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房中陈设伏笔:008

秦可卿房中的十几样陈设背后各有典故,我认为就是对照的金陵十二钗的判词。绝不是秦可卿一人的隐喻。贾宝玉所见的这些个陈设,与他在梦中所见的“金陵十二钗判词”和《红楼梦曲子》结合,最终互为印证。

本文讲一下“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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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木瓜”不是如今常吃的番木瓜,而是《国风·木瓜》中所写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木瓜。

“木瓜”“木桃”“木李”这三种“果”,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考证,认为是同一属的植物,类似佛手是香橼的变种。

关于《国风·木瓜》的主题,历来有七八种说法争议。不过曹雪芹既然以“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为引,就很明确的指出背后涉及的典故是“禄山之爪”,能确认“木瓜”对应的是《国风·木瓜》所出的“臣下报上之说”。

“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是成语“禄山之爪”的出处,比喻为某人的野心或者是臣子的不轨之心。


《国风·木瓜》取“臣下报上之说”,指的是“君臣得宜,君仁当臣忠”。可安禄山有不轨之心,蒙蔽唐明皇,戏侮杨贵妃(杨太真),属实是包藏祸心,最终谋逆发生“安史之乱”。以怨报德,成为“臣下报上之说”的反证。

曹雪芹借“木瓜”背后牵扯出的两个典故:《国风·木瓜》和“禄山之爪”,凸显出“君臣”关系,实际也揭示出皇帝与贾府之间的紧张关系。

而贾元春的判词“虎兕相逢大梦归”,典出于《论语·季氏·季氏将伐颛臾》,就是借季氏家主季孙心怀“禄山之爪”的野心,对鲁国君主图谋不轨,影射贾家对皇帝不忠不顺的悖逆野心。

所以,元春判词图画所画的“一张弓,弓上挂着一串香橼”,也由香橼与佛手同属,对照出了秦可卿房中“木瓜”与“木桃、木李”同属,佐证“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就是贾元春的隐喻设譬。


贾家作为先帝老臣,应该忠顺于皇帝。可他们骄狂自大,不把新帝放在眼中。君臣关系紧张最终酿成“虎兕相逢大梦归”的悲剧。贾元春是贾家的贵妃,按说应该在皇帝与娘家之间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奈何“香橼”的特性是“内心酸涩”,代表了心有不甘。说明贾元春进宫后心中有怨,不愿意作为。结果不但贾家万劫不复她无所作为,就是她自己也落得杨贵妃相同的结局。

比较起来,佛手虽是香橼的变种,寓意却是特别吉祥的“福寿”。贾元春一个佛手也没有,注定“恨无常”而殒命。可同为帝王妃的妹妹贾探春,却有一大盘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隐喻数十年的福寿。这就是元春判词“三春怎及初春景”的反讽。

《论语·季氏·季氏将伐颛臾》的典故,是讲季孙对鲁国君主不臣不恭,妄图吞并颛臾而壮大,就如同安禄山一样野心不轨。孔子的两个学生冉有和季路作为季孙的家臣,就去问孔子怎么办?孔子就教育二人要明辨是非,有所作为,当察觉到他们辅佐末季孙不臣不恭时,应该积极劝阻,发挥自己的有效作用,阻止季孙一错再错。而他们为辅佐的不作为,是为“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谁之过也”。就像凶猛的老虎犀牛闯出牢笼,占卜的龟甲和玉圭在盒子里破碎,自然是看管的人的过失和责任。


所以,当贾家也像季孙、安禄山一样对皇帝生出“禄山之爪”的不轨企图时,贾元春就与冉有和季路面临了同样的问题。到底能否有效约束贾家,为缓和君臣矛盾做出应有的努力,才是她的责任和义务。只可惜,贾元春因心有不甘而放任不管,最终导致“虎兕相逢大梦归”结局。她步了杨贵妃被缢杀的结局,贾家也因此惨被抄家。

贾家之败无可避免,败亡是他们咎由自取,贾元春实际无力回天。但身为贤德妃,做了没用和不做放任是两码事。以她的地位,有能力约束贾家安分,甚至能阻止贾家的“禄山之爪”不轨企图。最差结果,她也应该像雍正皇帝的年贵妃那样,发挥皇帝身边人的积极作用,明辨是非,不让自己和娘家受年羹尧的不轨不法影响才是。


可惜,贾元春最终就像杨贵妃一样无所作为,也像“榴花开处照宫闱”的孙权皇后潘淑一样“性险妒容媚”,任性愚蠢的导致自己被缢杀。

“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以“禄山之爪”臣子不忠,佐证了“虎兕相逢大梦归”的结局,还原了贾家抄家和元春之死的真正原因。一丝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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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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