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南线自卫反击作战结束后,许世友调任军委常委,但他以身体原因,向中央提出不再工作。他说自己不适应广州潮湿的天气,也不想进北京,要求回南京养病、养老。

许世友曾说:“田没种够,仗没打够,书没读够。晚年我就想过读书种田的生活,别无他求。”是不是真的“书没读够”,这存在一定争议,但“田没种够”却是实打实、毋庸置疑的。他的农民思想一直没变。

有一次跟其他老同志聊天,许世友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摇头感叹:“冰镇汽水不如西瓜来得凉快,水泥地不如木板地住得舒服,煤气煮的饭不如木炭煮的饭好吃,这里的空调房子还不如农村空气好。”

许世友追求的一直是中国农民式的幸福和安逸。过去工作,不好折腾,当退休后,他开始折腾个够了。他回南京养老住的是中山陵8号,这栋房子的建造者和原主人是孙中山之子、曾任国民党南京政府行政院院长的孙科。

这座房子的主体建筑是一幢两层的洋房,楼前有个青砖围成的新型草坪,还有养着金鱼的水池和八九棵松柏;楼后有假山、石径小路、花圃、竹林、人工湖、凉亭,以及三四幢附属建筑物。

许世友一进去,就对中山陵8号进行了一番大修整。第一步,把主楼里的所有贵重、高雅的装饰品全部摘除,只有几个房间里保留有些陈旧的地毯。



第二步,平整后花园,铲除花卉、假山,腾出一片空地来养猪、羊、鸡、鸭、鱼,以及栽种粮食和蔬菜。

第三步,也是最奇怪、工程量最大的一步,强化中山陵8号的保卫力量。他亲自勘测地形,选定东南角一处旧仓库,翻建成一座堡垒式、钢筋混凝土构成的两层楼房。

这座小楼的作用何在?有军事专家称,这个“点”选得好,地势最高,俯瞰院外四方城至中山陵,以及外面两条大道。这个俯瞰,也可以说是制控。发生危急情况,只需派一个加强排坚守,就可无忧。

院里墙头,整修了铁丝网;靠近围墙的树木,能移植的移植,不能移的直接砍伐或锯断部分。

不仅如此,人事警备上,许世友也亲自做了细致安排:警卫部队的住房、哨位、巡逻路线,以及当发生危急情况时该如何应变的措施等。

院外每天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中山陵8号的大铁门日夜紧关不开,规定内部人员进来有敲门暗号,车辆进来白天怎样鸣喇叭、夜晚怎么打灯光的联络信号。

院里有段时间驯养过军犬,主楼有专门的保卫干事。而这一切的制造者、重中之重的许世友,身边24小时都配着装有弹药的枪支。

许世友为什么要这样加强自身的保卫力量?没人问,问了他也不会说。有人说中山陵8号这一整套警卫,都超过了当时来访的国外元首的保安工作。这话准确与否我们不做判断,但是纵观当年全国的省市领导人、大军区负责人,没有一个像许世友这样做的。

不是没人劝说许世友,不要这样,太招摇过市了。许世友不听,执拗地让人执行下去。很多人感到疑惑不解,始终想不通。

有人说,如果在那十年,被些年轻人抄过家后应激做这些,可能还有几分这样做的理由,但直到正式退休前,无论发生“913”,还是76年的时候,许世友都没有搞过这样严密又周全的警卫措施。这有点像他战争年代的作风。

战争年代,许世友的指挥使,从来都是设置在村头镇尾。有次打下个大镇子,参谋人员选中镇里的一所祠堂做临时指挥所。刚布置好,许世友过来一看,虎着脸,扭转马头就走。参谋人员面面相觑,小跑跟上去。



他们一路跑到二十多里远的地方,最后选中一所坐落村边的学校做指挥所。他看着大汗淋漓的参谋人员,劈头盖脸骂道:“你们真笨,就知道往镇子里钻。舒服是舒服了,敌人来了怎么办?不要命了?房子差点怎么了,能遮风挡雨睡觉就行。住那里面,敌人来了跑都来不及!”

许世友退休后这样布置身边的警卫,不能说没有考虑到人身安全问题吧。往深了讲,他可能想到了时代变革下,会出现的一些混乱情况,防患于未然。



从这样的布置可以猜出,许世友脑袋里有根弦绷得特别紧。对于他这样对新中国有大贡献的人物,私下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样搞,并不影响什么,大家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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