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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面包夹知识
编辑|面包夹知识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是辜轩林,今年33岁,生活虽算不上富裕,但也过得有滋有味,有稳定的工作,老婆孩子也都很爱我。
但今天我要讲的并不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而是关于我父亲那辈的事情,小的时候家里穷,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那年冬天我们家每天顿顿都吃红薯,以至于我现在都十分厌恶红薯,突然一天和父亲多年没来往的二叔却来了我家,还带了一袋白面和三千块钱。
01
小时候,我家很穷,常常吃不饱,穿不暖,地里的红薯成了家里最经常吃的食物,尤其是那年冬天,每天都是红薯。
早上的时候,母亲把红薯切成块,放进锅里煮粥,稀稀拉拉的,勉强算是一顿饭。
到了中午,母亲用炉子烤上一锅红薯,我们几兄妹围坐在火炉旁,一人一个,手捧着热腾腾的红薯,边吹边吃。
晚上,她又把吃剩的红薯捣碎,加点野菜,做成干巴巴的红薯饼,一天三顿都是红薯,我吃的见到红薯就开始犯恶心。
但红薯是我们家母亲唯一能有的食物了,可以称作是“救命粮”,我和弟弟妹妹一边吃着,一边盯着锅里那一堆剩余的红薯,心里满是无奈。
我还记得那个冬天特别的冷,寒风刮得像刀子一样,透过屋顶和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我和弟弟妹妹们晚上总是缩成一团。
可老天似乎就是不想让我们好过一样,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也是唯一的经济来源,父亲在工地上被砸伤了腿,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最让人可恨的是,工地主办方根本不肯赔偿,说什么是父亲他自己不小心伤到的,和工地公司都没有关系。
那时候没有钱也没有人,根本无处伸冤,就只能自认倒霉,一家子一下子失去了主要收入,还要花钱治病。
工地不给赔偿,父亲也只能回家自己疗伤,可家里本就没有积蓄,再加上还要养活我和弟弟妹妹,父亲的病情更是让整个家陷入了沉重的困境。
开始的时候父亲住院了几天,可住院费用太高,根本没有钱支撑下去,就连借钱也没处去,他们都嫌我家穷怕以后还不起并不借给我们。
父亲几乎是忍着剧痛从医院里出院的,医生劝他住几天再看看,可他却只是拿了几瓶药,就回了家。
药是必须吃的,但父亲知道,单靠药物治病,根本不可能恢复健康,但也只能这么慢慢耗着,所幸还好是冬天,要是天热可能更会发炎,更加严重。
02
那时候,家里的红薯是最常见的食物,白面、米饭就是奢侈品,我们家更是连有都没有,母亲每天做饭,都得精打细算。
我记得有几天,父亲坐在炕上,目光黯淡,喝着药水,脸色苍白,腿上的疼痛使他不能好好休息,就连夜里也不能安然入睡。
母亲就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做饭,每次把红薯蒸熟了,我们才能吃点热乎的东西,那个冬天,冷风像刀子一样吹进家门,家里就靠着一个炉子和火炕取暖。
突然有一天,二叔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那个时候,我差点没认出他来,因为二叔很久没来过我们家了。
听村里人说,二叔常常和父亲在一起玩,村里的人都说俩人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可后来,父亲和二叔渐渐疏远了,逢年过节都不来往了。
那天,二叔拿着一袋白面,背着一个布袋,走到了我们家门前。他站在门口,看着母亲,低声说:“哥,我来看看你。”
母亲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儿激动,也有些慌乱,“文强,怎么……这么久不见,你怎么突然来了?”她有点语无伦次,但眼睛里却有些闪烁。
随即又赶紧将二叔喊进了屋,“外面冷,快进来说话,别动坏了。”
父亲坐在屋里炕上,看到二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二叔看着父亲,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开口:“哥,这袋白面和三千块钱,你拿去用吧。你的身体重要,赶紧去看病,不要再拖了。”
母亲看着袋子里的白面,又看着那三千块钱,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她哽咽着,根本说不出话。
父亲坐在炕上看着二叔,愣了愣,眼眶有些湿润。他没有立刻让母亲接过二叔手里的东西,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二叔继续说:“哥,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不舒服,可能也怪我,但爸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这世上,我们是彼此唯一最亲的人了。”
他顿了顿,看向母亲,“不要再拒绝了,身体要紧,孩子们也得吃饭,没有营养怎么长身体啊。”
母亲看着二叔又看看父亲,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文强,你哥他不擅长表达,其实他并不怪你,他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她说这话时,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父亲一直沉默,没有说话,最终父母还是收下了二叔手里的白面和钱。
03
父亲叹了口气,随即拉住二叔的手,低声说:“文强,我怪的从来都不是你,我只是不明白爸他为什么这么偏心......”
他这话轻轻的,却让空气都凝固了,我知道,父亲心里是放下了的,只是这几年心结太深,话说出来才会如此艰难。
虽然都是儿子,爷爷却十分偏心二叔,从小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是先给二叔,父亲只能要二叔不要的东西,但二叔总是偷偷分给父亲。
甚至在去世后留下的遗嘱,明知父亲过得艰难,仍然将新盖的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给了二叔,只留了几间破房子和一部分钱给父亲。
这件事彻底击碎了父亲的心,渐渐和二叔也变得越来越疏远,甚至到了不来往的程度。
二叔放下东西,笑了笑,说:“哥,没事了,咱们之间的事,早就过去了。”他走过来,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语气柔和:“都老了,别再让这些事困扰,爸他也已经不在了。”
我看着父亲和二叔两人终于说开了心结,年幼的我虽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吃红薯了,父亲也可以去治病了。
家里,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母亲赶忙拿着那袋白面,开始蒸馒头,屋子里弥漫着白面蒸馒头的香气。二叔和父亲坐在炕头,开始聊起了以前的事情。
吃完了热腾腾的馒头,父亲决定去医院,按照医生的嘱托,进行治疗。二叔也时常来看我们,我们两家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虽然父亲和二叔再没有回到过去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但至少,两个人重新走到了和解的道路上。
这个冬天,我家虽然依然贫穷,但却因为二叔的到来,带来了久违的温暖。
白面的香气,馒头的松软,和父亲和二叔之间终于消解的隔阂,这一切都是我最深的记忆。亲情的力量让我相信,生活虽然艰难,但只要彼此扶持,终究能迎来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