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田,是终身成就电视艺术家,也是演艺圈的另类。
不上春晚,不拍广告,拒绝升官,为演戏缺席父亲葬礼,儿子婚礼。
演艺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佳作不断却只有3部作品能入眼。
站上颁奖台拒绝领奖,痛批制片人是“奸商”,而后遭遇联合封杀。
戏路被堵死,他反倒乐得自在,干脆退圈养老。
蜗居在山东,人老了,也发福了。
儿子坐在旁边合照,活脱脱父亲的“翻版”。
李保田究竟是怎样一位人物?
时隔多年,李彧原谅他的父亲了吗?
世故圆滑:我学不来
2006年,《钦差大臣》火的一塌糊涂。
观众守着电视机看的津津有味,李保田却反手将投资方告上了法庭。
他是这部剧的艺术总监和主演,告投资方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他实在无法忍受投资方注水,30集能讲完的故事硬生生讲了33集。
带着合同和一沓子证据,李保田风风火火进了法院。
一审判决,李保田胜诉,拿了190万赔偿金。
本意是修正演艺圈的不良风气,却不想是蚍蜉撼大树。
李保田,被恶意报复了。
投资方召开声讨会,联合十几家影视公司孤立封杀李保田。
任人唯亲,戏霸,耍大牌……
资方肆意捏造李保田的负面形象,手段极其卑劣。
他们以为李保田会举白旗投降,却搞错了李保田的性格。
这不是李保田第一次“公开找事”了。
《神医喜来乐》媒体见面会上。
李保田痛斥制片人是卖“注水猪肉”的奸商。
对观众不负责,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他痛恨这种无良的人。
1996年,《宰相刘罗锅》让李保田名声大噪。
铁三角的“爱恨情仇”也被观众津津乐道。
但他不喜欢刘墉和和珅这两个封建制度下的产物,更不喜欢大搞文字yu的皇帝。
只因为刘罗锅一角,在那个年代对于在“丑行”摸爬滚打多年的李保田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他才愿意试上一试。
他说:影片是个宫廷戏说故事,对推进中国社会走向现代文明没有任何意义。
以至于他后来提起这部剧时,总是很窝火。
相较之下,还不如《神医喜来乐》。
至少,人家包含了底层人民与权贵势力的斗争。
拍《宰相刘罗锅》时,李保田为了剧本质量达不到内心的要求而罢演一周。
对于合作的演员,李保田也多有不满。
王刚利用休息时间淘古董经常迟到,全剧组都要等他开工。
如此不敬业,李保田很是讨厌。
《宰相刘罗锅》爆火之后,编剧趁热打铁写了第二部。
拿给李保田看,他连回话的兴趣都没有。
故事已然结束,再胡编乱造讲些有的没的,真的很没意思。
主角罢演,张国立和王刚却一口应下。
毕竟,有钱不挣是傻子。
李保田,注定和世故圆滑的“铁二角”不是一路人。
他的“怪”不是浪得虚名,且在幼时就“怪”的厉害。
外人,根本看不透。
就连他的老父亲,也只能看个一二。
我的怪:你看不懂
俗话说:“3岁看小,7岁看老”。
李保田的怪和另类不是后天养成的,是天生的。
爸爸是参加胶东起义的老革命,妈妈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求学上进才是正道”这是爸爸对他的忠告。
但他看见书本就烦躁,一学期下来,课本都被咬成了椭圆形,还多了许多自己画的武侠人物。
上课上的无聊,就喜欢到戏园子里晃荡。
父亲眼里戏子是下九流,上不了台面且有辱门风。
看戏,更不可能。
没钱买票,李保田就捡票根混进戏园子听戏。
时间一长,园长发现了他的小伎俩。
父亲的皮鞭子,终是没逃过。
他在日记中写自己的雄心壮志。
“爸爸,你不要瞧不起我,有一天我要爸爸来接成了大演员的小李保田回家”
父亲看后大发雷霆,日记本被摔到了墙上。
“你永远成不了大演员”。
父子之间似乎有了一道横沟,李保田赌气离家出走了。
进不去京剧的大门,无奈找到水平一般的师父学柳子戏。
他选了“丑角”,在这里“熬”了7年。
班里的孩子看他是个城里人,一边“嘘”他,一边“孤立”他。
乡下的师兄唤他“街滑子”,同门师兄对他呼来唤去。
家里带的蚊帐被抢走,一年之后换回来已经被老鼠咬了许多洞。
练功不得要领,被取笑。
登台紧张到忘词,被师兄们假借剧情需要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
没鞋穿脚上生了许多冻疮,没饭吃只能饿肚子睡觉。
然而,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李保田从未想过放弃。
他早出晚归,练功刻苦,从不与别人多说一句废话。
4年之后,李保田的水平已经远超同门师兄弟。
但这4年,他也从未回家探望。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做出个样子给父亲看。
爸妈不放心,在剧团外徘徊多次。
爸爸知道这孩子的倔脾气随了自己,几次三番拦下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妈妈。
等到李保田在剧团得到重用,他身上的那根弦突然就松了下来。
心劲一泄,人也病了,高烧一周。
本着对观众负责的态度,他依旧站在台上卖命演出。
最后,怎么进的医院都不知道。
住院打点滴时,总觉得有人半夜给自己掖被角。
原来,父亲因为肝病已经住院多天。
那天,父亲再次来到李保田的病房,却不小心踢到了水盆。
李保田惊醒,循着身影望去,父亲猛地回头,四目相对。
曾经的不解,矛盾,怨恨,顷刻消失。
病好之后,李保田马不停蹄跑到外地拍戏,父亲病重的消息他始终不知道。
忙完了1966年春节回到家,等待他的只剩下父亲的遗照。
遗憾错过父亲葬礼可以理解,但为了拍戏主动拒绝儿子婚礼就让人难以共情了。
因为这件事,李彧记恨他许久。
但事实证明,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祖孙三代,那是一个比一个倔。
往东?我偏去西
作为演员,李保田发誓绝对不让儿子踏足演艺圈。
他小时候喜欢画画,恰巧李彧也喜欢。
可父子俩一样,只把绘画当做乐趣。
为证明自己,李彧考进中戏,成了科班毕业的演员。
只是李彧在圈内人微言轻,为了混脸熟不得不跟在父亲身后蹭角色。
《宰相刘罗锅》《警察李“酒瓶”》《神医喜来乐》《钦差大臣》都能看见李彧的身影。
所以,有了李保田“任人唯亲”的传言。
李保田本不想带他混演艺圈,看见孩子真切的眼神却又心软。
为此,他只能贯彻“举贤不避亲”的精神。
父子俩同在一个剧组,李保田的眼睛几乎全长在了李煜身上。
亲自教他演戏,演不好就大声呵斥。
炼狱100天,李彧患上了“恐父症”。
李保田对待角色,向来较真。
事实证明,李保田的方法的确有用,李彧呈现的效果极好,没有给剧组拖后腿。
拍《葛老爷子》时,他40岁,要演一个80岁的老头。
他用漂白剂漂白头发和胡须,结果导致严重脱发。
《流浪汉与天鹅》,为复刻流浪汉,他在太阳下暴晒三天直到脱皮。
在父亲的引导下,李彧也是如此。
1995年出道到现在,李彧几乎没有演过主角,大多是在给流量小生做配。
《赘婿》《白月樊星》《沉香如屑》《宸汐缘》……
戏份不多,但从不懈怠,每部戏都拿出百分百的精力,演技依旧出彩。
时过境迁,老李头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闲来无事,拾起童年的爱好,拿起画笔画了厚厚一叠。
跨越30年,绘画近300幅,收录在《李保田画册》。
他原不想给别人看,但耐不住朋友多次劝说。
76岁,他仍对绘画保有超高热情,生怕在有生之年画不完,所以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偶尔也会到喜欢的地方度假,享受生活。
2020年,李保田站上了领奖台,终身成就奖握在手中。
那天,全场的演员都站起身为他祝贺。
他身材发福,背部不再挺直,头发也已经掉光。
但是,这份沉甸甸的荣誉只有他能拿得动。
如今,李保田已经79岁,生活在山东,屋里密密麻麻堆满了书籍。
他戴着老花镜,拿着资料细细品味。
老爷子的精神状态,李彧一直很佩服。
李彧偶尔也会来家里坐坐,剃了光头的他跟父亲真是如出一辙。
结语
人是多面性的,多是处于矛盾状态中的。
李保田坦然:我就是那个复杂又矛盾的人。
他是千千面,却又是一面。
你从哪个角度看,就会得到哪个角度的李保田。
汇聚在一起,就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李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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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