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
她不会游泳,手脚慌乱地扑腾着,却越陷越深。
水从她的口鼻灌入,呛得她几乎窒息。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一片黑暗,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
再次醒来时,顾清欢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她的头昏昏沉沉,浑身发烫,像是被火烧一样。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傅砚安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你发烧了,把药吃吧。”傅砚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关切。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女人的脸。
谁知那女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又轻轻的离去。
“清欢!”
傅砚安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追去。
下一刻,掌声雷鸣。
舞台下的观众纷纷起身喝彩,舞台上的所有舞蹈演员也手拉手从再次升起的帷幕下飞奔到台前,深深鞠躬。
也就是在这时,傅砚安才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小姐,这是您点的蓝莓慕斯。”
顾清欢一顿,她根本就没有点过任何的甜点。
就当她要向面前的服务员说明时,抬头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宋绯月?”
眼前的“宋绯月”一顿,随即道:“我不是她,我是她妹妹,宋绯雅。”
见到顾清欢边警惕边往后退的模样,宋绯雅不屑的轻笑一声。
裴辞礼想起来了,她的确拉了她手臂。
因为她当时的眼神,恨不得要上前的模样,她是提醒她的。
“我是怕你闯进去。”裴辞礼表情有些无奈。
这种佛门之地,很忌讳乱闯,她是怕她年轻不懂,冲撞了。
“原来姑姑那个时候就发现了不妥,”谢昭昭握住裴辞礼的手:“姑姑不愧是女学的院长,慧眼如炬,姑姑以后要好好教我。”
裴辞礼:……
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孩子一张小嘴可真能说。
不过,她这般诚恳,她倒不好拒绝。
她来边城本就是想教她些为人处世和掌家的本事。
等回了京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路上慢慢说。”裴辞礼笑道。
如果白雀庵果真有问题,那这里就不安全。
裴恒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她们两个在这里会拖后腿。
等他带衙门的人查过之后便能清楚。
谢昭昭点头:“姑姑说的极是,我们先离开。”
裴恒扶二人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