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叶锦黛贺容煜》
“我冷……我真的好冷……求求你们,给我一床被子吧……只要一床被子……”
被雪照的透亮的夜,马厩旁的小破屋内,叶锦黛比雪还白的脸,透过宽大的缝隙露了出来。
她一张脸削尖瘦小,干瘪脱相,双目透出微弱的光亮,哀求地望着外面的奴仆,伸手想要救命。
“呸!什么下贱胚子?就凭你,也有资格想用棉被御寒?”
老仆抬脚狠狠将叶锦黛的手踹向一旁,痛得叶锦黛一声惨叫。
后面几个来看热闹的,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快瞧她,便是咱们将军府真正的血脉又如何?血脉又怎能比上十六年,真正的朝夕相处,深切真情呢?”
“哎,就是可惜了咱们的大姑娘……在这贱人当初回府的第一天,竟然……竟然留下一封绝情书就……就离开了人世。”
“还是以自焚的方式,她得多害怕,才能做出这种伤害自己,又让咱们全府都无比揪心的狠心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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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容煜声音哽咽,将叶锦黛的头轻柔的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不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期待夜晚的降临,因为这样,我可以梦见你,但是我又害怕梦见你,因为每一次,你都会在我的面前坠落高楼。”
叶锦黛听不下去了,想要推开他:“贺容煜,别说了。”
“阿歆,你让我说,我知道我罪无可赦,应该滚得远远的,可是我不能放开你,不能再放开你了……”
贺容煜抱的很紧,叶锦黛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沉默和绝望在二人之间蔓延。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稚嫩的童声打破了悲伤的魔咒。
贺容煜感觉腹部被什么击中了,怔忡的瞬间,叶锦黛终于推开了他。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房间!”开朗挡在母亲的身前,小脸紧绷,“妈咪,你没事吧?”
叶锦黛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下意识将儿子拉到身后:“妈咪没事,你别担心。”
说让儿子别担心,其实她自己是更紧张的那一个。
开朗跟贺容煜有几分相似,如果在外面偶遇可能没几个人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但是他们现在共处一室,开朗又不像开心一样娇小,比同龄人都要高大的多。
随便来个人,也能猜的出来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开朗和开心的亲生父亲。
叶锦黛压下心底的慌乱:“你走吧,别再来了。”
从开朗出现开始,贺容煜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任何人告诉他,他知道这孩子一定是他的!
贺容煜的呼吸变的急促,脑中好似被人塞了一团乱麻。
难道,阿歆当年坠楼没有流产,意外的保住了孩子?
那开心和眼前的这个孩子,都是他的?
贺容煜上前两步,眼中拉满了血丝:“这孩子,是我的吗?”
“不是。”叶锦黛否认的极快,欲盖弥彰。
贺容煜激动的按住了她的手臂:“阿歆,不要骗我,告诉他们是我的孩子!”
“他们不是!”叶锦黛一把甩开了他,“你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就被你杀死了,他们是我的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妈咪……”开朗从未见过这样生气的妈咪。
他的妈咪,永远都是温柔的,会陪他们兄妹两个做游戏,给他们做好看的衣服,还会做好吃的蛋糕。
这么好的妈咪,却被眼前的这个叔叔弄哭了。
虽然他长的很好看,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妈咪。
“你走,你走,你把我妈咪弄哭了!”开朗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冲到贺容煜的身前,用力捶打他。
“开朗,快回来!”顾阿歆吓了一跳,想把他拉回来,却被贺容煜抢了先。
贺容煜蹲下,和开朗平视。
男孩虽然稚嫩但已初显棱角的轮廓像极了他,贺容煜手指微微颤抖,想要去触碰开朗。
开朗偏过头,躲开了:“你是谁?”
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激动。
“我是……”
面对孩子纯真的目光,‘父亲’两个字,贺容煜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就像叶锦黛所说的,当时犯错的人是他,他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孩子叫自己爸爸?
这孩子是阿歆十月怀胎生下,含辛茹苦养大,没有她的允许,他没有资格这样做。
“你是谁?”开朗又问了一遍。
叶锦黛担心他不管不顾的说出来,刚要阻止,男人却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