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个边上,都有风景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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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原创:人生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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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与风景,自有灵犀相通

子胥为吴相,忠而被陷。

吴人为了纪念他,在吴山上立起灵祠,时时祭奠感怀。

钱塘风景优美,人杰地灵。

人与风景,自有灵犀相通,谁也离不开谁。

久居钱塘的宋朝词人潘阆,不会忘记这一点。

哪怕是在他离开之后,依旧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

长忆吴山,山上森森吴相庙。庙前江水怒为涛,千古恨犹高。寒鸦日暮鸣还聚,时有阴云笼殿宇。别来有负谒灵祠,遥奠酒盈卮。

02

人去庙成,庙是人的精神化身

长忆吴山,山上森森吴相庙。

想念吴山,如何能少了吴山上的伍子胥灵祠。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那么,庙呢?

庙,当然也不乎高大辉煌,而在乎其所传递的精神。

这种精神端赖庙所祭奠的人,庙与人,本就浑然一体。

人去庙成,庙可以认为是人的精神化身,长照千古。

所以,森森不再有恐怖阴暗之意,而仅仅成为一种气度。

一种俯视众生全无所惧也再无所惧的气度。

因为生,才会有所惧,当生不再,失无可失,人便惧无可惧。

更何况,吴相生前本就一无所惧。

直面黑暗,才能让身后不留一丝黑暗。

纵然仍有黑暗肆虐,那些黑暗,已再不能伤害他,亦与他再无丝毫瓜葛。


森森既是绝唱,同样是胜利。

带着傲然凛然,无需声嘶力竭机关算尽的胜利。

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可以宣告一切的胜利。

庙前江水怒为涛,千古恨犹高。

无法释怀的,只有后人。

吴相已去,世间再无斯人,虽然风范千古,奈何世间仍有江水咆哮。

那是江水的愤怒,为吴相,为尘世。

钱塘怒潮年复一年冲刷堤岸,恰似人性善恶在历史长河中的永恒博弈。

若是人间从此清平,该有多好。

那会是吴相们存在的真正意义,也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勇往直前的意义。

千古恨犹高,千古似乎太短,而人生,有时又似乎太长。

03

寒鸦的聒噪,从来伤不了庙宇

寒鸦日暮鸣还聚,时有阴云笼殿宇。

即便在吴山上,即便斯人已去,灵祠依旧需要面对寒鸦阴云。

不用讶异,也无需逃避,经风历雨是艰难,也是磨炼。

寒鸦鸣聚,由它鸣聚。

阴云笼殿宇,由它笼殿宇。

它们一点也伤害不了什么,不过是吼叫的狮子,模样吓人。

真相呢?

真相是这些狮子,在吴相离去后,早已做不了什么。

它们能攻击的,只会是人的血肉之身。

而今灵祠是吴相精神的化身,它们能奈之何?

无非是发出毫无意义的咆哮,彰显它们的失败与不甘。


寒鸦的聒噪,从来伤不了庙宇,正如诽谤永远玷污不了被时光淬炼过的灵魂。

别来有负谒灵祠,遥奠酒盈卮。

只是词人离灵祠越来越远,已不能亲身到森森吴相庙中祭奠感怀。

并且,在那里汲取浩然之气,以及不畏一切艰险挫折的悠然。

如何能不怀念呢。

那些和吴相庙相对的时光,灵祠中无分此人斯人,高贵的灵魂总能跨越今古,无论生死,而后惺惺相惜,一拍即合。

他也许并不高贵,但至少在高贵的灵魂面前,知道敬畏。

人有所畏,就不会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在这个尘世跌跌撞撞后,一点一点迷失自己。

不,他不会,也不容许自己会。

他有他的吴山,他有他的灵祠,如何能容让自己一堕再堕?

04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潘阆

想念吴山,想念森森吴相灵祠,不仅仅是想念一个地方。

那是在魂魄中,再次与傲然走过人间的英灵遥相致意。

吴相走过的路,后人若愿意跟随,也可以走。

他们唯一需要明白的是,若是走上这条路,其间的弯弯绕绕,无可避免。

那些日暮鸣还聚的寒鸦,还有时时笼罩殿宇的阴云,一个都不会少。

那又怎么样。

吴相可以傲然走过,后人也一样可以。

这是一条已经有人走过的路。

这是一条已经被验证已经宣告过胜利的路。

人生于世间,已是一个事实,不可能更改,也不可能撤销。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只能是选择如何走这条人生路。

区别仅在于是走这一条,或是那一条。

是看似平坦实则阴暗的邪恶,或是看似曲折实则光明的曲径。

选择一念间,善恶一念间。

自感别来有负谒灵祠的潘阆,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那么,我们呢?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潘阆,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值得用酒卮遥祭的精神坐标。


人生君说

“森森吴相庙,真正祭奠的不是某个名字,

而是人性中永远不向黑暗低头的倔强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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