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多年前,一张黑白照片在欧洲引起轰动。照片里,一男一女戴着沉重的枷锁,形容枯槁,衣衫褴褛,双膝跪在尘土飞扬的街头。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官差冷漠地站在一旁,而摄像机的镜头,定格了这一刻的屈辱与痛苦。这正是杨乃武与小白菜,一个新科举人,一个地方商人的妻子,他们的名字因这场骇人听闻的冤案,被深深刻进了历史。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着什么样的结局?
被诬陷的举人
1873年深秋,浙江余杭的街头,豆腐商人葛品连推开自家门,刚迈出一步,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门槛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光影在墙上晃动。小白菜毕秀姑端着一碗药走进房间,眼神里藏着担忧。
葛品连接过碗,仰头喝下。可没过多久,他突然捂着肚子,脸色瞬间扭曲,整个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不到一个时辰,葛品连死了。
他的母亲葛俞氏撕心裂肺地哭着,她猛地抬起头,盯着小白菜,声音尖锐:“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消息传到余杭县衙,知县刘锡彤放下茶盏,嘴角微微上扬。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屋外昏暗的天色,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杨乃武……”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轻敲桌面。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整治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举人,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当天夜里,衙役闯进杨家,将他带进了县衙。
与此同时,小白菜也被抓进了县衙。她被丢在地上,双手反绑,脸颊上还有被打过的红痕。
刘锡彤高高在上地坐着,轻轻一拍惊堂木,冷笑道:“毕秀姑,你从实招来,杨乃武是不是给了你砒霜,让你毒死亲夫?”
小白菜不敢看向杨乃武,只是点点头,因为她的作证,杨乃武被收监。
告御状救弟弟
消息传回杨家,杨乃武的姐姐杨淑英跪倒在地,为了救弟弟,她和杨乃武的妻子詹氏决定去京城告御状。
她们二人连夜赶路,风餐露宿,终于在京城跪倒在刑部衙门前。可守门的官差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嗤笑道:“民告官?你们疯了吧?”
然而,重臣翁同龢得知此事后提笔写下一封奏折,直接递到了慈禧太后案前。
慈禧拿起奏折,目光扫过杨乃武的名字,嘴角微微扬起。她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旨,案件重审。”
当杨乃武与小白菜被押解至京城街头,就在这时,一个手持相机的法国记者迅速按下快门,定格了这一幕。
画面里,杨乃武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小白菜的衣袖破裂,露出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淤痕。阳光斜斜地洒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照片被带回法国,登上了报纸的头版,成为西方世界认识清朝司法黑暗的直接证据。欧洲社会哗然,舆论如潮水般涌来,清政府不得不加快案件的审理。
真相大白
1875年,刑部重新开棺验尸,确认葛品连死于疾病。仵作沈祥跪在堂前,冷汗直流,嗓音颤抖:“小的……当时忘了清洗银针……”
刘锡彤被革职发配,杨乃武与小白菜终于重获自由。
但因为此事,杨乃武的举人身份被革除,仕途尽毁;小白菜回到家乡,却再也无法抬头做人。那些流言、那些指指点点,依旧如影随形。
140多年后,这张照片仍然静静地躺在历史的长河里,提醒着后人——正义,可以迟到,但不该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