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成婚



这是50年代,梁从诫与周如枚,同坐于小船上的合影。

周如枚身着绿色中式上衣,微笑温婉青涩,梁从诫则情睿智。

当时的两人,非常般配。

1955年暮春,梁家书房里,垂危的林徽因将翡翠镯套在儿媳周如枚的腕间。

病容憔悴却眼含欣慰:“这镯子该传给自己的儿媳了”。

这位中国建筑学界的才女,至死都不知道。

十几年后,这个被她寄予厚望的儿媳,在儿子最难的时候,毅然选择离开。

40年代青梅竹马



这张照片,是梁从诫和周如枚幼年时的同框照片,双方父母悉数在场。

两家人的情谊从很早就开始了,梁思成和周培源在大学时,便是同窗。

在西南联大时期,两家人相互扶持。

1940 年冬,日军对昆明的轰炸升级,梁家决定迁往四川李庄。

离别前一晚,周如枚偷偷溜进梁家,把自己最珍爱的《安徒生童话》塞进梁从诫的行李。

她红着眼圈说,“等打完仗,我们要一起建座童话城堡” 。

在李庄的日子,梁从诫常给周如枚写信,描述长江边的吊脚楼和稻田里的萤火虫。

周如枚回信时,总会夹着昆明的蓝花楹花瓣,同时炫耀着她新学的俄语单词。

抗战胜利后,梁家与周家先后回到北平。

1946 年的清华园,十二岁的梁从诫和十三岁的周如枚在水木清华园重逢。

他们常在荷塘边讨论功课,周如枚教梁从诫弹钢琴,梁从诫则带她去看父亲设计的新林院住宅。

60年代末婚变



这是周如枚60年代初期,和公公梁思成的合影,一家人此时依旧非常温馨。

但是,好景不长了。

1969 年深秋,梁从诫被下放到江西上高五七干校。

临走前一晚,他在台灯下整理《世界史》讲义,周如枚坐在藤椅上为儿子梁鉴缝补书包带。

第二天清晨,梁从诫穿着补丁的蓝布中山装,蹲在卡车斗里。

梁思成此时因肺气肿卧病在床,林徽因已去世十四年。周如枚抱着五岁的梁鉴站在寒风中,看着丈夫远去。

梁从诫的来信越来越少,最初还夹杂着田间劳作的细节,后来只剩 "一切安好" 的寥寥数语。

周如枚在中科院翻译室的工作也愈发繁重,她要把俄文科技文献译成中文,同时应付频繁的政治学习。

儿子梁鉴开始哭闹着要爸爸,她只能哄他:"爸爸去种棉花了,等棉花开了就回来。

变故出现在1969年底的那个暴雨夜。

周如枚冒雨去幼儿园接儿子时,梁鉴缩在墙角,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班里的同学正在嘲笑着他。

当晚,她翻出梁从诫的日记,在煤油灯下逐页焚烧。

1969年11月,周如枚递交了离婚申请。

判决下来那天,周如枚带着梁鉴去照相馆。儿子穿着新做的蓝布罩衫,却始终低着头。

一年后,周如枚再嫁了麻醉科主任谢医生,儿子也改名为周学兵。

梁从诫的第二次婚姻



这是梁从诫和第二任妻子的合影。

1979 年春,梁从诫回到北京,此时已离婚的他,独自住在胡同的旧宅。

一个周末的傍晚,他在史家胡同的副食店偶遇方晶。

梁从诫在中学时,便与表妹的同学方晶相识。她生于书香门第,其父是燕京大学教授。

梁从诫常与表妹、方晶结伴上学,三人穿过北平城的胡同。

直到1944 年梁从诫转学,两人从此失去联系。

至今,数十年未见,方晶的鬓角已染霜色,但眼神依然清亮。

原来她经历了婚姻挫折,带着女儿生活,此时在景山学校担任英语教师。两人在胡同口的槐树底下聊到深夜。

1980 年秋,梁从诫与方晶在北海公园的漪澜堂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两人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婚后,方晶全力支持丈夫的学术与环保事业。

1994 年 "自然之友" 成立初期,他们的家成为临时办公室。

方晶白天处理会员来信,夜晚与梁从诫整理环保资料。

有一次为筹备藏羚羊保护会议,她连续三天熬夜翻译国际公约,导致眼底出血。

梁从诫心疼地劝她休息,她却说:“你祖父梁启超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也算尽匹妇之责”。

1999 年,梁从诫在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时,方晶不顾高原反应,与丈夫一起驻扎在海拔4700米的昆仑山口。

梁从诫的葬礼



2010年10月,梁从诫在协和医院病逝。

这位中国环保事业的先驱者,临终前留下遗嘱:“不举行告别仪式,不立墓碑,骨灰回归自然”。

他的女儿梁帆和 “自然之友” 的同仁们,将他的骨灰,埋在了北京西郊的一株银杏林下。

梁从诫的树葬,是一个环保主义者对生命的最终诠释。

他用回归自然的方式,完成了从 “建筑世家之子” 到 “自然之子” 的身份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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