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前言
我有一心上人,他光风霁月,凛然端方,是位仁君。
他收留我,教导我
识字明理,武学兵法,权谋御下之道
使我成为这人上人。
可是我满腔爱慕还未来得及诉说,他便撒手彻彻底底地抛下了我
正篇
安和元年,距离他驾崩已将近一月,我陪阿询处理完国丧,助他登基,以铁血手段镇压朝堂,稳固人心过后便一下子卸了力,满身的疲惫。
恍然意识到,他是真真正正永远地离开我了。
虽然明了,却实在难以接受,整日里酒肆买醉,麻痹自己的伤痛。
阿询见不得我这般消沉,做了很多努力却还是无果,只恨恨道,“卿姐姐,你心中只有父皇,从未容得下其他人是不是?“
“可惜,我父皇,他心里只钟爱母后一人!”说完这句话,甩袖离去。
哦,忘了说,阿询,叫安询,是他唯一一个孩子。
我的心,蓦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仰头灌下了一杯酒,笑了笑。
一个小屁孩,说话还挺毒。
一杯又一杯,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着明日还有一个朝会,他国使臣会来觐见,恭贺新帝登基。
咳咳,我身为女相,可不能缺席。
却不曾想,撞上了一人。
那人厚实肥胖的身子把我反弹得后退了好几步,抬眼一扫,被一群大笑着的男人围在了中间。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觉得被笑得头疼。
正想动手,却听到砰砰几声,惨叫声中,我抬起头,见到了一张脸,眉清目朗,清俊出尘,带着点秀气。
好像,
是他回来了吗?
我借他揽着我腰的便利,攀下他的脖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本以为这只是一黄粱美梦。
直到朝堂觐见时的一国使臣团队中,一少年一直望着我,抿着唇,目光中带着讶异和难以理解的一丝怅然和失落。
我问阿询,阿询说那人应是西姜国丞相的二公子,叫苏炽。
晚间,便是国宴,设来款待各国使节。
新帝尚幼,登基不足一月,朝堂内外未安,各国遣使者前来,名为恭贺,实则为试探。
交锋是肯定少不了的。
先是北柽国献猛兽挑衅,其次东玄国以兵书做饵,南妱国甚至还借讨教医蛊之名当众对我朝官员下蛊毒。
当然也不乏有其他小国,说我一女子什么的,封相摄政实为不妥来离间煽动人心。
只有西姜国岿然不动。
我眯了眯眼,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的大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香饽饽,稍有露出颓弱之势便会被他们蜂拥而上,蚕食殆尽。
阿询不负我期望,应付的极好。
这时,有人不知死活,几支密集的粹了毒的冷箭向我们射来。
阿询没有受伤,我替他挡了。
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淋漓的血痕,可我没有理会,直接命侍卫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了那名刺客,当着满朝文武和各国使臣的面,一剑划过他的脖颈。
血溅三尺,。
刺客呜咽着倒地。
我扔下手中的剑,扫过众人,淡然开口,“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这一幕许是起到了威慑的作用。
我先离席去处理伤口,不久阿询便追了上来,看到我胳膊伤口周围还在继续蔓延的深紫色,一时情急抓住我的手臂便吸了一口毒血出来。
我猛地推开他,训斥,“胡闹,你忘了你一国至尊的身份吗?”
“我没忘!是你忘不了!”忘不了他。
我咬牙,“阿询,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我说过,你是皇帝,一国至尊,要爱惜自己的性命,勤勉为政,爱民如子,如你父皇一般,做一个贤明仁德之君!“
“父皇,父皇——,”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突然一下子发起了脾气,“你满心都是父皇,卿姐姐,我也长大了,我也可以护着你呢,我不想,不想你总是挡在我前面——”
我身子僵了僵,却还是安抚他,“你还小,你,阿询,我知你聪颖多智,慧思超群已能独当一面,只是,你自小被先帝先后保护的极好,可这世间,人心险恶,我总得替你多担着些。”
他握紧拳,那股倔脾气还没下去,“我不需要!“
我望着他,“那等你亲政之后,我再走?”
他慌忙拉住我,“你不许走?”半响似是放弃与我争辩,一把抱起我往太医院而去。
我惊了一下,内心不得感叹,确实是长大了了。
这力气,已经能抱得起我了。
那毒虽致命,却很好解。毒素被我用内力封于伤口处,阿询盯着太医帮我把毒血放出来,给我包扎好,确认确实无大碍,才放我走。
坐马车回府途中,我没想到会遇到那个叫苏炽的少年。
准确的说,是他拦住了我的马车。
我掀开帘子,当全然未想起那晚我轻薄了他的事,笑问,“不知苏二公子拦住本相的马车,有何赐教?”
他抿着唇,一直望着我,半响才交给我一瓶药,道,“云相受了伤,这药是我西姜国神医所制,对于解毒伤口愈合有奇效!”
我莞尔笑纳,”多谢苏二公子“说完,便一阵静默。
见他未打算离开,我再次笑了,”苏二公子还有其他事吗?”
他本是摇了摇头,却又很快点头,望着我的目光由最开始的担忧关切变成了控诉,“云相大人,你,你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吗?“
那晚发生的事,我面对着少年控诉的目光,实在不愿意回想。
那晚我醉酒,把他当成了他,吻了上去。
却没想到,这少年着实脸皮薄,纯情的打紧,反应过来之后便立即推开了我。
许是这推开刺激到了我,亦如那个他曾经推开我一般,再加上存着想逗弄他的心思,我又吻了上去,并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无法逃脱。
后来不知怎的,发展到了榻上。
有了那一夜荒唐。
隐约自己还说了很多诱哄他的话。
我有些头疼,不过做了女相这么久,自不愿输了气场,“本相记得,怎的,苏二公子难不成是还想找本相负责吗?”
他嗫嚅着,没说话,
我皱了皱眉,颇为不快,“男欢女爱之事本应算女子吃亏,若你非要本相负责,本相不缺夫郎,只缺两个面首。”
说完不理会他,扬长而去。
许是我的这一番话触及到了他的颜面,在接下来几天的各国交流中,果真没再见到他。
我安下心,看着各处传回的一些情报消息,思索着如何处理。
这些使臣并不安分,那边封地也小动作不断。
我与阿询商议,阿询说使臣不日便要离京,他们留下的棋子暗桩防是防不住的。
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咱们也多多安插些便是。
至于封地,都是他的王叔伯父、皇室宗亲,他刚即位不久,帝位未稳,若现在便对他们下手,恐引起民心沸腾朝堂变动,只能静待时机。
阿询考虑的甚是周全。
我正打算慢慢布局,徐徐图之,却不想那些人已经联合起来,打着我云卿身为女子却违背宗制礼法入仕为相挟天子以令诸侯,清君侧的旗号,欲向京城逼来。
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我,还是阿询身下的那个皇位。
阿询想要御驾亲征被我给制止了。
那些人精儿似的使臣约莫都得到了消息,相继辞了行,两三日便走的干干净净。
消息若传回到他们的国家,大邺到时候面临的不只是内患还有外忧。
我想着亲自去一趟,赶在各国使臣把消息传回去之前平定叛乱,未料到,那个本已经随使臣团离京的人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望着我,开口,“我想好了,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见他不似开玩笑,默了默,“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说完突然将一幅画卷甩给他,“三日之内,我要这人的项上人头!”
“到时候带着他的人头再来跟我说这些!”
苏炽拿着画像离开了。
画像中的人是汝阳安王,亦是此次打着清君侧旗号叛乱的罪魁祸首。
他身边防卫重重,高手无数,苏炽几乎不可能做到。
可惜我却算错了。
汝阳城内,我刚布好局,欲将这些叛首从内部瓦解,逐个击破,初十便传回消息,说安王遇刺,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而刺客被安王身边的高手一掌击中心口,不知生死。
我心一紧,下意识便想到了那个少年,苏炽。
苏炽被带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白袍染满了血,除了被击中的那一掌,还身中数刀,脸部还毁了容。
我命身边的医女丹桂以秘药吊住他的性命,一边紧借着安王重伤垂死的契机,离间人心,收复军队,用了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便处理好这边的事。
不过我却没有急着回京城。
轻抚着苏炽脸上的疤痕,我再一次问丹桂,“他脸上的伤真的没法消去了吗?“
丹桂,“回相女,苏公子脸上的伤痕太重了,就算用上好的祛疤膏以及冰肌散都无法,都会留下些痕迹。”她看着我失落的样子,缓了缓道,“相女若觉着苏公子脸上的伤痕有损样貌,奴婢的师父曾教给过奴婢一门纹绣之术,以药水加以辅佐,可将伤痕巧化为唯美的花草图案或可掩去这疤痕带来的缺陷……”
我看向丹桂,丹桂垂下头又道,“不过苏公子容貌属俊秀清朗,若以纹绣加饰,苏公子容颜会添几分不同于之前的艳色浓丽。”
丹桂知我看重苏炽眉眼间与先帝的相似,若以花草添饰,便与先帝不像了。
我捏了捏手心,最终道了一声‘无妨’
这纹绣甚同作画,丹桂拿来药水,说了如何使用和需留心的地方,我便下手以针慢慢勾勒出一朵彼岸花来。
不得不说,经过彼岸花的装饰,苏炽的容颜一下子变得十足的秾丽惊艳。
我的心竟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心思来。
苏炽是在回到京城后的第五天才醒来的,彼时,我正一身简约干练的常服在桃花林内练剑。
他驻足在一旁静静看着我,待我练完。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剑,替我细细擦拭掌心的汗。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问,“伤恢复的如何了?”
“甚好”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你准备何时回西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