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这些年来父亲对我不管不顾，就好像没我这个女儿一样。
幸好有姥姥在，她把我带大，给了我最温暖的亲情，于是长大后，我给姥姥换新房子养老。
然而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趁着过年带着爷爷奶奶上门……
01
那年母亲才二十出头，被远房亲戚介绍给了父亲。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年轻人的婚姻往往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生存。
母亲出生在农村，没什么文化，父亲在市里厂子上班，算是个体面的工作。他们相处不过三个月，便匆匆结婚了。
婚后母亲勤劳善良，尽心照顾着这个家。洗衣做饭、孝敬老人，全是母亲的做的。而父亲上班挣钱，下班就和同事打牌喝酒，日子倒也平静。
1992年我出生了，爷爷奶奶接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第一句话却是：“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得知是女孩时，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养个丫头有什么用？白白浪费粮食！”爷爷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们赶紧再生一个，这次必须是男孩！”
从此父亲对母亲的态度彻底变了，以前还会带些工厂发的福利回家，现在却把工资都攥在自己手里。母亲辛苦做的饭菜，他总是挑三拣四。
“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父亲常对母亲吼道，“看看别人家的媳妇，不仅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能出去赚钱贴补家用！”
最令母亲心碎的是，父亲竟然提出要把我送给远方的亲戚，好让母亲“腾出肚子”再生一个男孩。那天夜里，我听见母亲在被窝里无声地哭泣，泪水浸湿了枕头。
为了保护我，母亲忍痛提出了离婚。父亲冷冷地说：“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你们母女自生自灭吧！”
离婚后，母亲为了养活我，只能去饭店当服务员，从早忙到晚。我还小，没人照顾，母亲只好把我送到姥姥家。就这样，姥姥成了我童年最温暖的依靠。
姥姥家在农村，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和花草。姥姥虽然没文化，却是个勤劳善良的人。姥爷在乡镇企业当过会计，退休后在家养些鸡鸭。
每天清晨，姥姥都会早早起床，先给鸡喂食，然后准备早饭。我还记得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上面飘着几片香甜的红枣，那是姥姥专门为我准备的。
“囡囡，多吃点，长高高。”姥姥总是这样笑着说，她布满皱纹的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慈祥。
星期天，姥姥会带我去集市。乡下的集市热闹非凡，卖菜的、卖肉的、卖小玩意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姥姥虽然手头紧，却总会给我买些小零食或者一个小风车。我拿着风车，在集市上蹦蹦跳跳，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看把孩子惯得，以后还不知道要啥没啥。”二舅妈的话里总带着刺。
确实，姥姥对我的疼爱引起了几个舅舅的不满。
他们觉得姥姥偏心，只照顾我和母亲，不管他们的孩子。一次家庭聚会上，二舅甚至当着大家的面质问姥姥：“妈，您凭啥对小薇这么好？您心里还有我们这些儿子吗？”
姥姥只是平静地回答：“薇薇没有爹疼，我不疼她谁疼她？你们有老婆孩子，她只有我这个姥姥了。”
这话让舅舅们无言以对，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总有一丝不快。
上学后，我开始和母亲一起住在市里，但每到假期，我还是会回到姥姥家。姥爷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姥姥一人。
舅舅们偶尔来看看，却从不给姥姥生活费。姥姥就靠着每月三百元的抚恤金过日子，有时还要去市场卖菜补家用。尽管如此，姥姥对我的爱从未减少过一分一毫。
02
初中那年秋天，母亲在饭店工作时不小心摔断了腿，不能工作了。家里顿时陷入了困境，而学校又到了交学费的时候。
“薇薇，”母亲躺在病床上，眼里含着泪，“要不你去找一下你爸爸，就说借五百块钱交学费，等妈妈好了就还给他。”
我知道母亲是多么不愿意开这个口，但此刻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按照别人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父亲常去的麻将馆。
推开门，烟雾弥漫，几张麻将桌前坐满了人。我一眼就认出了父亲，他正全神贯注地打着牌，面前堆着一摞钱。我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一个阿姨注意到了我，问我找谁。
“我找我爸爸，”我小声说，手指向父亲。
阿姨喊了一声：“老张，你女儿来了！”
父亲这才抬头，看到我时，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你来干什么？”
我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明了来意。
“借钱？”父亲冷笑一声，“你妈离婚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知道养孩子不容易了？”
周围人都看着我，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露出好奇的表情。我感到无比羞辱，却又不得不继续恳求：“爸，就这一次，妈妈腿伤了，我们真的很困难。等妈妈好了，一定还给你。”
“没钱！”父亲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转回身继续打牌，仿佛我不存在一样。
我站在那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最终，我只能默默离开，一路哭着回到家。
当母亲知道结果后，她也不禁落泪。就在我们不知如何是好时，姥姥来了，她从怀里掏出五百块钱，那是她积攒了好几个月的抚恤金。
“囡囡，拿去交学费吧。”姥姥把钱塞到我手里，她的手因为常年干农活而粗糙不堪。
那一刻，我紧紧抱住姥姥，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后让姥姥过上好日子。
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大学。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我勤工俭学，课余时间去餐厅端盘子，周末做家教。大学四年，我没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省下的每一分钱都寄给母亲和姥姥。
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外贸公司工作。凭借着吃苦耐劳的精神和不断提升的能力，我从普通业务员做到了部门经理。工资也从最初的几千元涨到了现在的两万多元。
这些年，母亲的腿伤留下了后遗症，不能再干重活，但好在找了一份超市收银员的工作，能够自给自足。
而姥姥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她住的老房子年久失修，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我每次回去看她，都心疼不已。
去年底，我做了一个决定：给姥姥买一套新房子。
“姥姥，您跟我去市里住吧，我在那里给您买了套房子，离妈妈家也近，以后照顾您也方便。”我对姥姥说。
姥姥起初不愿意，说她一辈子生活在农村，不习惯城里的生活。但在我和母亲的再三劝说下，姥姥终于答应了。
我选了一套阳光充足的两居室，装修得温馨舒适，还特意挑选了适合老人的家具。看着姥姥在新家里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我感到无比满足。
“囡囡长大了，有出息了。”姥姥抚摸着崭新的沙发，眼角泛着泪光，“姥姥这辈子值了。”
03
转眼到了春节，这是姥姥搬进新家过的第一个年。我和母亲早早准备了年货，决定好好陪姥姥过个热闹年。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们正忙着包饺子，门铃突然响了。
“谁啊？”我走去开门，一开门却愣住了——门外站着多年未见的父亲，身后还有爷爷奶奶。
“爸？”我惊讶地问，“您怎么来了？”
父亲笑呵呵地说：“过年了，来看看你和你妈。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啊，给你姥姥都买房子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那个从小看不起我的堂哥，在朋友圈看到了我给姥姥买房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请进吧。”虽然内心不情愿，但毕竟是过年，我还是让他们进了门。
母亲看到父亲，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但她还是强撑着打了招呼。姥姥则躲在厨房里，不愿出来。
落座后，父亲终于说出了来意：“薇薇啊，听说你在外面工作挺好的，连买房子都不在话下了。你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住的还是那间老房子，冬天冷得很。你看，能不能也帮他们买套房子啊？”
我愕然，没想到他们是为这事来的。
“你爷爷奶奶把你爸拉扯大不容易啊，”奶奶接过话头，“你这么孝顺，肯定也想着爷爷奶奶吧？”
爷爷也说：“你看你给你姥姥买房子，我们也没说什么。你应该也要孝顺爷爷奶奶啊，这才是公平的。”
我坐在那里，感到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台提款机吗？
于是我强压着怒气，“我给姥姥买房，是因为从小姥姥照顾我长大，而且她现在孤零零一个人住在农村，我不放心。爷爷奶奶您们身边有爸爸和几个叔叔，他们难道不应该负责您们的养老问题吗？”
“那不一样，”父亲急忙说，“你是孙女了，而且你这么大了，也该尽尽孝道了。”
“孝道？”我再也忍不住了，“从我出生那天起，爷爷奶奶看过我一眼吗？除了嫌弃我是个女孩，他们还给过我什么？
十几年前我去找您借区区五百块钱交学费，您是怎么对我的？您忘了吗？”
父亲脸色变得难看，但还想辩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大过年的，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我是你爸爸，你爷爷奶奶是你亲爷爷亲奶奶，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厨房门开了，姥姥走了出来。她擦了擦手，站在客厅中央，平静地看着来访的三人。
“张井，”姥姥直接称呼父亲的名字，“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房子？”
父亲有些尴尬：“您别这么说，我们是来拜年的，顺便……”
“顺便让薇薇给你爸妈买房子？”姥姥打断他，
“当年你嫌弃她是个女孩，要把她送人，现在看她有钱了，又想起她是你闺女了？”
奶奶不高兴了：“你这老太婆说什么呢？薇薇是我们老张家的血脉，孝敬长辈天经地义！”
“血脉？”姥姥冷笑，“当年你们嫌弃她是女孩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个血脉？薇薇从小没吃过你们一口饭，没穿过你们一件衣服，现在她有出息了，你们倒是急着来认亲了。”
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母亲走过来，拉住姥姥的手，让她坐下。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父亲和爷爷奶奶，缓缓说道：“我不会给你们买房子。不是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我不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父亲脸色阴沉：“你这是不认我们这些亲人了？”
“不，我只是在认清一个事实：亲情不是单向的付出，它需要彼此的关爱和尊重。”
我平静地说，“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作家人，就不会在我有困难时袖手旁观，在我有能力时又伸手索要。”
爷爷站起身，怒气冲冲：“不孝女！走，我们走！这种不懂孝道的孩子，不认也罢！”
他们匆匆离去，留下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
“囡囡，你没事吧？”姥姥担忧地问。
我摇摇头，反而感到一种释然：“姥姥，我很好。你们才是我真正的家人。”
那年春节，虽然有了这么一场风波，但我们三人依然过得温暖而满足。晚上，我们一起包饺子、看春晚，笑声不断。
如今我和母亲轮流照顾姥姥，看着她在新家里安享晚年，我感到无比欣慰。
至于父亲和爷爷奶奶，我已经很少想起他们了。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即使他们与你有血缘关系。
真正的亲情，不在于血脉相连，而在于患难与共。这是我从姥姥和母亲身上学到的最宝贵的财富。
你们觉得我做的吗？如果父亲让我给他养老，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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