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第一师自卫还击、保卫边疆全景（3）
接上集：炮兵第一师力克河安、激战复和、围攻高平，支援步兵战斗（2）
第三节 攻克谅山
谅山是越北谅山省省会，北有重镇同登。该地区地势险要，战略位置极其重要，是越南首都河内的门户。越南当局把它视为战略"要塞"。把"王牌"第3师、援军第327师和342团、141团等部队摆在城外山岳丛林一线，妄图阻止我军乘胜追击。在我军攻占同登后，河内一些头目恶狠狠的叫嚣，要在这里与我军"决一死战"。为进一步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2月16日，合成军首长部署了攻打谅山的战斗，首先打开谅山西北扣马山、445高地等门户，尔后，迅速攻占谅山北区，越过奇穷河，造成威逼河内之势。
一、攻占同登。
同登与我国广西凭祥、友谊关相对，距我友谊关4公里，扼中越主要通道，是越北军事重镇，谅山的门户，是越南政府反华、排华，侵犯我国边境的重要据点和桥头堡。同登的公路四通八达，北通凭祥，南达河内，西北到高平，西南抵太原，铁路南通河内，北经友谊关与我京桂铁路相接，是中越边境地区越南的交通枢纽和门户。因此，要攻占谅山，必须先攻占同登。
同登山峦环抱、四周有438高地、386高地、402高地、423高地、339高地、形成自然屏障，绵亘的大小高地，形成了若干小盆地和深沟狭谷。同登以南有555高地、559高地、520高地、扣马山等，诸峰耸立，居高临下，俯视同登；以东有扣考山，群峰连绵，山势由北向南和西南延伸，重峦叠嶂，沟壑纵横。
同登地区守敌为越军自吹的"飞虎团"第3师第12团、炮兵第68团、独立205营和公安12团1个营。其部署：12团5营在昆塔、班庄、渊骨地域；6营在那模高地、昆匡、那敏地域；公安12团1个营在同登镇和浦念岭；公安屯、炮兵第68团85加农炮营配置在339高地、郭注、昆朱附近地域；1个高炮营在探某附近地域；炮兵团指挥所在探垄。敌人的主要兵力配置在以同登为中心的公路、铁路两侧要点和城镇，构成较完整的支撑点式的防御体系。2月17日，炮兵第52团配属陆军第55军，编入军炮群，以火力支援陆军第163师、165师进攻同登。在坂山、坂梅、卡防、坂师、关家隘地域占领发射阵地，主要任务是摧毁同登两侧无名高地、魁刀东南无名高地、扣考山西南无名高地和423 高地、409高地、611高地火力点，支援步兵攻占要点，压制扣马山、党燕方向敌纵深内的炮兵；向那敏、303高地一线、魁梅和巴罗一线，准备移动拦阻火力，向417高地、那和一线，准备拦阻火力，杀伤企图向谅山方向逃窜和从扣马山、417高地方向向我反击之敌。
2月17日6时25分，围歼同登守敌的战斗打响了，在合成军首长的统一指挥下，炮兵第52团及友邻炮兵共270门火炮向同登进行3次共15分钟炮火急袭，把数千发炮弹射向敌人。顷刻间，敌炮兵阵地上，炮管被炸弯，炮轮子连滚带跳地抛到了几百米之外的山脚下；同登越军军营浓烟滚滚；公安屯土崩瓦解，变成废墟。在我炮兵的猛烈轰击下，敌人死的死，伤的伤。在这次炮击中，各个连队都打得英勇顽强，真正发挥了火力骨干的作用。炮兵第52团1连2炮瞄准手赖海生在射击过程中，发现高低机因强烈震动而突然失控，他不顾个人安危，毅然用手按着高低机保证射击，他的耳朵震出了血，手臂疼得直冒冷汗， 仍咬紧牙关，死死按着高低机，坚持到战斗结束。6时40分，步兵从友谊关东西两侧向敌发起进攻。
越军在同登附近的嘉暮山、扣考山等许多高地上设置了各级观察所，对我友谊关、凭祥、隘口、油隘等地的重要设施和我军的战斗行动威胁很大。战斗一打响，炮兵第52团集中火力，猛烈轰击嘉暮山、扣马山等地敌指挥所、观察所和炮兵阵地，共发射炮弹800余发，给设在嘉暮山、扣考山等高地的敌观察所、指挥所以毁灭性的打击，使敌人成了"瞎子"。总攻开始时，采用"放列观察"的打法，指挥1个连的火力两次急促射，发射炮弹93发，全部命中目标区，摧毁了敌炮兵第166团观察所，一部分敌人争相逃命， 一部分被压制在坑道内，不敢露头。当天下午，我步兵一个排向嘉暮山发起了攻击，冲到半山腰时，遭到龟缩在坑道内的暗火力点的阻击，合成军首长命令炮兵第52团炮火支援。当时，我步兵距敌仅150米，炮目距离是5,000多米，在这个距离上射击，射弹散布为152米。为了既不误伤我步兵，又有效地杀伤敌人，团决定由军事素质比较好的7连打掉这个火力点。7连接受任务后，在8连连长徐礼成带领的3营前观指挥下，各炮精确操作，采取逐炮试射，各炮单修正，尔后进行齐射、急促射，由远而近使弹群从该山的反斜面一步一步打到山顶，15分钟内发射炮弹36发，34次覆盖目标，打得敌人死的死，伤的伤，连武器、电台、方向盘都来不及带走，狼狈逃窜。我步兵无一伤亡，顺利地攻占了山头。攻占嘉暮山后，该团3营前观迅速在山上开设了观察所，安上了自己的"眼睛"。
当天上午，同登车站开出一列越军的军用列车，满载武器、弹药、人员，向谅山方向逃窜，该团迅速指挥2个营发射80发炮弹，炸断了铁路，拦阻了列车南逃，随即，列车被我步兵火箭弹击中，烧成了一堆废铁。11时10分，我步兵第488团迅速、勇猛穿插到409高地、那派和303高地等要点，控制同登、谅山公(铁)路，切断同登之敌的退路，保障了步兵第487、第489团全歼同登守敌。在我炮火的猛烈攻击下，敌"飞虎团"慌忙于17日中午抬着伤员，拄着拐棍，拖着尸体，向太原方向逃窜。炮兵第52团当即指挥2个营的火力封锁公路，打得敌人四处溃散，纷纷钻进山洞。为了全歼这股敌人，炮兵第52团4连克服了种种困难，出色地完成了任务。13时35分，敌1个加强营的兵力向我步兵488团反扑，我火箭炮营在临时阵地对巴罗、波孟反冲击之敌猛烈轰击，毁伤敌大部，其余向后逃窜。16时20分，敌人第二次向我反扑，我炮兵营对巴罗、那和行5分钟急袭射击，又消灭敌人一部分。之后，敌人采取多路向我反冲击，军炮兵群以猛烈的火力支援步兵打退了敌人先后11次反攻。在我强大的炮火袭击下，敌人的炮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丧失了反扑能力。
2月17日下午，敌3门122加农炮和2门122榴弹炮，从离我观察所5公 里的339高地向我友谊关方向进行射击，威胁我军的战斗行动。炮兵第52团1营前进观察所和团观察所及时发现了这个炮阵地，迅速指挥1营打了2个齐射，24发炮弹有一半以上落在敌炮阵地上，其中1发炸点正与敌炮发射时的火光重叠，另一发落在炮床的正中，紧接着，又打了2个齐射，击中敌炮2门，这次战斗，敌5门炮被我摧毁4门。
为完成全歼同登之敌的任务，17日晚，我军对"飞虎团"完成了合围。越军为营救"飞虎团",于2月18日零时派出由十多辆汽车组成的一支摩托化部队，从谅山到关湖一带进行增援。合成军首长指示炮兵第52团支援步兵立即消灭这股敌人，炮兵第52团2营接到命令后，发射炮弹44发，给敌人迎头痛击，之后，这股敌人向我步兵多次冲击，2营又和兄弟炮群一起，以迅速、猛烈的火力 支援步兵打退了敌人的冲击，击毁敌汽车和摩托车8辆，协同步兵歼灭该敌大部，残敌来不及收尸，慌忙逃窜。
18日2时30分，为抗击纵深敌人更大规模的反击，我军除一部分兵力坚守409高地、423高地、402高地、611高地北侧无名高地等要点外，步兵主力于拂晓前撤至友谊关两侧待机。18日3时许，接军通报，敌要从谅山、太原方向向友谊关实施大规模的反击。6时10分开始，敌人向我步兵第163师488团3营阵地实施25分钟的火力准备，并以1个连的兵力，从巴罗西侧向该营阵地接近，6时40分，敌发起攻击。3营在我炮兵第52团和友邻炮兵群有力的支援下，经过28分钟战斗，毙伤敌约40人，击退了敌人的进攻。7时40分至8时55 分，敌约1个排的兵力，又从巴罗西侧沿水沟向我3营阵地反击，被我炮火击退。9时05分开始，巴罗、417高地地域敌炮兵、高射机枪向我3营阵地实施3分钟火力急袭，接着，敌约1个连的兵力从南侧和东南山脚下密林内向我3营阵地发起攻击，我炮兵群奉命向敌阵地轰击，经20分钟的战斗，步兵在炮火支援下打死打伤敌人40余人，击退了敌人的进攻，与此同时，敌约1个排，从417高地方向向魁梅步兵第488团2营阵地攻击，被击退。10时17分至30分，敌先后以一至二个排的兵力，从巴罗方向向我3营阵地发起第5次攻击，我炮火立即给予还击，毙伤敌约120人。18时30分，敌又向我3营阵地实施15分钟的火力准备。同时，分别从那敦、那和方向，各以约1个连的兵力，向该营阵地发起攻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战斗，步兵3营在我炮火的有力支援下，打死打伤敌约70人，击退了敌人的最后一次反击，胜利完成了阻击任务，粉碎了敌人增援同登的企图，共歼敌400余人，有力地保障了我军围歼同登之敌。
2月2 1日6时，我步兵利用夜暗在平顶山西北无名高地占领了冲击出发阵地。6时50分，炮兵群以直瞄火力对"鬼屯炮台"实施破坏射击，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从东北和西北向炮台突然发起冲击，9时30分，敌被迫退入坑道内。17时25分，步兵全部占领平顶山表面阵地。当日上午至22日10时30分，敌先后3次，各以一至二个排的兵力，向步兵487团2营阵地实施反扑，均被我军击退；22日18时20分，团迫击炮连和1营迫击炮6门、高机5挺、1个喷火班加强2营，在师炮兵群的支援下，第三次向探某之敌攻击，师、团炮兵群对敌阵地进行了25分钟的炮火准备，步兵随后发起冲击，战至23日3时15分，攻占了探某及其周围各高地，歼灭了探某地域之敌。
2月23日7时30分，我步兵攻占了同登最后一个高地339高地，至此同登战斗结束。同登之战，炮兵第52团配合步兵基本上歼灭了敌"飞虎团"、独立205营、独立8营和一批地方武装，歼敌4,273人、击毁敌火炮60门、缴获各种火炮52门和其它物资一批，胜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战斗任务。
战斗过程中，炮兵第52团8连连长徐礼成英勇机智，不怕艰险，带领3营前进观察所跟随步兵在越南境内执行侦察任务，爬陡山，攀悬崖，连续战斗21昼夜，十次转移观察所，三次通过敌布雷区，四次遭到敌炮火袭击。在这种情况下，他沉着冷静，严密组织，精心指挥，先后发现敌观察所、炮阵地、支撑点、反冲击步兵等25个目标，指挥我炮火压制了敌两个观察所、七个炮阵地、五个支撑点和一个逃跑的炮兵连，有力地支援了步兵战斗，出色完成了侦察任务。战斗结束后，经军区炮兵批准，荣立一等功，并被广州军区授予"战斗模范"荣誉称号。
同登战斗结束后，炮兵第52团针对越寇炮兵时打时溜，四处游动的特点，抓住有利时机，逐个歼灭。2月23日17时50分，敌人2门85加农炮从谅山方向游动到波包西南500米处，向探某地区我步兵射击，1营前进观察所很快发现 发敌炮发射的火光和扬起的烟尘，报告团指挥后，立即指挥5、6连打了3个齐射，24发炮弹全部覆盖目标，击毁敌炮1门。
2月23日下午，发现扣马山的敌炮阵地闪出一束火光，接着又发现谅山一带敌炮向我步兵开火。该团立即指挥2、3营，发射炮弹220发，摧毁敌85加农炮2门、122mm榴弹炮四门。
二、攻占谅山
谅山市位于我国广西友谊关东南18公里处，座落在一个南北长5公里、东西长3公里的小盆地中，是谅山省府、通往河内的门户、越北的军事重镇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谅山市交通发达，有公路与河内、高平、太原、禄平相联，河(内)、友(谊关)铁路纵贯市区，是越北地区主要的交通枢纽。奇穷河由东向西横断市区。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和一座水面下桥连接南、北市区。417高地、扣马山、536高地等，在谅山北面构成了拱卫谅山的天然屏障。谅山市西北部有两座300余米的高的石山，山势险峻，山上有大小岩洞23个，大型坑道3条。经越军多年修筑，将山洞与坑道、火力点相连接，形成了较坚固的支撑点；市区北侧有279高地和两座石山并列，直接控制公路、铁路和市区的开阔地；市区以南的391高地、428高地、文庙高地等俯瞰谅山，是越军防守谅山的重要依托。
在我军歼灭同登地区之敌后，越军慌忙收缩兵力，调整部署，以3师2团和公安12团沿谅山至郭注公路两侧占据要点，设有大量的防御工事，并以各种轻重火器组成远近、高低、平曲结合、正侧、倒打交叉、既可独立坚守、又能互相支援的严密火力网，企图控制交通要道，阻止我向谅山发展进攻；同时急调327师、337师支援谅山，并伺机向我反击。
为加强我攻打谅山的炮兵力量，军区前指命令炮兵第26团由复和战场调至谅山方向，配属陆军第163师主攻谅山。2月26日，炮兵第26团奉命从水口转移至友谊关地区，配属陆军第163师作战，于27日前集结于卡防、关前隘地域以火力支援步兵第163师487团战斗。
位于谅山西北侧五公里处的扣马山和445高地，是谅山北部的两个门户。扣马山高达800米，山险坡陡，山前和左右两翼有8个高地，与主峰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被越军称为"谅山的天然屏障，是不可逾越的障碍"。攻打扣马山，是关系能否迅速攻克谅山的关键，事关战役全局的胜利。炮兵第52团首先派出了前进观察所，跟随步兵到前沿观察敌情，准确地标出了越军第一道防线和火力点的位置。2月27日拂晓，步兵占领冲击出发阵地，炮兵第26团和友邻炮兵群对敌阵地进行1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8时，步兵发起冲击，在炮火的掩护下步兵第487团迅速攻占扣马山主峰北侧诸高地。15时55分，炮兵群以齐射、急促射、等速射的几种打法对扣马山主峰炮火准备5分钟，然后采取护送的办法由下而上每次距离递加200米，逐次延伸火力，象登宝塔似的一步一步支援和掩护步兵1营、3营打到山顶，仅用47分钟就攻占了海拔800米高的扣马山主峰。扣马山战斗，共毙敌营长以下500余人，俘敌4人，缴获85加农炮1门、高炮2门、82无后座力炮2门、60迫击炮6门、高射机枪8 挺，重机枪6挺以及测距机、方向盘、电台各1部。下午5时，位于该山东南侧一公里的灰复和536高地的越军又向扣马山进行疯狂反扑，炮兵第52团立即指挥两个营行连续齐射，发射炮弹134发，打得敌人死伤惨重，再也无力反扑，保证了扣马山这个通往谅山的门户牢牢掌握在我军手里。当日，炮兵第26团奉命撤出战斗，向同登足球场占领阵地。
2月28日，炮兵第52团2营奉命由溏泗向那丁地区转移。这里群山连绵，山高400多米，坡陡32度，山顶部横面不到200米，纵深仅15米，设置阵地十分困难，当时天下着小雨，山上的路又是新开的，弯多坡陡，泥泞打滑，在副团长黄世杰的带领下，全营100多人一起动手，车拉人推，连续苦战3个小时，硬是把12门重五点六吨的火炮拉上了山梁。火炮进入阵地调架时，路面只有三米宽，而车炮总长就有17米，转弯时火炮只有两个轮子着地，整个大架悬空，官兵们用肩扛，用棍抬，连续苦战了3个小时，把火炮全部推进了阵地，并构筑了工事，由于阵地正面只有37米，炮间隔最大的14米，最小的仅只有9米，为保证射击效果，战士们又连续奋战了5个小时，在炮与炮之间设置了两米多高的防火墙，按上级要求提前6个小时做好了射击准备，参加了攻打谅山的战斗。
3月1日9时30分，炮兵第26、第52团在上级首长的指挥下，和友邻炮群一起以快、准、猛的炮火，对谅山地区的重要设施和军事目标实施30分钟炮火准备，发射炮弹近万发，整个谅山成为一片火海，敌兵营、火车站、配电站、邮电大楼、指挥所、炮阵地等重要目标被摧毁，谅山到河内的通信中断，市内交通阻塞，一片混乱。河内电台大吹特吹"中国的大炮打不到谅山，谅山市内一 片和平景象"的牛皮，伴随着我军隆隆的炮声，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我们从电台中收到越军"王牌"第3师用无线电明语向河内喊话：“中国军队的炮火太猛了， 所有道路都被封锁了，我们简直无法抵挡了，要撤退只能爬山"。经我炮火轰击之后，越军在谅山机场仓皇丢下500多具尸体向南逃窜。
445高地是越军在谅山北侧的重要外围火力点，上面有1个加强连的守敌和1个营观察所，工事十分坚固，被复8层木头和40公分积土，周围是环形和交叉堑壕，配有60迫击炮、高机枪和重机枪。我步兵第492团在2月28日8时组织两个半连开始进攻该高地，几次冲锋均受到敌密集火力阻击，伤亡很大。3月1日上午炮击谅山完毕后，为尽快完成对谅山的合围，合成军首长命令炮兵第52团掩护步兵攻占该高地。炮兵第52团立即命令8连打了一个齐射，炮弹全部落在面积只有四平方米的敌工事顶部，炸死守敌4名(其中1名中尉军官)，击毁高射机枪1挺，掀掉两层工事。随即，步兵发起进攻，当冲到半山腰时遭到敌残存的暗火力点的阻击。该团采用逐步延伸火力、护送射击的打法，首先3营进行火力急袭，迫使敌人停止射击，然后在步兵发起冲击时，用20秒、40秒、60秒等间隔射击方法，用1个连的火力压制敌人，不给他们以喘息之机。最后当步兵冲到离山顶还有40米时，连续三次齐射，当场发现炸死敌人8名，击毁重机枪、高射机枪各1挺，护送步兵一步步夺取了该高地，我无一伤亡。
随后，我炮兵群用火炮集中射击的方法，交替向前延伸火力支援步兵对谅山市北郊各点进攻。10时整，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分多路向谅山市北市区突击，迅速攻占了昆比、坤来等要点。10时23分，步兵第489团1营攻击大、小石山和279高地时，越军利用天然石缝、岩洞和坑道组成层层交叉火力，严密地封锁正面1,000米的开阔地带，双方形成对峙局面。炮兵第26团立即以炮火压制了敌炮阵地，并采取递加200米向前延伸火力的方法，支援步兵向前攻击。3月2日8时50分，各炮群对谅山市北区及大、小石山火力急袭10分钟，步兵在炮火掩护下乘胜前进，向谅山北区发起攻击。炮兵第52团2营前观在营指挥连连长王维带领下，直插到战斗的最前沿——谅山北市区边缘的279高地，发现奇穷河以南有越军1个观察所、2个炮阵地，当即报告给基本指挥所，指挥该团以炮火进行压制。9时30分，炮兵第26团8连派出2门152加榴炮配属步兵第489团，对谅山市北区大、小石山实施抵近直瞄射击，摧毁敌2个炮阵地、4台汽车。11时许，步兵在直瞄炮火及坦克的支援下，攻占了大、小石山，歼敌300余名，同时占领谅山市北区，控制了谅山大桥，完全攻占了谅山奇穷河以北地区及其东西两侧要点。
3月3日上午，谅山市南市区越军以机枪和火炮不断对我前沿步兵阵地猛烈射击，同时加紧调整部署，企图阻止我步兵向奇穷河南岸发展进攻。我炮兵第26团各前观严密注视越军动向，积极寻找战机。12时，前观发现梅坡西南约200米处的竹林中有越军的2辆坦克和步兵活动，当即指挥炮火射击。越军遭炮火突然打击后，不知所措，乱成一团，原隐蔽在竹林中的5辆坦克和集结在坦克周围的步兵企图逃走。该团抓住有利战机，灵活指挥，集中火力猛烈轰击越军坦克和步兵，越军向右跑，火力向右打：越军向左跑，火力向左转；越军向后 跑，火力追随延伸。弹群始终覆盖在越军坦克、步兵集结地和逃窜方向，使其未能逃掉，我前沿步兵连声叫好。
3月4日6时50分，炮兵第26团与友邻炮兵对谅山市南区实施10分钟的火力急袭，摧毁敌大部工事，毙敌约700人。基本扫除了步兵向南发展进攻的障碍。尔后，步兵沿谅山大桥、浮桥、徒涉场向奇穷河南岸发起猛烈进攻。炮兵、直瞄火炮、部分大口径火炮和各前观紧随步兵穿插，及时支援攻击部队战斗。因当时雾大，能见度差，攻击部队以曳光弹为炮兵指示目标。在炮火掩护下，步兵向南市区发起攻击。7时20分，步兵2个营全部通过奇穷河，占领火车站，但在通过大桥时遭敌火力封锁。26团8连迅速在奇穷河北岸占领阵地，将152毫米加榴炮推至奇穷河北岸，预先和步兵规定好协同信号，对敌坑道口等重要目标实施直瞄射击；步兵到达预定位置后，以红色曳光弹指示对我威胁较大的目标，该连迅速进行标定、射击，先后摧敌明暗火力点4个，并对向外逃跑的越军进行拦阻射击，以及时、准确的火力支援步兵攻占了文庙、391高地、428 高地等奇穷河南岸要点。步兵3营在火力掩护下迅速通过大桥，全歼该地守敌，攻占谅山市南市区。同时，我步兵主力则从东西两翼实施迂回，侧后攻击，至此整个战线推进谅山以南五公里。经激战，步兵于4日11时许攻占了市南区及附近高地。
谅山战斗从3月1日9时起至3月5日23时结束，历时5昼夜，越军"王 牌"第3师主力基本被歼，造成了我军威逼河内之势。炮兵第52团在支援步兵攻打同登、谅山的战斗中，担负了总攻开始前的炮火准备，打击敌人炮兵，以火力支援步兵夺取军事要点以及切断敌人退路，阻止敌人增援，粉碎敌人反冲击等战斗任务，整个战斗共对143个目标，射击193次，发射炮弹9,181发。压制和摧毁敌炮阵地46个、观察所和指挥所12个、支撑点25个、暴露步兵群7个，摧毁敌85加农炮10门、122榴弹炮13门、迫击炮2门、无后座力炮2门、高射炮3门、高射机枪3挺、汽车5台，打死打伤敌人一批，有力支援了步兵的战斗，经军区广州批准，全团荣立集体一等功。（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