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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38年1月12日，朱德与卫立煌第一次同乘一辆列车。在那节车厢里，这位八路军总司令成了满腹疑问的卫将军的“课堂老师”。
“游击战能打胜仗？”卫立煌充满好奇。这场围绕游击战的讨论，不仅让他看到了八路军的作战智慧，更让他重新认识了共产党。于是，卫立煌带着疑惑出发，带着信任归来。
接下来，我们就从那辆满载思想火花的列车讲起。
游击战术？卫将军可没见过这么打仗的
1938年1月，列车从山西临汾驶向洛阳，一路颠簸，铁轨两旁尽是刚刚从战火中恢复的土地。这是朱德与卫立煌第一次同乘一节车厢。
两人此行的目的是参加蒋介石召开的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高级军官会议。车厢里简朴得很，身穿灰色军装的朱德看上去平静从容，而卫立煌则显得有些好奇。
没过多久，卫立煌忍不住开口了：“朱总司令，你们八路军是怎么靠游击战术打赢我们的？装备那么差，兵力又不多，怎么就能一次次反败为胜？”
话音未落，窗外的黄土高坡似乎都映衬着这一问背后的深意。时间回到1937年10月的忻口战役，那场战斗让卫立煌对八路军刮目相看。
彼时，日军派出5万兵力，依仗50辆坦克和20辆装甲车，试图撕开中国军队在忻口的防线。作为第二战区前敌总指挥的卫立煌，率领中央军、晋绥军和川军鏖战正面战场。
然而，日军的轰炸机不停地从高空投下弹药，让中国军队疲于应付。就在战场最艰难的时刻，朱德指挥八路军从敌后悄然出击。
10月19日深夜，八路军129师突然袭击日军驻守的阳明堡飞机场，一举摧毁24架敌机。这24架飞机可是日军狂轰滥炸的主力，随着它们被炸毁，日军对正面战场的空袭陷入瘫痪。
更妙的是，八路军并未直接与日军正面交锋，而是采取迅速潜入、果断撤离的战术。卫立煌后来才知道，八路军不仅是消灭了敌机，还把附近的日军补给线切了个干干净净，迫使日军不得不重新调配物资。
这次行动堪称教科书级的游击战，轻装备、快出击，简直打得日军晕头转向。卫立煌对这次袭击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也心存疑惑：没有先进武器，单靠灵活战术，真能在敌后长久立足？
朱德却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游击战术不是一场战斗的胜利，而是一个地区的长期控制。”
这话不虚，正是八路军切断了日军在雁门关南北的交通要道，让敌人补给困难，前线日军被迫减缓攻势，为忻口防线赢得了宝贵的稳固时间。
八路军的小连队，竟然能挡住日军的精锐部队
时间到了1938年2月，韩信岭战役拉开帷幕。山西临汾以南的韩信岭是中国军队的最后屏障，一旦失守，日军将长驱直入南下攻占晋南。
卫立煌在土门镇召集紧急军事会议，朱德和八路军高级将领一同参与。两人再次见面时，卫立煌态度明显不同了，不再单纯是一位上级指挥官，而是开始认真听取朱德的意见。
韩信岭的战斗规模空前，日军集结了10万以上的兵力，企图一举摧毁中国军队的防线。面对强敌，朱德提出以“小部队灵活作战，阻击大军进攻”的策略。
他亲自指挥八路军总部警通营的300名战士，在敌强我弱的条件下，以夜袭、伏击、断道等方式拖住日军三天三夜，为正面战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这300名战士与敌军旅团的几千人展开激战，敌人凭借重炮和飞机优势，向八路军阵地发起猛烈攻击。可朱德早已指挥战士们利用山地地形布下重重陷阱，日军数次进攻皆被击退。
就在卫立煌部队撤离到安全区域的那一刻，八路军完成任务迅速撤退，损失却控制在最低限度，还缴获了大量战利品。
卫立煌事后听闻八路军仅凭一个连队就拖住了整整一个旅团，不禁感叹：“这哪里是一支军队？分明是一把刺刀，一把随时能刺中敌人心脏的刀！”
此役过后，卫立煌更加意识到八路军不仅战斗力强，有一套适应敌后环境的独特策略。所以，他越发重视与八路军的往来，甚至于因此而遭到蒋介石的怀疑。
从拜年到战场，国共合作有多难？
1938年春节，卫立煌带着两位军长，专程前往八路军总部拜年。这是全国抗战爆发以来的第一个春节，朱德率先致辞，表达了对团结抗战的期待。
卫立煌则发表长篇讲话，坦诚面对过去内战的遗憾，并对八路军的作战方式表达了由衷的钦佩。他说：“你们的战地文艺宣传工作，是我们最缺的东西。”
那天晚上，八路军西北战地服务团为大家表演了多场节目，有活报剧《八百壮士》、新编京剧《三打雁门关》，还有秧歌舞《全民总动员》。
这些节目不仅生动，还紧扣抗战主题，让人深受感染。卫立煌对此大为感慨：“你们不仅会打仗，还会做思想工作，这真是我军所缺。”
卫立煌当即请求朱德派些人手帮他组建战地工作团，朱德满口答应。没过多久，几十位进步青年进入第二战区，开始在部队中进行思想宣传和士气鼓舞工作，为国民党军队注入了新活力。
这种合作不仅仅停留在文艺层面。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八路军多次主动出击，配合卫立煌的部队阻击日军。
例如，在白儿岭阻击战中，八路军一个连队牵制了敌军2000人，还缴获了粮食和武器。这种事例数不胜数，国共合作在战火中逐渐显现出强大的力量。
从列车上的对话，到战场上的并肩作战，朱德与卫立煌的关系从最初的陌生到信任，成为抗战史上一段令人称道的佳话。他们用行动证明：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抗击外敌，保卫家园。
参考资料：
朱德与卫立煌的赤诚交往，党史文汇，2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