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姜卿月谢逸行》

  “公子,这是巫医给的金蚕蛊,只要服下此药,您便可摆脱清河谢氏嫡长子的身份,从此改名换姓做回自由身。”

  侍从蓝衣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犹豫的递给谢逸行。

  “这药虽能让人七日内病入膏肓,状若离世,却也生不如死,而且一旦出了差错就再也醒不过来……您真的想好了吗?”

  谢逸行神色没有半分波动,倒出药丸干咽入腹。

  药丸很苦,却不及谢逸行心底的苦。

  他拍了拍蓝衣的肩膀,笑着开口:“不要为我难受,这是好事。”

▼后续文:青丝悦读



更多时候,我只能看见她雷厉风行的背影。

可我某天深夜从军营回去时,看见祠堂有人影闪过,悄悄的摸过去时,却看见她。

她跪在爹爹的灵位前,也如现在这般,哭得几乎破碎。

“爹,若是我担不起将军府怎么办?”

思绪回笼,我默默在孟繁霜身前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姐姐,我从未怪你。”

这三年,我见过太多人对将军府的恶意,也见过她是如何咬牙撑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更何况,她的腿……也是因我而废。

我有什么资格怪她?

孟繁霜哭够了,擦干泪,坐在我身边发呆。

很快,她眉间便结了一层淡淡的霜,可她好似感觉不到。

直到谢逸行的出现,她才有了反应。

孟繁霜看着他,淡声道:“主帅,您伤还没好,不该来这里的。”

谢逸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繁霜姐,你在怨我?”

孟繁霜垂眸,沉默几秒后摇了摇头。

“不,我没法责怪旁人,毕竟,我也从未信过她。”

“可是谢逸行,等你回去,陛下就会为你和安乐公主赐婚,你不该再想起从前。”



提起那个人,谢逸行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看了我尸首一眼,有些消沉的开口:“我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事。”

孟繁霜皱了下眉,但也没再多说。

谢逸行就坐下来,望着天上的寒月,突然开口:“当年那场仗,我看过记录,天时地利人和,大梁都占尽了,为何会输?还输得那般惨烈?竟无一人生还?”

孟繁霜眉眼一凌:“你想说什么?”

谢逸行一字一顿:“我怀疑,那不是寻常的战败,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谢逸行眼中的认真,孟繁霜眼底的震惊,一览无余。

我也愣住了,随即心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

谢逸行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梁军中还有人竟能狠心坑杀十万同胞不成?

孟繁霜也问出了这句话:“你怀疑军中有内鬼?”

谢逸行没有迟疑的点头:“此事需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孟繁霜捏紧拳头:“若真是如此,此人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谢逸行看着我的尸首:“我会找出人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保密。”

孟繁霜应下,两人便再无他话,静静坐到了天明。

半月后,回京之日定下,我的死,也被谢逸行如实写上战报,一并送去了长安。

我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传令兵,心里突然松了松。



压在将军府上空的石头,终于能被搬开了。

我随着大军回程,心里却有些奇怪。

按理说,我的尸首都找到了,为何我还在此处?

难道我要以魂魄的方式游荡在这世间,见证沧海桑田吗?

我不由望天,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给我答案。

孟繁霜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低低开口:“娘,吃点东西吧,扶歌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您这般模样。”

提起我的名字,我娘又想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谢逸行呢?已经一天一夜了,他怎么还不来陪着扶歌?”

孟繁霜眼睫颤了颤,轻声解释:“他刚从塞北回来,事务缠身,应当还要过两天才来。”

我娘没有怀疑,端过那碗粥,低低道:“他要来,扶歌才能走的安心,他们曾经那么要好……”

我看着我的灵位,心底泛起一点苦意。

谢逸行来或不来,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