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第十九回写道,元宵过后,元妃省亲之事已了,府中之人一时都放松了下来。

袭人也被母兄接回花家喝年茶去了,宝玉跟随贾母等人在宁府看戏。一时无聊,他便跑了去府中一小书房看美人图。

在他想来:“那美人也自然是寂寞的,须得我去望慰她一回”。

不料他走近竟听到房中有呻吟之声,他寻思竟是那美人活过来了不成?

悄悄一看,当然不是,原来却是他的小厮茗烟正按着一个丫头在干那警幻所训之事。

宝玉吓散了他们之后,还是百无聊赖的。茗烟说要带他到城外逛逛去,宝玉却觉得没趣儿,说要到花家看望袭人去。



袭人有什么好看的,才分开不到半日,他啥时候这么关心袭人了?

自然不是关心,不过是看到了茗烟和万儿当场上演的活春宫场面,他的欲望上来了,所以就想到袭人了。

毕竟他和袭人实实在在有过云雨之事,食髓知味,他欲望一上来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袭人。

他到花家见了袭人,袭人让他坐一坐就回去,说这个地方不是他来的。

宝玉笑道:“你就家去才好呢,我还替你留着好东西呢。”

看看宝玉这话,“你就家去才好呢”,一句话就把心中的急切之情说了出来。给袭人留了酥酪是真,但这里猜测也有其他的暗示意味,就是暗示她早点回去,至于目的则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茗烟带着宝玉又到东府转了一圈才回怡红院。

少时,宝玉回来,命人去接袭人。

宝玉回来后,马上安排马车去接袭人回来,这感觉有点迫不及待似的。

晚上两人私密聊天,袭人说起花家要赎她出去,宝玉又是求又是哭的,最后答应了袭人的约法三章。

他俩在床上聊到三更天,然后才宽衣睡下,这期间真的只有聊天吗?他可是在东府就开始酝酿了,这里还请君细品,不多说了。

早上起来袭人病了,宝玉忙回了贾母,传医诊视。病得这么巧,猜测一下,会不会是夜里和宝玉行云雨之事导致休息不够?



回归正题,大夫开方去后,宝玉令人取药来煎好,刚服下去,又命袭人盖上被渥汗。宝玉忙完这些,便赶紧往潇湘馆看望黛玉。

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边腮上有钮扣大小的一块血渍,便欠身凑近前来,以手抚之细看,又道:“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

指甲刮破的血渍?还会是谁?想想这段时间宝玉都和谁待在一起?

宝玉侧身,一面躲,一面笑道:“不是刮的,只怕是才刚替她们淘漉胭脂膏子,沾上了一点儿。”说着,便找手帕子要揩拭。

宝玉这反应也挺有意思的,平时黛玉若要用手替他擦拭,他求之不得。如今黛玉用手抚一下,他却不好意思侧身躲开了,只说是帮丫头调胭脂不小心沾染到的。

他这一早帮谁弄胭脂了,一直在忙袭人的事情,忙完就到了潇湘馆。那血渍是昨夜里和袭人行云雨之事时留下的吧,所以不好意思让黛玉细看。

何况黛玉“以手抚之细看”,说是指甲刮破了,难道她还能老眼昏花到分不出是胭脂还是皮肤溢出的血渍?

当然她不会拆穿他。

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口内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别人看见了,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吹到舅舅耳朵里,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

你又干这些事了”,什么事?黛玉不明说,但至少她也知道所谓胭脂渍只是掩饰之词。

黛玉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事,只是让他注意点,不要让人知道了告到贾政面前去,到时又是一摊麻烦事。

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宝玉吃丫头嘴上的胭脂,甚至帮丫头调胭脂这些在府中都是众所周知的了,算不得什么奇事新鲜话儿

所以说宝玉这回的事情是暗中另有隐情。

从看美人图,到看到茗烟万儿的激情场面,宝玉心中的欲望在一步步上升,等到袭人回来,终于迎来了情切切的良宵。

所谓花解语,实是花“解欲”,袭人这朵解语花的作用,原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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