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武则天的人生堪称传奇。她以才人身份入宫,侍奉太宗李世民,身份并不高贵。不久后,太宗驾崩她只好出家为尼。但高宗李治听从王皇后建议,让武媚娘重新回宫,从此她开始了自己的夺权之路。
从二次入宫到登基称帝,建立武周王朝,她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后人热衷于讨论武则天的政治手腕,探讨她的生活秘闻,但很少有人注意到她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帝王”,与唐太宗、宋徽宗相比,也不落下风。
史籍记载武则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红绣品样样精通,尤其是书法,更是承初唐之风,开中唐华贵之先河。武则天对书法的热爱丝毫不亚于唐太宗,《宣和书谱》记载:“后初得晋王导十世孙方庆家藏书迹,摹拓把玩,自此笔力益进。其行书有丈夫气。”
她广收王氏一族真迹,昼夜临摹,得魏晋用笔之精髓,而善书者也都会得到她的重用,如薛稷、薛曜、陆柬之、孙过庭、王知敬、钟绍京等。在众多名家的指点下,武则天的书艺哪怕与“初唐四家”相比,也不遑多让。
武则天五体皆能,还独创“飞白书”,可惜国内现存她的作品要么是碑刻,真假难辨,要么就是残纸,保存很不完好。而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珍藏着目前已知字数做多、尺度最长的武则天书法墨迹,它就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此作以小楷写就,全卷纵26厘米、横490厘米,共计5000余字,字径大小约1厘米。它是武则天为母祈福亲自抄写而成,此后武周宫廷书法家刘弘珪、程待宾又根据此母本进行临摹,其中一本被送到敦煌莫高窟藏经洞保存。李唐复辟后,唐玄宗命人尽数销毁武氏墨迹,它因为深藏敦煌,逃过一劫。
此作于1900年被发现,法国人伯希和以极低价格将它买走,至今没有仍藏于巴黎,业内人士表示,不论是珍贵程度还是书法水平,它都称得上是“百亿级”的国宝!
武则天小楷取法于钟绍京、薛稷、虞世南、王羲之等人,功力深厚。空中取势,尖锋落笔,笔尖衄搓、提按、调锋一气呵成,行笔中锋,笔速迅捷,收笔凝重饱满,尖入钝出,这样不仅笔法丰富、动作多变,也保证了书写速度。
此作勾挑、转折干脆利落,用笔方圆兼备,结字端庄严谨,体势舒展开阔,无逼仄感,也无状如算子的单调感。章法疏密得宜,呼应避让、顾盼生姿,用墨均匀自然,通篇庄严华贵、一丝不苟。
这部作品笔笔有法度,字字见水平,是我们学习唐人小楷的上佳字帖,蕴含着最正统的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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