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李慕青凄厉地喊着。
佣人们闻声都快步跑到祠堂里来。
“把她给我锁在地下室里!再也不许放出来!”李慕青说着瘫倒在地。
王妈连忙上前去搀扶她。
佣人们急急忙忙地拖着桑浅言离开。
而她挣扎着,口中仍旧在咒骂:“别碰我!你们这些贱人!凭什么!不公平!我才是首富千金,我才不是私生女!她该死……”
李慕青泣不成声:“造孽……”
桑柯严见证,也止不住地叹气。
陆纪寒上前轻轻抚摸桑夭的伤口,心一阵阵地抽疼。
那张清丽美艳的小脸此刻横贯一条骇人割口,他心疼不已。
下葬当天。
桑夭的棺木被抬着一路来到事先选好的风水宝地下葬。
梵音合着丧乐高鸣不止,工作人员们正将桑夭的棺木放在深坑中。
见桑夭的棺木一寸一寸被掩埋,李慕青哭得肝肠寸断。
“走好,我的夭夭……”她已是泣不成声,“都怪妈妈……”
首富桑柯严安抚地扶住她。
陆纪寒看着漫天纷飞的白幡和桑夭墓碑前的鲜花,心中也是酸涩苦楚。
他眼尾泛红,心脏像是被万千根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下葬完成后,陆纪寒还久久不愿离去。
在原地驻足许久。
世界轮转变幻,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化成尘埃。 这天,陆纪寒又站在阿夭屋外静静地望着。
他孤身站在树下,增添几分寂寥。
“她终究不愿原谅我。”陆纪寒表情落寞,语气遗憾。
阿夭坐在屋内一言不发,她也知道陆纪寒此时正在屋外。
可是她没办法替两世的桑夭原谅任何人。
有些伤害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
阿夭心里悲苦,一切都已经无法如初,为何他们还要来打扰她的生活。为何不能放过她,她不需要这些无用的歉意,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她。
这时,沈璟砚提着一盒糕点敲响了阿夭的房门。
陆纪寒见有人来,他侧身隐在树荫中。
“阿夭姑娘,是我。”沈璟砚的声音温润,将阿夭从痛苦的遐想中唤醒。
阿夭缓缓打开门,惊讶道:“璟砚先生,你怎么来了?”
“阿姐做了些糕点,让我带给你尝尝。”沈璟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脸上绯红一片,像个幼稚害羞的毛头小子。
阿夭看着他羞赧的模样,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
“阿夭谢过先生。”阿夭接过他手中糕点。
指尖相碰,一丝温热的暧昧蔓延在空气中。
沈璟砚望着她如花的笑颜,喃喃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笑,阿夭姑娘。”
阿夭闻言,不知觉地摸了摸脸颊。
魏宁樱点点头。
皇上和谷雨离开了听雨阁,在偌大的宫中走廊林,边走边道:“宫里的太医出动后,也染上了那疫病,如今已经无人愿意前往西垂了……朕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qjiij
谷雨点头表示理解,而且皇上都已经这般疲惫了,也不像是在跟她绕圈子。
虽然她没有心系苍生那样的大爱之心,不过魏宁樱似乎对此事感兴趣。
刚才她提起这瘟疫的时候,魏宁樱非但没有觉得这事可怕,反而像是抓住了断掉了的风筝线一样,惊讶中带着些好奇。
该不会是这姑娘希望易国瘟疫横行祸及全国,然后她趁乱逃走吧?
不过魏宁樱这样一位高傲的人是不可能会有这种魔鬼般的想法的,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黎民百姓啊!
本来吧,她是想借着去西垂的机会先暂时跟夜青黎分开一阵子好让他理理她与夜怡安的联系的,现在魏宁樱又对此事有兴趣,难不成这瘟疫背后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不行,一会她要回去找魏宁樱好好问问。
“不知,你突然提起此事,是为何?”皇帝问。
谷雨想了想,大概是夜青黎的信还没送到,毕竟这类东西都是要经过重重检查才能呈到皇帝面前的;又或者其实夜青黎的举荐信已经到了,但是晚来了一步,此刻还躺在皇帝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