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做了五年女土匪,我的心早就像手中的刀一样冰冷。

摸着隆起的肚子,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在这乱世中攒下一份家业。

寨子的军师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惊呼道:

“大当家!不好了!朝廷的军队打上来了!”

我冷笑一声:“乱世之中有什么朝廷?大家都是乱党,怕什么!”

军师焦急地说:“这次不一样,领头的那位已经打下大半个天下,前不久登基了!”

我站在寨门之上,想看看哪路英雄有这么大的本事。

没想到慕容羡银甲长枪骑在马上,看着我咬牙切齿地道:“把老子的种还回来!”



01

把他掳回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慕容羡。

我生于偏僻的山村之中,从小到大都是与母亲一起做活计,撑起这个家的。

父亲常年重病在床,他偷偷垂泪被我发现。

我关心地问了好几遍之后,父亲才长叹一口气缓缓道:

“我赵家世代忠良,可惜传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却被奸人陷害了。”

“只恨你不是个男儿,不然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在这乱世中恢复我赵家荣光。”

我那时候还很小,对父亲的话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事后母亲劝我,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还不如窝在小山村里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可是天下大乱,覆巢之下无完卵,王侯将相都没有好日子,普通人又怎么能平安呢?

我外出打猎时,村子被乱党洗劫,我回到家后只看见了父母和乡亲们的尸体。

将他们安葬好之后,我从院子里挖出了父亲的长刀,追踪了匪徒上百里。

一路上,我收拢了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也杀尽了所有的乱党。

我抢夺他们所有的财物,最后盘踞在深山之中自立山寨。

平日的时候,我组织寨子里的人耕田织布,有外人来时便假装土匪去威吓一番。

就这样,我被推选为寨主。

如果爹泉下有知,赵氏兵法被我用来当土匪头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土里爬出来?

那日我接到线报,说是有一队人被追杀着进入山谷。

我怕影响到寨子里的老弱妇孺,于是带人去埋伏,果然见到两队人厮杀。

其中有个骑马的白衣公子,看起来羸弱俊秀,身中数箭后被人保护着往前逃去。

他后面穷追不舍的人身着黑甲,出手十分残暴,杀了好几个人。

军师偷偷问我:“大当家,等他们自相残杀之后,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吧?”

白衣公子眉眼如画、身长玉立,白衣染血后有种破碎摄人心魄的美,看得我的心怦怦直跳。

想起当年爹还在世的时候,曾说要找人入赘,可十里八乡的粗糙汉子统统入不了我的眼。

现在山寨里的土匪大汉更是千奇百怪,我也没有一个喜欢的。

这样好看的样子千载难逢,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我握紧手中的长刀,笑着道:“军师,这男人我要了!”

说罢我一跃而起,呼嚎着加入战局,身后的匪众与我早有默契,一起冲锋。

底下的人以为我们是群没章法的土匪,谁知道在我们的截杀下却节节败退。

片刻后,现场只留下白衣公子和他身边的几位侍从。

白衣公子警惕地看着我,退后一步礼貌地道:

“多谢阁下相救,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来日我慕容羡定当厚报。”

我歪了歪头:“慕容羡?公子你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身旁的军师却摸着胡子:“慕容……羡?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听我说话如此轻佻,慕容羡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他这时候已经受了重伤,勉强撑着身子呵斥道:“姑娘请自重!”

我挥挥手,身后的人顺势围了上去:

“现在就让我自重了?那我要是把你抢回去当夫君,你怕不是羞愤的要上吊?”

慕容羡听到这句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居然生生地气晕了过去。

02

等慕容羡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箭伤早就被我处理过了。

他祼着的上身裹满绷带,我端药进来他刚好醒,强撑着坐起来往后躲去。

我好心劝他:“你失血过多,还是别乱动,你那些个侍从都没事,放心吧。”

慕容羡警惕地看着我,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道:“把衣服给我。”

我放下药碗,打趣道:“你现在这个身子骨,我强行与你成亲还怕你死在床上呢!”

“你先把药喝了,我们的事情,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慕容羡把手边的药碗打翻在地:“做梦!要我受辱,我宁愿去死!”

这药里面都是精贵药材,打翻了实在是很浪费。

我变了脸色,呵斥道:“你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法子?”

“你如果不好好喝药,我就把你那几个侍从都砍了。”

“少喝一碗砍一只手,他们十几条手手脚脚,够你浪费个十碗八碗的。”

我让人再端了一碗药进来,他阴着脸将药喝完,而后自暴自弃的躺平,撇过头不和我说话。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图他的身子,只要人活着,别的都好说。

等我处理事务的时候,军师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

“寨主,那公子的侍从怎么处理?”

“他们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兵,公子的身份或许不简单。”

我不在乎地挥手:“都放出来干活吧,寨子里面那么多闲饭给他们吃?”

“管他什么身份,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孩子爹是谁不重要。”



慕容羡躲在屋子里喝了半个月的苦药,而秋收的时候事情多、寨子忙,我也没空去看他。

好不容易收完谷子,我带着寨民们抢在冬日来之前拓宽了水渠。

我满身满脸的泥水,恍然回头,却见到慕容羡一袭白衣站在岸边。

我浑身泥泞,他却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真是字面意义上的云泥之别。

当着众人,他对我拱道手:“大当家,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从沟里跃出,点了点头:“去我那里谈。”

慕容羡跟在我身后,从寨子里穿行而过,入目皆是秋收忙碌景象。

他忍不住开口道:“没想到寨子里有如此多的老弱妇孺。”

“这里人人丰衣足食、神情悠然,宛如在世外桃源一般。”

等进入房中后,我毫不顾忌地将沾了泥巴的衣服脱掉。

慕容羡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转过身去,耳根子通红的道:

“大当家实在是太过不拘小节,男女有别,你当……”

我将脸上的泥灰擦得干干净净,随后又头巾解下。

一头黑发如瀑一般的落下,我穿着一身素衣,凑到他眼前问道:“我怎么样?”

慕容羡瞪着眼睛看我,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我的脸。

说来也是,我平日为了装凶狠,总是在脸上蹭些黑灰,已许久没人见过我面洁身净的样子。

他从耳根红到脖子,结结巴巴:“你,你,你……”

我好笑:“公子,怎么伤还没好全?话也说不利索?”

慕容羡与我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惊艳,胸口剧烈起伏。

他后退几步转过身去,似是平复了情绪,视线落在墙角我惯用的长刀上。

他目光一动,随即问道:“大当家竟然是赵家后人?”

“昔日赵家兵法与赵家军威震天下,谁知后人被奸佞陷害,没想到居然藏身在山寨之中。”

长刀是父亲埋在院子里的,后来被我挖出来,因为用得顺手,就一直带在了身边。

慕容羡能凭借一柄刀认出我,果然如军师所说,不是常人。

捋清楚关系之后,我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道:“是又如何?”

慕容羡脸上的红晕褪去,坐在了我对面,言辞恳切的道:

“如今天下大乱,大当家有如此本事,为何不寻位良主一展抱负,重振你赵家的威名?”

我喝着茶:“我可没这么远大的理想,能当个土匪头子,已经很满足了。”

“那日我看你寨中人冲锋,训练有素,莫不是你用赵氏兵法训练他们?”

“流民尚能有如此本领,如果是用在军队中,定然所向披靡。”

慕容羡的眼中仿佛有光,期待地看着我,继续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当家只要愿意下山,我慕容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顿时反问道:“如果我要你呢?”

慕容羡涨红了脸,随后咬牙说了七个字:“任凭大当家处置。”

我哈哈大笑:“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成婚!”



03

那日寨中挂上红灯笼,开了几十坛好酒,人人都喝得烂醉。

慕容羡也多喝了点,玉面绯红,别有一番风情。

我们洞房之时他神情迷醉,拥着我耳鬓厮磨悄声细语地道:“下山之后,我定会对你好的。”

云销雨霁之后,房中昏迷香燃起,我从床上揉着腰坐起来。

这慕容羡看起来文弱,实际上也习武,力气大得吓人。

此时他已经陷入昏迷之中,我穿好衣服后打开门,军师和慕容羡的那些侍从都等在门外。

当着众人,我别过了身子,冷声吩咐道:

“还看什么?赶紧把你们家公子搬走吧,我会让人送你们下山,以后就当我们没见过。”

此话一出,这些亲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渣女:

“……既然成亲了,为何还要送走公子?”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上却笑着道:“我知道,慕容家是北地豪族。”

“那些人如此急迫追杀他,他还能打着慕容家的旗号招揽我,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我只想当个土匪而已,难道他能一辈子在这里给我当压寨夫人?”

“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而他逃过追杀,重伤痊愈了,我们两不相欠。”

侍从们抬着昏迷的慕容羡离开,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希望今晚没有白干。

过了两个月,寨里的大夫说我怀上了。

我把寨中的事务都交给别人处理,小心翼翼的养了小半年。

显怀之后,没想到却收到了寨子被人攻打的消息。

慕容羡银甲长枪,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把老子的种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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