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范纪曼被捕,不久被判处死刑!行刑前一天晚上,他借口肚子疼,要上厕所,看守却叫住了他,意味深长地说:“早去早回!”



范纪曼是我党的一个传奇,他的革命工作起点在汉阳兵工厂专门学校和黄埔军校武汉分校,那年范纪曼19岁,在两所学校就读期间成为了地下党。

1928年,范纪曼考入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一年后,他又考入北平大学。彼时,“白色恐怖”盛行,范纪曼极力掩饰身份,由于叛徒出卖,他还是被捕了。不过因为缺少证据,范纪曼最终被无罪释放。

正是这次入狱,范纪曼失去了与党组织的联系。直到1932年,范纪曼通过女同学薛迅才找到上级党组织,当时全国党组织破坏严重,仅凭范纪曼的“红口白牙”,上级无法证明他的身份。

也在这时,范纪曼听到老朋友中共天津市委书记曹策被捕的消息。范纪曼顾不得身份,为营救曹策四处奔走、联系,终于搭上了陈恭澍这根线。

陈恭澍是范纪曼在黄埔时期的老同学,时任国民党北平军部秘密刊物发行负责人,通过他居中联络,必定能够营救曹策。

范纪曼深知陈恭澍为人,主动提出可以免费帮助他做一些工作。陈恭澍也不客气,抱来一堆外文材料让范纪曼翻译,承诺范纪曼做好这些工作,他就可以帮助曹策脱险。

此时,陈恭澍没有多想,认为曹策是范纪曼的好朋友,自己无非是帮帮忙而已。拿到翻译材料的范纪曼更是欣喜,他发现这些外文资料是国外大使馆写给国民党的一些时局建议,这正是我党需要的情报。



范纪曼翻译完之后,给陈恭澍一份,再给上级党组织一份。不久,曹策被顺利保释出狱,范纪曼的身份也无需再证实了。

半年后,由于被叛徒出卖,范纪曼再次入狱,在女友彭雅萝营救下,他才得以脱险。出狱后的范纪曼一边在中学教书,一边自学俄语充实自己。

一次,范纪曼在跟随女友彭雅萝拜年时,在朋友家中认识了上海《大晚报》驻北平记者刘逸樵,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刘逸樵给范纪曼介绍了一份翻译日文的工作,翻译好之后直接交给他。

随着两人接触,范纪曼得知刘逸樵的真实身份不简单,他实际是苏联红军情报处的工作人员,说到底,两人是属于一个党派、一个阵营的同志。

1936年,刘逸樵、范纪曼先后前往苏联学习。其间,范纪曼结识了地下党员,准备赴法的钱俊瑞,两人理想相同,结下深厚友谊。范纪曼回国之后,被组织调到上海工作,他的上级联系人正是钱俊瑞。

1939年,范纪曼与彭雅萝结婚,也是这一年,组织调整人事安排,刘逸樵从苏联回国,成了范纪曼的上级,两人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合作。

彼时,上海抗战形势十分紧张,组织通过特殊渠道获取了一台可以直接与延安联络秘密电台。为避免遭到敌人破坏,范纪曼伪装成商人在敌人眼皮底下从五金店“买”走了电台。



接着,范纪曼上了接应他的汽车,到开在静安寺附近的商铺中挖了个地洞,确认安全之后,将电台放进去,这才保证了上海与延安的联络。

1943年,就在范纪曼认为他要继续为党工作,直到抗战胜利时,多年未见的陈恭澍来到上海,找到范纪曼,要他为自己翻译日伪情报。

刘逸樵是一位有远见的地下党,他认为抗战胜利后,以国民党蒋介石的做派断然不能接受和平建国的主张,若是将范纪曼安插在国民党中,兴许之后会有大用处。

于是,刘逸樵同意了范纪曼为陈恭澍翻译日伪情报的工作,并指示他找时机潜入国民党内部。范纪曼延续“老路子”,将情报翻译两份,一份给陈恭澍,一份给刘逸樵。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之后,国内形势果然如刘逸樵预料那般,此时的范纪曼早已打入国民党内部,他化名为范行,精心设计了个人履历,受人引荐,见了陈诚。

陈诚对“范行”十分满意,同意他加入国民党,进入军部,从事国际情报工作。范纪曼提拔的速度非常快,不久,他成了国民党少将,毛人凤的顶头上司,一时风光无限。

职位越高,范纪曼获取的情报就越有价值。三大战役期间,范纪曼甚至拿到了邱清泉驻防位置、陈长捷决堤等出自蒋介石之口的绝密情报,这些情况都尽数被我党所掌握。



1949年,国民党已经行至穷途末路,特务机构像疯狗一般拼命搜捕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地下党,其中就有曾经与范纪曼接触过的地下党沈寒涛。

沈寒涛受不了酷刑,出卖了范纪曼,不久,范纪曼被捕入狱。起初,国民党上下不敢把范纪曼怎样,他在监狱大摆少将“威风”,甚至可以无视监规,与看守喝酒、打牌。

直到4月的一天,一个叫周黎扬的人告诉范纪曼,国民党准备要判处他死刑。范纪曼见周围看守严了起来,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思虑再三,决定越狱。

4月11日凌晨,范纪曼假装肚子疼,让看守带自己去厕所。令范纪曼意外的是,看守并没有跟着他,而是说了句:“快去快回。”

到厕所,范纪曼找到了一块木板,迅速架在竹篱笆上准备越墙逃跑。由于太过紧张,范纪曼第一次没有成功,掉下来跌伤了面部,再一次登上木板之后才成功越狱。之后,范纪曼住到朋友家中,直到上海解放。

范纪曼退休后,回忆起越狱经历曾提出两个疑问,一是为何看守不和自己一起去厕所;二是自己从木板上跌落,动静很大,看守也没有来。

根据范纪曼的疑问,党组织做出了两个解答,一是看守可能是“自己人”;二是范纪曼平时在狱中自由散漫,看守放松了警惕。



历史已经过去,真相已经不得而知。晚年的范纪曼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但他仍关心国家发展,在将所藏图书、唱片全部捐献之后,于1990年12月病逝,享年8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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