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刚接手瓦岗军那会儿,像极了空降高管空降家族企业。
翟让是创始人,带着单雄信、徐世勣这帮老兄弟占山为王,整天劫掠官船,活得跟土匪头子似的。
李密一来,张口闭口“战略布局”“政治旗号”,活脱脱现代MBA课堂里走出来的精英。
他带着瓦岗军打下洛口仓,赈济灾民收买人心,转眼间把草台班子改造成上市公司,这本事,放现在至少得是个世界五百强CEO。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
翟让虽然退居二线当了个挂名“司徒”,但老部下单雄信的刀把子、徐世勣的算盘子,还攥在手里不放。
就像公司里元老派天天在茶水间嘀咕:“没有翟总打江山,哪有他李密今天?”李密看着这帮刺头,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现代职场里空降领导最怕啥?不就是老员工抱团吗?
打下洛口仓后,瓦岗军账面上躺着20万精兵,粮仓里的米堆得能填平东海。
军师柴孝和连夜递折子:“咱别跟洛阳死磕了,直取关中拿下长安,那才是帝王基业!”这话放现在,就像投资顾问劝你:“别炒房了,赶紧转型新能源!”
可李密偏不。他盯着洛阳城,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为啥?一来洛阳城里住着瓦岗军家属,二来这地方是隋朝的脸面。
就像现在某些老板,宁可跟竞争对手死磕价格战,也不愿开拓新市场。结果呢?李渊带着三万杂牌军,偷摸着进了长安。等李密回过神来,人家都在称帝改年号了。
那日酒宴上,李密给翟让递了杯毒酒。刀斧手从屏风后窜出来时,单雄信的刀都拔了一半,硬是被徐世勣按了回去。
这场“办公室政变”,比现在董事会踢走创始人还狠,翟让的血溅在李密袍子上,也溅在了瓦岗军的军心上。
事后李密哭得梨花带雨:“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可底下人谁信?单雄信带着嫡系投了王世充,徐世勣表面恭顺,暗地里把黎阳的兵权攥得更紧了。
现代企业并购后裁员老员工,不也这德性?裁一个,寒一片。
宇文化及带着骁果军北上那会儿,李密本可以学现代商人搞“战略合作”。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多好?可他偏要当“灭隋急先锋”,跟宇文化及死磕到底。两军杀得血流成河,瓦岗军的精锐折了大半,这仗打得,比现在直播带货亏本赚吆喝还冤。
等回过头来再打王世充,李密手底下就剩些老弱病残。
王世充半夜搞心理战,弄个长得像翟让的稻草人在城头晃悠,瓦岗军当场炸营。这招放现在,就像竞争对手买热搜爆你公司黑料,专往员工痛处戳。
兵败如山倒的李密,带着两万残兵投奔李渊。
他盘算着学刘备“借壳上市”,等时机成熟再另起炉灶。李渊表面笑嘻嘻认他当表妹夫,转头就把他嫡系拆得七零八落。现代打工人跳槽带团队,不也怕新东家这手“化整为零”?
当李密带着三十轻骑逃出长安时,月光照得他鬓角发白。
这个曾让隋炀帝悬赏“得密首者封万户侯”的枭雄,最后死得比外卖小哥还憋屈,被唐军乱箭射成刺猬,尸体丢在荒山喂野狗。
最讽刺的是,当年差点被李密砍头的徐世勣,如今已是唐朝开国元勋。
他不但厚葬了李密,还在黎阳山给他修了座气派大墓。这操作,像极了被前老板打压的员工创业成功后,反手收购老东家,不要你钱,就要你在地下看着爷风光。
所以这么看下来,李密的败亡史,活脱脱一部隋末版《权力的游戏》。你看,战略眼光比埋头苦干重要(死磕洛阳错失长安);办公室政治玩不好要命(杀翟让自毁长城);留条后路比面子重要(宁投李渊不找徐世勣)。
如今再看瓦岗寨往事,哪是什么英雄传奇?分明是给中年打工人敲的警钟,能力再强,也架不住站错队、信错人、选错路。这道理,李密用命试过了,咱就别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