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尔等且看某家狂草与曾氏吼书之别，莫道古今同源，实则泾渭分明：
一、法度如铁与笔墨脱缰
某家《自叙帖》虽“忽然绝叫三五声”，然笔下每字皆合《书断》所云“血脉不断”之规。观“奔蛇走虺”之势，锋杪转折皆暗藏八法玄机，纵使醉后挥毫，亦如庖丁解牛循筋入骨。反观曾氏吼书，拖把泼墨、纸破砚砸，自称“法度皆在心中”，实则横竖失矩，竖若醉汉倚墙，撇似断苇飘零。昔米元章言“草书不入晋人格，聊徒成下品”，今观曾氏涂鸦，恐连下品亦难企及！
二、酒神癫狂与戏子作态
某家醉书粉壁，乃“醉来信手两三行，醒后却书书不得”之真性灵，墨痕中自有“轻烟淡古松”之虚静。曾氏吼书则不然，其执巨笔如持枪戟，吼声震天似市井卖艺，更有甚者以砚泼墨为噱头，此非张旭所谓“孤蓬自振，惊沙坐飞”之境，实乃优伶博彩之伎俩。昔人谓某家“狂来轻世界”，今观曾氏，恐是“狂来轻书道”！
三、道器相生与皮相离魂
某家狂草虽疾如旋风，然“远锡无前侣，孤云寄大虚”之空灵意象，实乃参透禅机所得。笔势起落间，可见老庄“大象无形”之哲思。曾氏吼书标榜“返璞归真”，然其字如幼童涂鸦，所谓“天真”实为拙劣托辞。犹记后生赵孟頫言“用笔千古不易”，今曾氏弃笔法而求形骸，恰似邯郸学步者，未得道髓，先失本真。
千年后世人若将某家狂草与吼书混为一谈，不妨取《自叙帖》与曾氏字库比并观之——某家字里龙蛇犹在云端吞吐，曾氏涂鸦不过泥塘蛙噪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