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知道建立边界感,要敢于说“不”,学会拒绝,可能平时也会不断给自己鼓劲、打气,真到与人相处想说“不”的时候,话到嘴边,又变成“好的”“可以”“没关系”。

不是不知道,而是做不到。

情境对心理行为的影响,被极大忽视。可社会心理学的研究,总显示情境的强大作用。

《社会性动物》推荐阅读,有很多社会心理学实验,证明人们是如何的“言行不一”。

比如,大家都觉得自己愿意帮助他人,不会因为求助者外表是否漂亮,而选择是否帮忙。

研究者做了一个实验,找一位女星化妆成老太太,假装汽车抛锚,在公路边拦车求助,几乎没人停车;然后女星再打扮回自己本来模样,性感诱人,停车帮忙的人数迅速增多。

我们总说人不可貌相,实际上总在“以貌取人”。

再说个实验。

我们经常唾弃纳粹德军、日军没有人性,觉得自己如果回到二战成为德军或日军,一定会拒绝那些没有人性的军令。

研究者谎称,为了研究惩罚与记忆提高的关系,让被试对记忆任务中表现不好的人,实施电击惩罚。实际上没有电击,被电击者只是假装痛苦。但被试不知情。


实验者要求加大电击惩罚,被电击者假装极大痛苦,被试感到压力但仍然照做,没有违背命令。

我们自认为,可以坚定做一个不违背公序良俗的人,真正进入残忍情境,可能同样能做出残忍行为。

情境对人影响大,而中国又是集体主义文化,相较个体主义文化而言,维系关系有着极强的社会文化约束力,我们的文化鼓励“归属”“和谐”“亲近”等。

生分”一词充分体现,中国的人情世故,不喜欢把关系撇得太清。中国传统的社交文化,不提倡甚至是反对边界感。

这意味着建立边界感,要有心理力量承受社会压力。

边界感意识变得大众化,差不多80后开始,不论是全球化东西文化的相互影响,还是中国经济发展,物质基础夯实,精神层面独立意识发展。

00后,或是称为Z世代的人,边界感意识更强,也更容易做到,因为他们的父母是80、90后,相对而言,从小养育过程注重尊重孩子等边界意识的培养。

80、90后这一代虽开始有边界感意识,但他们的成长过程,多是被没有边界感的父母养育,形成的内在心理行为模式,或者说人际交往的下意识习惯,是缺少边界感的。

举例,如果父母可以随意进你卧室、翻你东西(很多80、90后没有自己的卧室,缺少物理边界也降低心理边界感);自己的很多事情父母做主,能不能与同学出去玩,能不能自己安排时间等;……

希望有边界感,属于心理发展的理智、意识层面。

可以简单理解为:

自动化的无意识层面没有边界感,受控制的有意识层面想要边界感。

两者冲突的内心“拔河”,在(1)意识层面,边界感意愿锻炼得足够强大,可以胜过无意识层面的无边界感,或是(2)训练无意识层面无边界感,转变为有边界感前,很难在与人相处的实际情境,“做到”说不、拒绝等建立边界感。

(1)(2)提示了建立边界感的方向,网上建立边界感的建议多是属于方向(1),心理咨询提供的改善方向,(1)(2)方向都有。

自主练习,推荐行为试验

(1)选择试验对象

选择说不、拒绝压力小的人,当作做试验一样,比如陌生人、关系一般的同事、同学等,或是(拒绝让你感觉对关系破坏小些)亲朋好友。

试验对象选择方式,是考虑如果你做了说“不”等建立边界的行为,可能的后果是什么,选择可能的不良后果能够承受的人,作为试验对象。

这样,先做了心理建设,筛选难度低的试验对象尝试。

(2)实施建立边界尝试

尝试说“不”、拒绝等,看看会发生什么。第一条已经做了筛选,即使发生最糟糕的情况,自己也能承受。

尝试第一次之后,扩大尝试练习的对象。就像小马过河,增加体验学习,发现没有那么糟糕,更容易促进今后的建立边界行为练习。

行为试验之外,可以加入正念练习。正念练习可以提高自我觉察。

前面说了,无意识存在自动化的、没有边界感的行为模式,如果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要做出没有边界感的行为,行为试验没机会锻炼。

只有你意识到自己要尝试拒绝等,刻意训练自己的边界感,尝试新的方式,有边界的新心理行为模式,才能被建立起来。

训练边界感的行为需要持续、刻意练习,变成新的行为习惯后,有边界感就会成为自动化的性格一部分。

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加入心理咨询帮助改善也可以考虑。因为前期改善过程,有些像我们做噩梦被车撞,即使知道自己在做梦,要让自己不害怕,体验被车撞还是很难。

如果有人在旁边,可以让自己扶着被车撞,感到有支持,体会只是做梦就容易些。心理咨询的支持,能够促进行为试验,以及加入其他方式改善。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