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的一个深秋夜晚,北京的风透着刺骨的凉意,张首芳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手里紧紧攥着一封来自台湾的信。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上,张学良在信中提到,幽禁生活漫长而无聊,他渴望得到一套《明史》大字本书,以填补日复一日的孤独。张首芳非常想念自己的弟弟,她已经太久没有学良的消息了。



童年的守护:那个总是站在弟弟前面的人

时间回到1905年的东北,七岁的张学良蜷缩在角落,衣服被扯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几个年纪稍长的孩子围着他哈哈大笑。

张首芳站在弟弟面前,脸上带着狠意,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木棍,眼神锋利得像是能割破人的皮肉。那几个孩子见她来势汹汹,心虚地嘀咕了几句便四散离开。

张学良抬起头,眼里带着委屈:“姐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张首芳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胡说八道!你是张作霖的儿子,将来要顶天立地,谁敢欺负你,就先问问我张首芳同不同意!”

从那天起,张学良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

母亲的离世与帅府的冷漠

1912年冬天,赵春桂病重,最后一口气断在张首芳怀里。张学良跪在床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而张首芳只是紧咬着嘴唇,眼里翻涌着痛苦,却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母亲走后,他们被接到帅府,可府里的人却并不把他们当回事。张作霖的妾室们对他们冷眼相待,仆人们也只听命于那些得宠的姨太太。

张作霖为了巩固权势,安排张首芳嫁给黑龙江督军鲍贵卿的儿子鲍英麟。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靠忍耐换来一丝平静,可新婚没多久,她就明白了自己不过是被送进了一座没有爱的牢笼。

鲍英麟整日流连于酒馆和舞厅,回到家时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就是满身脂粉气。她忍了又忍,直到有一天,鲍英麟喝醉了酒,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眼里满是轻蔑:“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你那个死鬼老爹,你什么都不是!”



张首芳被打得跌坐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她没有哭,而是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第二天,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了帅府。

张学良看到她的脸,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二话不说带着几个卫兵冲到了鲍家,拔枪指着鲍英麟的脑袋,冷冷地说:“如果你再敢碰我姐一下,我让你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

从那以后,鲍英麟老实了一阵子,但夫妻之间的感情,早就死了。

西安事变后的孤独,与最后的守护

1936年,西安事变爆发,张学良被囚禁,张首芳的世界彻底崩塌。丈夫趁机将她赶出家门,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站在寒风中,茫然地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家,眼里一片死寂。



她靠变卖母亲留下的首饰维生,日子一天比一天苦,到1950年代,家里只剩下那支金簪。

直到她收到张学良的信。

她坐在屋里,手指缓缓抚摸着那支簪子,眼里满是挣扎。那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是她最后的念想,可她知道,弟弟需要那套书。

1954年,张首芳因病去世,走得安静,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离世。

几个月后,张学良才得知这个消息,那一天,他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沉默了很久,眼泪滑落,砸在桌上那本《明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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