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还是独行一人,在车行的路上,被人误会,遭一群流氓样的警察追打,而纷纭的众人,多为阻拦。我落荒而逃,然后在另一险境之中惊醒。

向来以为,梦是日常生活的反映,这样的噩梦是日常现象的另面再现,曲拆倾诉工作的压力和世事的无常。而如此夜半惊扰,常冷汗一身的黑夜,与我的年代却如何的相左,两重天地。

这是一个鼎盛油沸的、花团锦簇的时代,临睡的朦胧之中,听到了爱琴海波浪所孕育的希腊文明,希腊城邦所发越拓广的、深邃尖锐了的西方文明,正与东方文明接轨融合:以一场人类盛会的形式。

这是一个文明泱泱、群情振奋的年代。早起的晨光里,耳略回荡着奥运圣火在古希腊点燃的喜讯,女祭司那神秘的古希腊语,穿破万里之间,迤逦两千年,到达同样神秘的东方。两株神奇的圣火,在东西遥遥之去,却又比邻而居之间共同燃亮;两泓奔涌的水流,湛蓝如天的、厚黄如土的水流,在我们的胸中激荡、交融、汇聚;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放眼这两种文明的汇合,将拓展人类多么宽广的道路?反思这两种文化的倾谈,将引领民众多么深远的旅程?而我的生活却无法汇致这千古方遇的时代步伐中,只是感动慨然,却一边自恨自怨吧。

如何让我狭小的心胸,融入这湛蓝的天空?

如何让我渺小的步履,齐步这坚实的厚土?

这梦中的诗句。



酒醉五更无鸡鸣,故城往岁多此情。

人事汹汹逐梦来,惊魂复醒闻哀声。

这是昨夜噩梦惊醒之后无法入睡所想到的一首诗,题目是《到机关工作之后》,记于夜半。

这种阴森的与死亡同步的恐惧,一直因为我精神的衰弱和混乱,而不时地到来。知道如何逃避它,却又如此向往的,因为现实社会的扭曲,也是我真正要逃避的,在生死之间没有方向,在尘世和超俗之里,所有人世中的众生,又有谁不这样扭曲着自己又扭曲着别人?这样的历史时代中,只有最强悍的灵魂不至于受这样的折磨吧。最强悍的又是什么呢?是从小就开始于汹汹人事中,熟识尔虞我诈的技巧,就要三国演义吗?

说到死亡,近期来汹酒和工作压力双重摧残之下,我从那么多噩梦之中惊醒。

我们在一个高大的陡峭崖壁之上坟塜之间,和莫名的人们打斗,上面到处是仿古的和真的存,在远古葬器的坟场里奔跑追杀。当离开那里的时候,我的弟弟非要祭奠我一下,因为那崖壁上有我的所在,不知是名字,又好像是灵魂所寄的时候,在那古老的雕画的瓷砖里有我的姓氏,弟弟祭奠时非要默写一个牌位,但未成就,因为只有一个半残木牌,“曹”字只能写半块。于是我从梦中惊醒,心想这是一个噩兆,我与死亡如此接近的凶兆吧。之后写下上面的诗作。

在这个苏醒之后,吹来这鼎盛油沸繁花似锦年代的悲风。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原创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易书生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