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笔者来到江西兴国樟木乡源坑村踏清,探寻老红军的故事,这里距离县城38公里,在交通不方便的以前,可以说是非常偏僻的地方,老一辈子的人,都是以种几亩薄田为生,村里要是有谁去了一趟县城,那可以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如今的坑源村,一条青石阶小道,蜿蜒盘旋而上,两旁树木参天,河水环山流淌,农家院落整洁别致,在一片美丽的房屋掩映之下,村子里有一幢保持原貌的土砖房格外显眼,村里人说,这便是开国大校张富华的出生地。


绿树成荫的坑源村

张富华,1912年8月出生于村子里一户贫苦农家,他17岁的那一年,村里来了红军队伍,打土豪、分田地,让贫农出身的他心里波涛翻滚,红军是为贫困民众翻身的主张,符合大家的心愿,只有参加红军为穷人出力,才是唯一的出路,于是,他报名参加了红军队伍,由于他作战英勇,正赶上部队发展最快的时候,很快在红军队伍中得到提拔。通过中央苏区第一至五次反“围剿”作战,到红军长征离开根据地时,他已经是红军的一名营级干部。


张富华大校祖居房子

红军长征期间,张富华担任的是红5军团13师37团任营教导员,当时,红5军团中担任后卫,在突破第四道封锁线湘江之战中,打得非常艰难,那一天,阴云密布,冷风呼啸。张富华和战友们跟随部队前进,受到敌人的阻击,牺牲了很多战友,张富华掩埋好战友的尸体,来不及擦干身上的血迹,夜渡湘江,继续长征。由于所在部队减员严重,这支宁都起义走出的战斗力很强的队伍,由军团变成师,到了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又称为红五军,由董振堂率红五军三千八百人编入西路军,西渡黄河。



成为西路军后,和长征时不同的是,红五军由此前的铁流后卫,又成为西路军前锋,董振堂率军部和红三十九团、四十五团奇袭距嘉峪关只有二百五十里的高台县城,为大部队继续挺进新疆打开了通道,此时,张富华所在的红五军三十七团则布防在临泽,保卫总部后勤。不幸的是,军长率领的二个团在高台遭到马家军主力四个旅团团包围,经过数天激战,高台失守,军长董振堂、主任杨克明师长叶崇本、参谋长刘培基以下3000余人大部牺牲。



随即,布防在临泽的37团没多久也遭到了马家军重兵围攻,损失惨重。只有不到百人突围成功,后编入红三十军序列。张富华带着10多名幸存的干部,自动组织溃散战士,成立游击队独立团,坚持斗争,然而,这支队伍转移到红崖寺后沟休息时,晚上遇到敌人的偷袭,大家分散突围,忍饥挨饿,冰天雪地,饥寒交迫,后来,几个人乔装打扮穿过茫茫沙漠,走过渺无人烟的荒野,终于回到了延安。他也成为红五军团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张富华(右二)与脱险的战友们

回到延安后,张富华被组织安排进入延安抗大学习。毕业之后奔赴抗战一线,担任八路军山东纵队五旅十三团政治处主任,也就是后来的英雄部队——“济南第一团”,该团首任团长就是聂凤智,当地人介绍说,聂凤智将军矮小、精瘦、黝黑,左眼眉心有一颗痣,人谓“黑虎含珠”,加之骁勇善战,当地人称“黑虎将军”。



张富华在十三团担任政治处主任期间,足迹几乎遍及胶东的每一个角落,狠狠地打击了日军。最为著名的是成功端掉日军的蛇窝泊碉堡。该碉堡高13米,墙厚1.5米,周围架设全方位丝网,沿村挖有2米多宽、3米多深的封锁沟,日军为了加强该据点的防御,特派1个日军小队41人、1个警察所12人及伪自卫团70人,共约120余人驻守,并配有捷克式轻机枪1挺、匣子枪6支、手提式4支、掷弹筒1个、步枪39支。



为了顺利拔除蛇窝泊日军据点,张富华指导队伍自制了一个“土坦克”,即前后用铡刀,中间用一层土,再一层棉花缝,由人拖着向围墙靠近,这样敌人就打不透了。果然,这天凌晨,在集中火力掩护下,“土坦克”开了过去,成功地炸开了碉堡面向大街的一面,趁硝烟未散,奋勇冲上去,将碉堡底层占领。击毙伪小队长以下44人,生俘伪警察所长及伪乡长以下81人,缴获大量的军用物资。为此,时人写诗赞曰:“烟青路上层层网,倭敌蚕食日月艰;正是心焦收麦季,蛇窝歼敌尽开颜。”


张富华(右)与战友

为此,十三团成为纵队的主力团,十三团战绩的辉煌张富华功不可没,但他在后来的回忆文中却谦称:“在胶东十三团没有什么大的贡献,但作风转变、攻坚战术提高,也多少起了一些作用。”也正是在这期间,十三团招来了一名新兵,那便是三营八连担任文书的迟浩田。



迟浩田,出生在山东招远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他很小的时候就在家乡投身革命活动,后来参加八路军。分配在 张富华担任政治处主任十三团的三营八连担任文书。刚到部队,迟浩田就被13团的战斗风格震撼了。上面的领导告诉他:在这支英雄的部队,要不怕死、敢打仗,否则你就站不住脚走人。



对此,迟浩田记得非常深刻,部队训练的时候,他非常刻苦,即使是休息时间,也恳请老兵教授打枪。暗地里,自己不断练习。渐渐地,他也摸到了一些诀窍。之后,他参加了鄢陵阻击战。一个日军中队向我根据地袭来,由于人手不足,作为文书的迟浩田也被派了上来。第一次战斗,他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漫天子弹如同雨滴落下,敌人嘶吼着冲上山坡。此时,他听到八路军的冲锋号令一吹响,数百名八路军勇士冲下山区。手持大刀,和敌人搏杀在一起。硝烟弥漫,红旗似血。在拼杀之中,终于取得了胜利。



抗战胜利后,张富华调往东北,东北战场上后来著名的“塔山守备英雄团”“白台山英雄团”的成长,都有张富华的一份功劳。迟浩田跟随主和部队转战南北,担任连指导员的时候,在一次战斗中,迟浩田带着两名战士,出其不意地插到了敌军的背后,面对一千多名敌军,迟浩田没有丝毫的迟疑,大声喊着赶快投降,缴枪不杀。敌军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被大部队包围了,都乖乖地举起了手。就这样,三名战士,不费一枪一弹,就俘虏了一千多名敌军,其中还有一位副师长。智勇双全的迟浩田得到上级的表彰。



然而,就在在东北工作期间,由于天气寒冷,水土不服,张富华成天咳嗽,吐痰不止,脸青面肿,工作受到较大困扰。后来南满地委书记兼军区政委肖华提出东北天气太冷,张富华还是回南方工作为宜。便回到了胶东,担任荣军总分校政治委员。1955年授予大校军衔,1957年在南京逝世,享年45岁。



此时迟浩田的部队受邀参加开国大典检阅,部队身穿新式军装,精神抖擞,手拿最体面的武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天安门城楼。游行之后,他们接受了高层的检阅。抗美援朝期间,迟浩田迈过鸭绿江,走过金刚山,在后续的战斗中,迟浩田部队表现英勇,他沉着指挥,顺利完成任务。朝鲜战争结束后,迟浩田被派往了解放军军事学院深造。毕业之后,他也跻身重要干部行列。1955年,与自己上司张富华担任一样职务,即团政治处主任的迟浩田被授予少校军衔。



军校毕业后,迟浩田被委以重任,先后担任师、军、集团主要领导,后任战区副司令员,在此之后,他调任北京军区工作。从普通参谋逐渐成长为了战区副司令员。1979年对越反击战,他带着队伍参加了老山战斗,在他的指挥下,战士们奋勇反击。战场上,血染战衣,子弹密集穿过,炮弹震耳欲聋。一声声枪响刺破天空,我们在和敌人交手中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随后,他被授予上将军衔,担任总参谋长、国防部长、军委副主席。


张富华全家福,左一为幼时张宁

这里我们要谈开国大校张富华,就在全军大授军衔的第二年英年早逝,留下夫人田明,生有三子一女,特别是女儿女儿张宁,就是当年大名鼎鼎,命运坎坷的号称全国第一美人的“林立果之妃”。



张宁身高一米六八,长腿细腰,身材很匀称。椭圆脸略显消瘦,皮肤白净,高鼻梁,一双眼睛漂亮而有神。当时一位与她聊过几次天的小伙子说:“简而言之,你很快就能发现,在张宁身上透着极重的娇气,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温室中一朵娇嫩的花。”尽管林立果也觉察到了张宁的这种娇气,但他仍然决定在鲜花丛中采摘这枝非常娇嫩的花朵,她被选中了。



正要享受幸福快乐的时候,张宁的命运就像她的父亲张富华一样,既幸运又坎坷,张富华能在兴国当红军的数万人中,剩下几十个人,能在红五军团数万人中,剩下几百人,能从西路军中顺利回来,却在全国解放,眼看要过幸福生活时,英年早逝令人惋惜。张宁也是如此,能在全国数万人的队伍中脱颖而出,正在大家都认为好运如此眷顾她的时候,他的父亲张富华也被人认为要成为元帅的亲家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未婚夫却丧身温都尔汗,她也因此陷入困境。为此,她还写过一书,专门记载此事,其变化的经历令人瞠目结舌,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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