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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die at the age of forty from a bullet that we shot into our hearts at twenty.”

(我们会在四十岁时死于我们二十岁时射入自己心脏的一颗子弹。)


这是 法国思想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存在主义大牛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所说。

这是一句看似冷峻而诗意,实则富有哲理与深刻情感洞察的存在主义语言。

自由、荒谬与选择的代价

加缪是20世纪法国存在主义哲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尽管他本人并不愿意被贴上“存在主义者”的标签)。

他的代表作《局外人》、《西西弗神话》、《瘟疫》都传达着一种核心观念:人生是荒谬的(absurd),但我们必须对自己所做的选择负责。

存在主义关注个体的选择与责任,认为人在荒谬的世界中必须独立作出抉择,而这些抉择将影响他的一生。

加缪认为,“荒谬”不是消极,而是激发人活出真实自己的起点。

时间的错位与内心的创伤

这句“我们会在四十岁时死于我们二十岁时射入自己心脏的一颗子弹”,本身是个比喻,它并不指真正的枪弹,而是指的是我们年轻时的某种决定、理想、选择、创伤或执念,它在多年后慢慢腐蚀我们、击垮我们。

“子弹”是隐喻,代表我们年轻时所做的某个深刻决定、遭受的伤害,或者内心里那种燃烧的、可能极端的信念。

而“死于四十岁”,则是一种心理或精神意义上的死亡。

或许是:失去了热情;放弃了理想;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被过去的错误彻底吞噬。

年轻时的理想主义,变成中年的幻灭

很多人在二十岁时,怀抱着火一样的激情,对未来有着坚定的信念:“我要改变世界。” “我要成为最自由的人。” “我永远不会像我的父母那样平庸。”

这种理想和激烈的誓言,常常在现实中无法落地。你选择了冒险,选择了放弃稳定,选择了“不妥协”,但却在多年后换来迷茫、失败、孤独。

于是,到四十岁,你可能会因为这一连串基于理想的选择,发现自己走到了“死胡同”。你回头看,发现自己二十岁的那颗“热血的子弹”,其实也杀死了现在的你。

也许,我们曾决心成为一位自由作家,拒绝了所有稳定的工作机会,辞去了体制内的铁饭碗。到了四十岁,才发现自己仍然在勉强维生,作品无人问津,房租压得他喘不过气。

回头一想,二十岁那个“宁愿穷也不愿妥协”的自己,像是给我们心脏里打进了一颗“理想主义的子弹”。

至今我们还活着,却也在慢慢“死去”。

年轻时的创伤,在中年时爆发

还有一种解释是,我们在年轻时可能经历了一些心理创伤或情感事件,那时候没能真正面对它,只是压抑或者逃避。

但那些创伤并不会消失,而是像一颗“延时爆炸”的子弹,藏在我们身体里,到了中年,也就是四十岁左右,突然发作,让我们崩溃。

也许,在二十岁时我们被初恋背叛,陷入自责与羞耻,我们强迫自己坚强、拼命向前,把自己武装成一个“无情的人”。

后来,结婚了,有了孩子,看似安稳。但到了四十岁,突然患上了抑郁症,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去看心理医生,才发现,原来那段早年的痛苦,一直都没真正愈合。那颗“子弹”终于发作了,杀死了我们内心的激情与温度。

年轻时的选择,成为未来的命运

这句话还有更宿命的一层:你现在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是你未来命运的伏笔。

加缪并不是叫人不要去选择,而是告诉我们,选择的代价是沉重的。人必须承担后果。

加缪的哲学态度:不是绝望,而是清醒的坚持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悲观,但加缪的本意并不是叫人“后悔年轻”,而是希望我们意识到生命选择的重量,并在清醒中继续前行。


在《西西弗神话》中,他写到: “我们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

这说明,即使知道命运是荒谬的,选择有可能毁掉自己,但人仍可以以清醒而坚定的态度,去承受,去对抗,去燃烧生命的余温。


是的,也许,我们都是那个曾给自己“开枪”的年轻人。

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藏着一颗“子弹”,可能是当年的愤怒、不甘、热血、固执、爱恨、创伤、梦想。

这颗子弹不一定会致命,也可能是我们日后成长的火种。但我们必须学会去面对它、理解它、疗愈它,才能避免四十岁时,仍旧被它刺痛。

所以,加缪的话既是提醒,也是一面镜子,照见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也可能盲目冲动的“二十岁的我们”。

如果你愿意,可以试着问问自己:

“我心里那颗‘二十岁的子弹’是什么?”

“我现在还在被它影响吗?我能否用四十岁的成熟去化解它?”

这或许是我们读懂加缪,也是读懂自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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