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对乌克兰发起“特别军事行动”,乌克兰的天空从此被战火撕裂。在基辅市中心的奥尔加公主雕像前,防弹衣已穿了两年零三个月,从未被摘下,这座雕像也成了战争记忆的象征。
这场冲突已持续三年有余,乌克兰人的生活被彻底改变,来自斯拉夫兄弟的战争阴影无处不在。从基辅的繁华街头到顿涅茨克的废墟,从失去亲人的悲痛到流离失所的绝望,乌克兰人被裹挟在历史的洪流中,挣扎着寻找生存的意义。
一、破碎的家庭:安娜的故事
安娜·科瓦连科(Anna Kovalenko)曾是哈尔科夫市一名普通的幼儿园教师,乐观,开朗。2022年春天,战争的炮火第一次逼近她的家乡。那天清晨,她被窗外传来的爆炸声惊醒,玻璃震得粉碎,碎片洒满地板。她六岁的儿子伊万吓得躲在床底下哭泣,而她的丈夫马克西姆,一名建筑工人,决定留下保卫城市。安娜带着伊万逃往西部城市利沃夫,加入了数百万流离失所的乌克兰人行列,从此生活变得不一样。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安娜回忆道,“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家,烟雾弥漫,Marksim站在门口挥手。我不知道那将是最后的告别。”几个月后,她接到消息,马克西姆在一次俄军轰炸中丧生。安娜的生活从此只剩她和伊万相依为命,还有那无尽的悲伤。她在利沃夫找到一份清洁工的工作,每天赚不到10美元,勉强维持生计。伊万因长期缺乏安全感,开始出现夜惊和沉默寡言的症状。
安娜的遭遇并非孤例。根据联合国2025年1月的数据,自战争爆发以来,乌克兰4300万人中,已有超过780万难民逃往国外,另有600多万人失去家园,在国内流离失所,其中这1000多万人中200万是儿童。还有92万人军人死亡(乌克兰官方称46万人),8000多平民死亡。
战争不仅拆散了家庭,也摧毁了无数人的精神支柱。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8%的乌克兰人有亲友在战争中受伤或死亡,63%的人至少失去了一名近亲。这种创伤渗透到每个家庭,成为乌克兰人集体记忆的一部分。
二、经济崩塌:从工厂到废墟的转变
在乌克兰东部工业重镇马里乌波尔,战争带来的经济灾难尤为明显。2022年之前,这里是乌克兰钢铁工业的支柱,亚速钢铁厂雇佣了数千名工人,其中包括38岁的维克托·彼得罗夫(Viktor Petrov)。
维克托曾是工厂的焊接工,月薪约500美元,足够养活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然而,2022年春天的激烈战斗将马里乌波尔变成一片废墟,亚速钢铁厂被毁,维克托失去了工作。
“我们以为战争会很快结束,”维克托说,“但现在,我连家都没了。”他的房子在一次空袭中被摧毁,全家被迫逃往基辅郊区,寄宿在亲戚家。如今,维克托靠打零工为生,有时一天只能赚到几美元。他感慨道:“我曾以为自己能给孩子一个未来,可现在我们连饭都吃不起。”
而基辅市民托尼亚的遭遇,则是经济崩溃最真实的写照。她经营的家具厂在2023年4月的一次导弹袭击中被夷为平地,32名工人瞬间失去生计。如今她靠在街边摆摊卖自制糕点维生,"面粉涨价三倍,电力时断时续,连烤箱都修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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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黄瓜将近20元人民币,来自刚从乌克兰回来的朋友)
乌克兰经济部数据显示,2022年乌克兰经济萎缩了30.4%,工业和冶金业分别下降36%和70%,工业劳动力缺口达55%,农业产值暴跌40%。在敖德萨港,曾经繁忙的谷物码头如今杂草丛生,2024年粮食出口量仅为战前的1/5。农民伊万则无奈地将拖拉机改造成临时发电机,为村里的孤儿院供电。
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乌克兰国债2025年占GDP比重将超过100%。战争摧毁了基础设施,工厂停工,农业成为仅存的经济支柱。然而,即使是农业也因战火和劳动力短缺而受限。乌克兰当局承认,2025年预算赤字占GDP的26%,一半以上的财政收入依赖国际援助。这种经济崩溃让普通人如维克托的生活陷入绝境。
三、童年的终结:小萨莎的战时日记
战争对儿童的影响尤为深远。12岁的小萨莎(Sasha)住在乌克兰中部的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市,她的童年因战争戛然而止。2024年秋天,俄军无人机袭击了她的学校,爆炸摧毁了教室,夺走了她最好的朋友莉娜的生命。萨莎回忆那天的情景:“我们正在上数学课,突然一声巨响,天花板塌了下来。我看到莉娜倒在地上,满身是血,我吓得说不出话。”
从那以后,萨莎的母亲决定让她在家自学,但空袭警报几乎每天响起,迫使她们频繁躲进地下室。萨莎开始写日记,记录自己的恐惧和希望。她写道:“2025年2月10日,又是警报声。我好想念学校,想念朋友们。我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我希望战争快点结束。”她的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孩子对正常生活的渴望,却又被无尽的不确定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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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柯义的公众号)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数据显示,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已有超过1000所学校被毁或受损,数百万儿童无法正常接受教育。心理学家指出,长期暴露在战争环境中,导致许多儿童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表现为焦虑、抑郁和孤僻。
小萨莎的经历只是千万个乌克兰孩子的缩影,他们的童年被战争无情地摧毁。
四、坚韧的抗争:社区的力量
尽管战争带来无尽苦难,乌克兰人并未完全屈服。在基辅郊区的一个小村庄,45岁的玛丽亚·列文丘克(Maria Levchuk)组织了一个互助小组。她曾是一名护士,战争爆发后,她所在的医院被炸毁,迫使她转而为社区服务。玛丽亚和几位邻居每天为流离失所的人分发食物、衣物和药品,有时还要冒着炮火前往前线附近救援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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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柯义公众号:中国志愿者柯义正和他的团队一起在乌克兰援助)
“有天晚上,警报响了,我们躲在地下室里,”玛丽亚说,“但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我跑出去,看到一个老人被困在倒塌的房子里。我和朋友把他救了出来。”她的小组至今已帮助数百人存活下来,尽管物资匮乏,危险无处不在。玛丽亚说:“我们不能放弃,这是我们的家。”
而中国留学生柯义放弃了回国的机会,留在了战火纷飞的乌克兰,帮助了乌克兰人民,也为中国人民赢得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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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民间互助在乌克兰随处可见。联合国2025年的报告指出,尽管俄罗斯的轰炸从未停歇,乌克兰人民的坚韧精神同样未曾动摇。志愿者组织、地方团体和普通市民在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尽力维持社会运转。这种团结成为乌克兰人对抗战争苦难的最后防线。
五、未来的迷雾:希望与绝望交织
2025年初,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一次演讲中表示:“2025年,我们不仅要在战场上战斗,还要在谈判桌上作战。”他呼吁国际社会继续支持乌克兰,希望通过外交努力结束冲突。然而,对于普通乌克兰人来说,和平遥不可及。基辅国际社会学研究所的民调显示,截至2024年12月,泽连斯基的支持率已从战争初期的90%降至52%,反映出民众对未来的疲惫和失望。毕竟,太多的生命失去,每个人都已伤痕累累。
在顿涅茨克前线附近,20岁的士兵奥列格(Oleg)每天面对生死考验。他在2024年应征入伍,亲眼见证了战友的牺牲。“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说,“但我必须战斗,为了我的家人,为了这片土地。”西方官员估计,俄罗斯每天在前线损失约1500人,而乌克兰的伤亡虽然比俄罗斯少,但至少千人之多。
战争的代价让每一个乌克兰人都在问:和平何时到来?
无奈中的人性光辉
在基辅的"记忆墙"前,老兵安德烈·科瓦连科每日擦拭战友照片:"我们不是战争英雄,我们只是被迫拿起武器的普通人"。乌克兰人的生活被战争无情裹挟,安娜失去了丈夫,托尼亚失去了她的家具厂,维克托失去了生计,小萨莎失去了童年,而玛丽亚和奥列格则在绝望中寻找希望。战争带来的不仅是肉体上的伤痛,更是精神上的摧残。然而,在废墟与炮火中,乌克兰人展现出惊人的韧性与人性光辉。他们用爱、团结和抗争回应苦难和掠夺,用泪水与汗水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截至2025年3月,这场战争的结局仍未可知。但对乌克兰人来说,每一天的生存都是一场胜利,每一次相拥都是一次救赎。在无奈的命运中,他们依然努力活着,期待有一天能重拾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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