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小梅,今年37岁,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家里排行老大。

家里兄妹四个,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好,我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后来跟着村里几个姐妹到外地打工。



那时候,生活很苦,但也让我早早学会了独立。

25岁的时候,我和现在的丈夫刘建国结婚,他是隔壁村的,比我大两岁。

婚后我们有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为了生活,我们一起外出打拼,后来在县城开了个小饭馆,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这些年,靠着勤劳和节俭,我们在县城买了一套房,日子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稳。

可我和建国的家庭关系却一直让我头疼。

他家兄弟姐妹多,建国是老二,上面有个大姐,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亲戚之间的来往很频繁,尤其是他的大姐,也就是我的大姑,总是有事没事就来找我们帮忙。



刚结婚那几年,我觉得亲戚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可时间久了,我发现她要的总是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我的故事也就展开了。

腊月二十二的早晨,我接到了大姑的电话。

“小梅啊,你忙不忙?”电话那头,大姑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热情。



我正在厨房剁馅,准备包饺子,听到她的语气,心里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愣住了。

“我想让你帮我弄20只老母鸡,年前送人用,越快越好,明天我就要。”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20只老母鸡!这可不是小事。我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大姑,这20只鸡,我上哪儿去弄啊?咱们饭馆这两天也忙得很。”



“哎呀,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不是认识好多养鸡的嘛,随便找几个熟人买几只不就行了?这些老母鸡我也不是白要,钱我给你转过去。”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大姑的性格我太了解了,她一向强势,总觉得别人帮她是天经地义。可她提到给钱,我想了想,觉得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行吧,我帮你问问,不过价钱可能会高点。”

“没事,赶紧弄就行,价钱不是问题。”说完,她挂了电话。



回到厨房,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姑这种随意支使人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别扭,可想到她毕竟是建国的亲姐姐,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建国从小就在她的“关照”下长大,对这个姐姐一向特别尊重。

可是,这些年我和她打交道多了,心里却越来越有疙瘩。

我拨通了几个养鸡户的电话,终于找到一家愿意卖老母鸡的。价格确实不低,每只鸡要150块,这还不算运费。算下来,这20只鸡得三千多。我把这事告诉了大姑,心想着她会不会觉得贵,结果她爽快地答应了。

“行啊,小梅,我把钱转给你,麻烦你抓紧时间弄好。”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没过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金额却让我目瞪口呆:1500块

我拿着手机,看了又看,以为自己眼花了。她不是说钱不是问题吗?怎么只转了一半?我立刻拨回去,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不满。

“大姑,这钱好像不对吧?我跟你说了,鸡一只150块,20只就是三千。”

“哎呀,小梅,我也不是不懂行情。你就拿这钱先买着吧,剩下的你垫一下,等过年我再给你补。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赖账不成?”她说得轻飘飘的。

我气得直咬牙。垫钱?这话说得容易,可我们饭馆这两天刚进了一批年货,流动资金本来就紧张。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她托我办的,凭什么让我垫钱?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气。这不是第一次了。大姑每次找我们帮忙,总是理直气壮,可一到结账的时候,总能找出各种理由拖延。这次,我决定不再忍了。

我拿起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现有20只优质老母鸡,年前特价出售,每只150块,先到先得!

发完之后,我静静地等着。不出半小时,陆陆续续就有人给我留言、私信,还有几个老顾客直接打电话来下单。我一边记账,一边暗自庆幸。不到两个小时,这20只鸡就全卖出去了,甚至还有人问我有没有多的。

到了下午,大姑又打电话来催我。这一次,我的语气很平淡:“大姑,鸡我这边已经处理了,你不用担心了。”

“哎呀,小梅,你效率是真高啊!我就知道你行。鸡啥时候送过来?”她笑呵呵地问。

“鸡是卖了。”

“啥?卖了?”她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大姑,你转的1500块,只够买10只鸡。我想了想,干脆都处理了,省得我垫钱麻烦。”我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小梅,你咋回事?不是说好了让我送人的吗?这下我咋跟人家交代?”

我耐着性子解释:“大姑,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我没法垫钱。再说了,这年头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之前也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我可不能让自己吃亏啊。”

大姑彻底急了,开始在电话里数落我:“小梅,你这人咋这样!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咱们是一家人,你还跟我算得这么清?”

她的指责让我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我咬了咬牙,冷冷地回了一句:“大姑,我能帮的事,从来没推辞过。可这次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自己转的钱不够。要不这样吧,等过年你把剩下的钱补上,我再给你想办法弄鸡。”

她气得挂了电话,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晚上,我把这事告诉了建国。他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道:“小梅,你做得对。我姐这人就是太惯了,总觉得我们欠她的。以后啊,咱们还是得学会拒绝。”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却总是被人当作理所当然。大姑的态度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亲戚之间的帮忙是情分,不是义务。如果一味迁就,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腊月二十二的晚上,窗外飘起了小雪。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两个孩子争着抢饺子吃,心里突然觉得格外踏实。

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这个家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温暖。

我想,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更珍惜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把更多的爱留给真正值得的人。

至于大姑,等她气消了,我再慢慢跟她解释吧。家人之间,有时候也得讲道理,但更重要的是彼此尊重。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