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一位文友突然问我:“沉鱼落雁中的落雁是指哪位美女?”我不屑一顾地说:“和亲美女王昭君。”他又问:“落雁落在哪里?”我迟疑了一下,回答到:“和亲路上。”他笑着说:“你真的要回家看看,哪里是诗与歌的故乡,明妃去日花应笑,大雁落在石砭上。”

文友的一席话,让我十分尴尬。“愤懑”之余,回到老家,“骑驴”转了一圈,惊奇地发现:故乡绥德原来是一块藏拙的璞玉,处处洋溢着灵动的气息。


绥德,古称上郡。魏晋南北朝期间,改为绥德。绥,是安定平安,是绥定安邦;德,是德政德化,是“绥民以德”。

要写绥德,不能单写二水绕城五峰环抱的绝佳风水和“春风戍垒闲耕、夏日云岩朝爽、秋季理水涌浪、冬雪北国风光”的自然景观;而要写五千年的厚重和跳动的时代脉搏。黄帝桎梏、尧帝祭祖、舜帝教稼,是传说绥德;扶苏拜月、蒙恬造笔,李广射虎,是演绎绥德;汉武帝巡边、乾隆御题“秦汉名邦”、知州江士松手书“天下名州”,是历史绥德;绥德师范的朗朗读书声、抗日军战大学的呐喊声、三五九旅的厮杀声,是红色绥德;蕲王仗剑从戎、李子洲撒播革命火种,是本土绥德。这些故事,像散落的珍贝,时间将她串成珠串,在静若止水的岁月里,散发出光彩风华;在波澜不惊的年代里,沉淀出坦然惬意,向南来北往的顾客诉说着一个有温度的绥德。


要写绥德,不能单写“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的贫瘠,不能单写呜咽泉自刎的悲情和大秦三十万将士泣以甲胄掬土筑墓冢的悲壮,而要写“山环水匝古绥州,一片晴光碧树秋”和“一曲单于暮烽起,扶苏城上月如钩”的诗意绥德。

要写绥德,不能单写无定河的温润气息,而要写游牧文明与黄土风情相拥相融下的文化自信。五个“国字号”招牌,让整个绥德“能”的不行。


绥德人爱“能”,而且能得理直气壮。“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其实绥德的女女俊个蛋蛋”。绥德人爱“能”,而且能得名扬四海,“提起那个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一首《三十里铺》,不仅成为陕北民歌最经典的曲目之一,而且唱得家喻户晓。以信天游为主要代表的绥德民歌,不受格律束缚,随时随地即兴而唱,曲风高亢嘹亮,自由奔放。

绥德人爱“吹”,而且吹得底气十足。绥德唢呐,是粗犷的情感的宣泄,那一支支长短不一、大小不等的唢呐,将绥德汉子的细腻情感幻化成一曲曲韵律,飘飞在黄土高原,热情奔放,婉转苍凉。

绥德人爱“扭”,而且扭得动人心魄。锣鼓一响,婆姨娃娃心花怒放。逢年过节,村头院落,街道社区,到处是摇头晃脑的后生小伙,到处是轻柔秀美的婆姨女子,绸扇是女人的灵魂,花伞是男人的气魄,在粗犷的黄土地上,上演着激情与浪漫。那是乡村的袅袅炊烟,那是闹市里的烟雨人间,与天地同乐,沁人心扉,动人魂魄。

绥德人爱“剪”,而且剪出大千世界。“闺妇持刀坐,自怜裁剪新。叶催情缀色,花寄手成春。”一把剪刀,一张红纸,是巧婆姨和俊女子的真情流露,穿越时空,连线古今,在艺术的殿堂里活灵活现。

绥德人爱“雕”,而且雕得气度不凡。一锤一錾,是绥德匠人们走南闯北,谋生的手段。一刀一刻一世界,一石一人一乾坤,把“绥德汉”的精神生活和民族文化融为一体,定格于精美的石雕艺术中,代代相传。


“骑驴”看花,看到的只是花的艳丽,阔别三十年,提笔再写绥德,只是聊以慰藉心中的乡愁。爱一座城,每一个毛细血管,都血脉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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