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雁回时》最新的剧情中,新婚后的庄寒雁,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复仇计划——向父亲索命,为母亲报仇。
不过,庄仕洋是个老狐狸。他向来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既能找到别人的命门,更能保护自己的软肋。在十里驿站毒杀阮惜文与宇文长安之前,他早就找到了退路,想好了对策。
庄仕洋是个天生的演员。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先是一把火烧掉了西洋儒士留下的《四海大典》,惹得皇帝勃然大怒;然后他又主动请缨,表示愿意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家默写《四海大典》。
如此一来,庄仕洋就可以借着圣旨的威力,龟缩庄府、高枕无忧。这一套操作过于丝滑,简直是拿到了有效期无限长的免死金牌。
庄仕洋自导自演、贼喊捉贼,庄寒雁见招拆招、借力打力。三小姐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对付庄仕洋这样的人,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圣旨在手、小命我有。如今,父亲有了护身符,自然不能动伤他分毫。因此,寻后台、找靠山,就成了庄寒雁的首选。
此时的朝堂上,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波。苗贵妃眼看皇帝老迈、太子年幼,于是就有了抚育太子的想法。如此以来,一旦皇帝宾天,苗贵妃就可以母凭子贵、垂帘听政。
苗贵妃的算盘打得响,百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为了避免出现后宫干政,五名重臣联名上疏,要求处死苗贵妃。
此时的苗贵妃,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满朝文武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庄寒雁却出人意料地决定站队苗贵妃。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对于自己的决定,庄寒雁是这样解释的,“她若稳坐后宫,我又能如何博得她高看一眼。”
庄寒雁善于跳出传统、逆向思维。在她看来,以前的苗贵妃在皇帝那里备受青睐、恩宠有加,自己想要找她寻求帮助、以作屏障,贵妃眼角的余光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只是,物换星移,时过境迁。如今的苗贵妃,前路漫漫、岌岌可危,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庄寒雁如果此时帮助苗贵妃解决联手奏疏的难题,自然能够收获她的信任。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庄仕洋早就上了牌桌、当了庄家,庄寒雁想要复仇,就只能以身入局、all in下注。
然而,合作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而是双向奔赴。庄寒雁想要站队苗贵妃,也需要对方的点头和认可。否则,即使她三头六臂、全力以赴,假如苗贵妃不谈条件、不愿合作,一切只能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
庄寒雁之所以要主动向苗贵妃示好,是因为两人之间有过交情。二十年前,母亲阮惜文与苗贵妃是闺中密友,这是老交情;二十年后,庄寒雁自己曾在上元灯宴舍身拦惊马,救下了苗贵妃,这是新交集。
正是有这样的背景,庄寒雁才敢主动站队、示好贵妃。但是,政斗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拉家常。纵然有曾经的交情打底,庄寒雁如果不了解苗贵妃的心思,拦截上疏、贸然站队的行为,搞不好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毕竟,以傅云夕的能力和段位,在官场斗争中尚且不能自证清白、保全家人,庄寒雁一介女流,如何能够摸得准、猜得透贵妃的心思呢?
或许,苗贵妃的心里早就做好了两手一摊、生死由天的准备呢?
事实上,促使庄寒雁下定决定、帮助贵妃的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在庄寒雁嫁入傅家后,傅云夕的二姨害怕失去掌家权,吹毛求疵、刻意刁难。她是个宅斗的高手,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致命——二姨从庄寒雁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为切入口,分分钟就占据了上风。
最终,为庄寒雁解围的人,正是苗贵妃的心腹——谭大人。她身为御医,既是权威,又有地位,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一场风波。
在谭大人离开傅家前,她与庄寒雁之间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谭大人:令堂的腿疾近来如何?可有按时服药?
庄寒雁:母亲她一切安好,劳烦谭大人关心,也要谢谢谭大人让她能从轮椅上站起来。此事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再造之恩。
谭大人: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心。
庄寒雁:对了,贵妃娘娘她近来事情亦有烦心之事?
谭大人:此事牵扯甚大,下官实在不敢妄言,告辞。
在这段话里,谭大人与庄寒雁进行了试探。
作为苗贵妃的亲信,谭大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贵妃的化身。在这段对话里,她主动向庄寒雁问起阮惜文的双腿。看似是随口一说,实则别有深意。
苗贵妃在朝中手眼通天,对于阮惜文被杀一事自然是一清二楚,谭大人故意挑起这个话题,就是想激起庄寒雁的复仇心。
对于谭大人的心思,庄寒雁心知肚明却又装傻充愣。她并不正面回答谭大人的问题,而是反客为主问到苗贵妃是否遭遇烦心之事。
双方话里有话、你来我往,短短几句之间,已经是两个回合。最终,谭大人用一句“此事牵扯甚大,下官实在不敢妄言”来结束这场对话。
有的话,只说给懂的人听。
庄寒雁从谭大人的口中,得到了苗贵妃的默许。所以,她这才敢于下场、参与站队。她比谁都清楚,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只要这一次帮助了苗贵妃,今后就找到了靠山,复仇的计划就能顺利实现。
庄寒雁与苗贵妃之间,既是双向奔赴,更是相互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