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是身份的象征,更是实力的象征。

在这个以貌取人的年代,一身名牌为你增加自信的同时,也能让别人刮目相看。

但自从山姆大型商超进入中国,奢侈品的地位好像受到了一些“威胁”。



曾经摆在奢侈品橱窗里的高价服装,如今沦为了“地摊价”。

特别是山姆的服装区,成了新中产们比拼手速的战场。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抢购狂欢

上海浦东山姆会员店的服装区,货架上的吊牌仿佛被施了魔法。

哥伦比亚冲锋衣从1999元跌至1099元,安德玛童装羽绒服价格腰斩,连印着Volcom标志的滑雪服都从2000多元“跳水”到550元。



更戏剧性的是,当一款神似爱马仕铂金包的“沃金包”以80美元(约合人民币580元)上架时,美国沃尔玛门店的货架被扫荡一空。

就连中国社交媒体上随即刷起“求代购”的帖子。

这哪是超市?简直是大型薅羊毛现场。



一位小红书用户晒出购物车:匡威卫衣、彪马运动裤、安普里奥·阿玛尼羽绒服,总价不到3000元。

评论区有人调侃说:“走进山姆前我以为自己要买牛排,结账时才发现扛了一袋衣服回家。”



这场狂欢迎来了奢侈品市场的凛冬。

2024年第三季度,GUCCI销售额暴跌25%,博柏利中国区业绩下滑24%,连LVMH集团的时装部门都罕见地出现了5%的负增长。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胖东来许昌店60亿的年销售额,其中,标榜“每件只赚三毛”的羽绒服,一度让超市入口排起百米长队。

超市的秘密武器

山姆的服装价签为何能击穿市场底线?



答案藏在苏州工业园区的物流仓里。

一批印着某意大利奢侈品牌logo的围巾正在装箱,它们跳过品牌代理商,直接从欧洲工厂运抵山姆仓库。



省去层层加价、旗舰店租金和明星代言费后,这条官网标价3800元的围巾,最终以1900元出现在货架上。

一位山姆采购经理直言:“我们砍掉了一切让衣服变贵的环节,而消费者只需为产品本身买单。”



这种“暴力降价”的逻辑,在河南许昌的胖东来更为极致。

当其他商场为羽绒服标注70%含绒量时,胖东来的质检员会当众剪开样品,用镊子一根根数出绒朵比例。

标价499元的羽绒服从不请网红带货,却在抖音上被消费者自发拍出“拆解测评”视频。



超市总经理曾算过一笔账:一件羽绒服引流300人,哪怕其中100人顺便买了零食日用品,整体利润反而更高。

中产消费者们很快算清了这笔账。

当消费者在发现山姆的安德玛童装羽绒服比官网便宜一半时,谁又能淡定的忍着不抢购呢。



就连每年必买Moncler的金融从业者,如今会掐着山姆补货时间表抢购。

这样的竞争力度哪个品牌店能够顶得住?

当Logo不再等于身份

在北京SKP商场,GUCCI门店的销售员Lisa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2023年她还忙着给VIP客户预留限量款,如今却要主动打电话提醒顾客“部分商品七折促销”。

最让她困惑的是,一位老顾客最近爽约了预订的迪奥外套,转头却在朋友圈晒出山姆买的同品牌毛衣:“省下的钱够买两个LV钱包。”



当扎克伯格穿着3000元的Brunello CucinelliT恤登上新闻时,中国中产忽然意识到:真正的老钱风根本不需要显眼logo。

社交媒体上,“静奢风、去标签化”成为新潮流,年轻人开始嘲讽把小米SU7穿在身上的浮夸设计。



一位时尚博主在视频里拎着山姆的沃金包调侃说:“背真铂金包挤地铁像A货,背这个反而像真富豪,毕竟没人在乎。”

面对这样的局面时,各个奢侈品牌也感觉到了危机和紧张感。

博柏利在2024年将经典风衣涨价6%,结果销量骤降。



Capri集团试图用杨幂代言拯救颓势,却被网友吐槽“穿Michael Kors拍广告,私下逛山姆”。

更荒诞的是,某意大利奢侈品牌发现,自家滞销的围巾在山姆超市被抢购一空后,竟要求超市下架商品,理由是“伤害品牌调性”。



但消费者早已用脚投票,转身奔向胖东来的羊毛大衣货架。

中产拒绝为“幻觉”买单

这场变革让消费者变得越来越理智了。

2024年新国标实施前,市面上30%的羽绒服用“羽丝”(羽毛碎渣)冒充绒朵,某网红直播间标价899元的“羊毛大衣”实际含毛量不足10%



当越来越多消费者发现,花半个月工资买的奢侈品牌毛衣起球、大衣钻绒时,性价比成了最朴素的诉求。

如今消费者的购物车里多了一个电子显微镜,专门用来检查网购衣服的细节。

网友说:“以前觉得贵就是好,现在得看水洗标、数绒朵、查工艺。”



更讽刺的是,2024年双十一,服装类目退货率高达45%,而山姆的服装退货率不到5%。

当直播间滤镜破碎,超市的日光灯反而成了最诚实的卖家秀。

这种理性消费的浪潮,甚至改变了市场规则。

在广东东莞,一家曾为奢侈品牌代工的工厂开始直接给山姆供货,厂长指着流水线上的羽绒服说:“同样的工艺,贴大牌卖8000元,贴超市自有品牌卖800元。你说消费者会选哪个?”



答案显而易见,当山姆把一件成本500元的羽绒服定价600元时,隔壁商场同品质的“贴牌货”还在标价3500元。

没有永恒的王座,只有流动的欲望

夜幕降临时,北京国贸地铁口的奢侈品橱窗依然灯火通明,但行色匆匆的白领们更愿意多走500米,去山姆拎走一袋打折的羊绒衫。



这场中产消费的集体“叛逃”,或许预示着更深远的变革。

当超市货架上的安普里奥·阿玛尼和爱马仕的橱窗形成荒诞对照,当“沃金包”的抢购潮让铂金包黯然失色。

消费市场正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宣告,没有什么品牌神话不可颠覆。



毕竟,在钱包与虚荣的较量中,普通人永远会选择前者。

而那些依然端着架子的奢侈品牌,大概还没意识到,当超市开始卖奢侈品时,输的从来不是价格,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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