其中隐藏的悲惨与艰苦,又有多少人能体会?
1944年5月11日,远征军的第20集团军悄然跨越了怒江,启动了腾冲反攻战。别小看这条河,怒江两岸的险峻高地,单单是这道自然屏障,就足以让你对战争的艰难敬畏三分。
高黎贡山,那个几乎没有平地的地方,被美国誉为整个二战中“海拔最高的战场”。什么叫“海拔最高”?是站在3500米的山脊上,呼吸都困难的地方。
更别说是要在那爬来爬去,带着全副装备,眼前全是你从未见过的险峻与苍凉。而且山中的气温差异大得离谱,夏天都能在山顶冻死士兵,这种环境下作战,每一刻都是生死拼搏。
那地方,地形复杂到,敌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占据有利位置,随时可能埋伏。而你想通过哪儿?动一动脑袋就可能成为靶子。
很多战士在通过这片山脉时,脚下的血泡破裂,走到一半甚至半身不遂,但依旧咬牙坚持。可曾经的“英雄”,最后有多少能从这片狼烟四起的土地上走回来?
那时候,周高福和他的战友们,满脑子想的只是如何活下来——吃的、喝的、装备的、医疗的——每一项都在耗尽他们最后的生命力,稍不留神,就会葬送一条命。
战斗环境的恶劣,不是电视剧可以通过几秒钟的画面表达出来的。真正的战斗,是这座山脉的血与泪,是在身后那些倒下的战友,和死去的兄弟。
可在某些电视剧里,远征军似乎成了“英雄式”的存在,一马当先、风驰电掣;但是,真正的远征军,哪里有那么多的浪漫主义情节。
他们所经历的,更多的是背后鲜血流淌,面前的苦难连绵不断,所有的故事都不会美化,只有真实的眼泪。
从影视剧里的英雄,到老兵口中的真实
说到这儿,很多人可能还在问:“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儿英雄的味道?”真没有。战争本身是残酷的,英雄主义就像是加了太多糖的甜点,看着好吃,吃了却反胃。
回想周高福老人讲的,电视上那些血与火的战场,绝对没法比得上当时他亲历的战斗。记得有一回,他一边咀嚼着硬邦邦的“战斗粮”,一边看剧。
途中,忍不住嘀咕着:“电视里,英雄拿枪一突刺就可以把敌人给搞定,咱们这儿,打到最后连水都喝不上。”
有次,他看着看着就快气炸了:“就这么拍,你们知道吗?那根本不是远征军的真实样子,根本没有那种漂亮的战斗场面,炮弹飞起来,没看到的都以为是电影特效。”
“真正的远征军,哪有时间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眼前就是打了半天,前方就是死伤,连想逃都没有地方逃!”
这话说得让人有些动容。现实中,尤其是在高黎贡山战役里,那个山脉的残酷几乎让任何有胆量的人都变得懦弱。
周高福老人提到过,当时一连好几个月,部队的补给线几乎完全断裂,士兵们吃的就是“草鞋”一样的东西,吃了也不知道是啥味儿。
用他的话说:“吃到最后,记不住饭的味道,饿肚子是常事,换来的是一个个倒下的兄弟。”光鲜亮丽的电视剧背后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亡与折磨,伤亡的数据更是不堪回首。
周老跟陈星说:“你们那边的电视剧,搞得就像全是英雄,其实有时候打了几场战斗,士兵都冻死在山里。”他完全不能接受屏幕上的形象,一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无尽的愤怒。
胜利后的寂寞与心愿
胜利后,战争并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抗战胜利后的岁月,是远征军老兵最痛苦的时光。周高福曾经向大家提过一个细节:当他回到老家,站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时,心里空落落的。
胜利的光环没能带给他们真正的安慰,反而成了一种难以愈合的伤口。一群为国家浴血奋战的战士,战后还要面临战争的创伤,伤痛已经深深植入他们的内心。
他在越南待了几年,那个时候,他和当地一位女人相识,那位女人对他很好,带他去买鞋,给他温暖。后来,他因为思乡回到了祖国,这段异国的情缘最终以“别离”告终。
今天,周高福虽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可他心中依旧有个未能实现的心愿——他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见见昔日的战友,再回去看看那个他曾经奋战过的地方。
虽然身体日渐衰弱,可他依然坚信,自己的“战友”依旧活在心里,活在记忆中。至于那些战争胜利的纪念章,他总是像珍宝一样看待。
每当夜晚来临,他便小心地把纪念章取出来,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那个时代的精神,握住了一个不愿让它消失的回忆。
那些为了国家和民族奋不顾身的往事,永远刻在他的心里,而不仅仅是挂在电视屏幕上虚构的“英雄传说”。
对于周高福等远征军老兵来说,他们的战争,永远不可能有银幕上的“精彩”一幕,只是充满了血泪与牺牲的真相。而那段历史,也远远没有被一部剧集所呈现的那么简单。
参考资料:
腾冲战役.今古传奇.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