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冬龄先生《津门问道》书展上,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年轻的观者表示自己并不太关注书法,也没有学习过书法,来观展并不是来看书法,而是来感受当代先锋艺术。“当代先锋艺术”这个词也许就是很多对书法陌生的年轻人对王冬龄先生书法最准确的概括。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吸引年轻人的这个“当代先锋艺术”,并非出自年轻艺术家之手,而是一位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创造的。
姜文先生曾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世界上很多潮流的东西都是老年人创造的,而是年轻人去追捧和享受。
55岁的卡梅隆导演了《阿凡达》,52岁的乔布斯推出了第一代苹果手机,这些都是全球无数年轻人追捧的时代潮流。如今七十多岁的王冬龄先生向世界展示了属于中国的当代先锋艺术,同样吸引很多年轻人的追捧。
不可否认的是当今中国还有很多人不了解书法,但是他们却被王冬龄先生的书法所吸引,与一个七十多岁的学者在艺术的空间里找到共鸣。
张旭光先生在评价乱书的时候,说到乱书通过对文字的重叠,让熟悉草书和不熟悉草书的人都无法识读,达到了一种审美的共通感,打破了书法审美中的文化壁垒,让所有人都从一个公平的起点来品味书法艺术,这就成为世界性的强艺术,是伟大的书法创造。
当今的年轻人率先站在了对乱书审美的起点上,他们看到的也许不是文字传达的文化,而是笔墨线条带来的节奏跳跃,是空间布局营造的视觉震撼,是恢宏雄伟的精神力量。
在王冬龄先生的书展上,不但有他的乱书,还有很多他的传统书法作品,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作品放在一起并展,更带给人们强烈的风格对比,让思维在传统和现代中反复切换。
了解王冬龄先生书法艺术的人都能够深刻感受到他传统与前卫书法的强烈反差,接触过王冬龄先生的人也能被他散发的浓厚文人气质所折服,然而就是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却创作出混沌的乱书,很难想象这些矛盾是怎样在王冬龄先生身上共存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乱书并非随意的乱写一通,而是条理清晰的创造,很多人还无法从作品表面去深入思考清晰的内涵,这就是王冬龄先生乱书艺术超乎常人的地方。
王冬龄先生的每一幅乱书作品都不是真正混乱的,都有明确的文字内容,比如《将进酒》、《道德经》,甚至还有《一无所有》,王冬龄先生以独特的视角解读这些作品,并且用独特的方式展现出来。
乱书已经得到国内外艺术界的广泛认可,被很多国际知名艺术机构收藏,王冬龄先生也频繁受邀去外国知名艺术院校讲学,这都证明了乱书是符合当代艺术潮流的创造。
乱书到底具备怎样的书法地位,还需要历史的反复论证,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乱书理念已经深刻影响了书法创新,会成为未来书法发展的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