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治水动机与地点思考
宋 翔
大禹治水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项伟大工程,其目的是治理洪水、改善民生。然而,关于大禹治水的具体地点和动机,学界仍有诸多争议。传统观点认为,大禹治水是为了疏通河道、保障土地资源。然而,从历史背景看,大禹所处的时代地广人稀,土地资源并不稀缺。因此,治水的动机可能并非仅仅为了土地开发。我们结合古代文献和现代考古学成果,探讨大禹治水的地点是否与四川彭州的天彭阙区域有关,并分析其可能的动机。
汶川县大禹塑像(汪毅 摄,图源:四川方志图库)
大禹治水的动机一直是学术界讨论的焦点。传统观点认为,大禹治水是为了疏通河道、保障更多的土地资源。然而,从历史背景看,大禹所处的时代地广人稀,人均占有土地面积巨大,土地资源并不稀缺。那么,大禹及其前辈颛顼、尧、舜等人为何数百年来反复在同一地区治水?治水成功者如大禹般拥有崇高威望,成为九州共主;治水失败者如鲧则被惩杀。这种巨大的反差表明,治水的动机可能并非仅仅为了土地开发。直到三星堆遗址的发现,这一问题才有了新的解释。三星堆是上古众多帝王的祖庭,对后世任何帝王来说,它是一个必须世代守护、尊崇的“不动产”。三星堆文明无法迁移,因此大禹们无论在何处,也不得不在这里固守三星堆上游的生命航道——湔江。
三星堆遗址位于成都平原西北部,是古蜀文明的重要发源地。其丰富的矿产资源(如蛇纹玉石)和独特的文化特征表明,三星堆文明在当时具有极高的社会价值。从地质学角度看,龙门山区域的地震和山体滑坡可能导致江水改道,形成堰塞湖,从而威胁到三星堆文明的生存。因此,大禹治水的动机可能是为了保护三星堆地区,确保其作为古蜀文明的核心区域不受洪水威胁。
湔江是长江支流沱江的重要支流,发源于四川省彭州市北部龙门山中段的茶坪山(玉垒山),全长139千米,流域面积约2057.3平方公里。湔江在天彭门出关口后分为数条支流,主流流经广汉三星堆区域,被称为鸭子河。在金堂县与石亭江、绵远河汇合后称为北河,最终与中河(青白江下游)、毗河汇合后称为沱江。湔江流域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属于地震高发区,历史上多次发生地震,导致山体滑坡和河流改道。这种地质特征使得湔江流域的河流系统极为复杂,洪水灾害频繁。
湔江古称北江,《山海经》记载:“北江出曼山”(曼山,今太子城)。历史上,湔江的名称多次变更,《读史方舆纪要》称其为王邨河,《四川通志》作王村河,清嘉庆《彭县志》名玉村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由于下游主要分支仅余鸭子河一条,德阳市境内的全水系也被统称为鸭子河。湔江流域的河流系统在历史上经历了多次变迁。清光绪《彭县志》记载:“彭之大川曰北江水,一曰濛水,一曰沫水……源仰天山巅,东流出五峰间……屈西南径玉垒山南,白水河自西北来注之……又南径天彭山西为汜水,亦曰湔水。”这种复杂的河流系统表明,湔江流域的地理环境在历史上经历了多次变化。
《尚书·禹贡》载:“岷山导江,东别为沱。”这里提到的“岷山”和“沱”分别位于何处?《地理通释》明确记载岷山位于茂州汶山县,是大禹治水的起点。《尔雅》也记载了沱水的位置:“沱水自蜀郡都水县湔山与江别而更流,江沱在繁县。”这里的繁县正是湔江下游三星堆区域鸭子河流域的彭州濛阳古称。《太平寰宇记》提到大禹“系天彭阙於导江,乃别指一山以当之”,表明天彭阙是大禹治水的重要地点。西晋史学家司马彪在《续汉志》中记载,天彭阙位于彭州的彭山,两山相对,形如门阙。这种地理特征与《水经注》中描述的龙门山相似。《魏土地记》提到“梁山北有龙门山,大禹所凿”。《水经注》中也提到大禹开凿龙门以通水:“昔大禹疏龙门以通水,两山相对,望之若阙,伊水历其间,故谓之伊阙。”宋代黄希在《补注杜诗》中指出,龙门因有缺口而得名,与天彭门类似。此外,湔江的古称“雁江”与《国语》中的“伊水”在上古时互为旁纽,进一步支持了湔江与伊水的关联。
关口乃湔江河谷出口“两山相对”的俗称,即古之天彭门(阙),江的两侧一为寿阳山,一为牛心山(图源:彭州市地方志办公室)
关于大禹治水的结果,《淮南子》记载:“禹凿江而通九路。”《金楼子》描述:“禹凿江,通乎九谷,洒分五湖而注东海,民不怨者,利也。”《尚书·益稷》记载:“予决九川距四海。”这些文献表明,大禹治水形成了九江之地,其地理特征与天彭阙区域的河流系统高度吻合。治水对三星堆文明有重要影响。从地理角度看,湔江是三星堆文明的生命线。三星堆文明的矿产资源(如铜矿、金矿、玉矿)主要来自湔江上游的宝山。如果湔江出现地震断流、改道或泛滥,将对三星堆文明造成毁灭性打击。因此,大禹治水的动机可能是为了保护三星堆地区,确保其作为古蜀文明的核心区域不受洪水威胁。
总之,通过对古代文献和现代考古学成果的分析,我们认为大禹治水的地点可能与四川彭州的天彭阙区域密切相关,治水动机可能是为了保护三星堆地区及其周边的矿产资源,确保古蜀文明的延续。这一观点为理解大禹治水的历史背景提供了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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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宋 翔(历史博主、翔子史前推理师公众号创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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