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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面包夹知识
编辑|面包夹知识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家做小生意，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过得去。每年能存下一点点小钱，平日里能按时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也偶尔能应付突如其来的麻烦。
比如，舅舅借钱这件事，几乎成了我们家的“困扰”，我妈妈总是默默无言地把钱借出去，可每次借出去的钱都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一点回音。
中秋节的时候，舅舅又来借钱，这大过节的，我妈妈却没有顾及情分。
01
舅舅是个在农村种地的农民，几年来，他一直试图在几亩薄田上种些蔬菜或是粮食，想通过卖出去换取家里的生计。
虽然每年辛苦劳作，但因为天气不稳定和市场行情的波动，往往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收益。
尤其是今年，村里的一场暴雨，几乎把他所有的庄稼都淹了，收成惨淡家里经济状况更是捉襟见肘，舅舅早早就开始找我妈借钱了。
他总是笑着说，家里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上了初中，二三岁的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养活，自己家的地无法维持生活，就只能跟姐家借点钱，至少能撑到明年。
每次他说这些，我心里都有些动摇，觉得他并非故意依赖，而是真的没有办法。
毕竟，舅舅是一个真心实意想做好的父亲和丈夫，他那种一心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责任感，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的。
但我妈呢，每年也总是被舅舅的说辞打动，她总是忍不住心软，把钱借出去，虽然心里很清楚，这钱大部分情况下是很难要回来的。
每次，舅舅带着盒子里的月饼来我们家时，我都知道事情不妙，尽管我妈表面上看似温和，但她的心里早已对舅舅这种借钱不还的行为心生不满。
这一次，中秋节前，舅舅又带着一盒月饼走进了我们家。
“姐，中秋节快到了，我带了点月饼，祝你和家里人节日快乐。”舅舅笑着说道，他那笑容看起来似乎带着别的深意。
我妈坐在沙发上，手中翻着一本账本，看到舅舅的到来，她眼神一暗，随即低下了头，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接着我妈缓缓开口，“弟，你这几年每次借钱，怎么说也不还，每次借钱时满嘴承诺，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连个影子都找不见。”
02
舅舅的脸色顿时尴尬了起来，他低下头，嘴巴动了动，好像想解释什么，但又被我妈打断：
“种地这几年，你不如去外面打工挣钱。种地养不了家，你总不能总是靠我接济你们一大家子吧？”
我妈的语气愈发严厉，那话语中没有任何情面，她说完这些话后，舅舅一时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连带着那盒月饼也显得有些沉重。
舅舅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显然有些难堪，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他再次借钱时的情景。
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皱巴巴的脸庞上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次见到舅舅，我都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似乎饱受着种地劳作带来的苦楚。
他从没说过，但我知道，种地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每次他拿着镰刀在田里弯腰劳作的时候，背后那一条条深深的汗水和泥土已经在告诉我，他有多么艰辛。
舅舅有三亩地，种的全是一些常见的蔬菜和粮食，靠天吃饭的生意让他每年都很不稳定，最初几年的时候，他依然有些希望，觉得只要努力，总能有收成。
但是，几乎每年，他都得面对某种自然灾害或市场价格的波动——今年是大雨，去年的霜冻，前年的虫害，那一年的丰收，已经成了他的回忆。
舅舅总是说：“只要能让孩子们有学上、能让家人吃得饱，种地辛苦点也值得。”他常常这样自我安慰着。
事实却是，收入一直很微薄，除了偶尔能通过一些外面的活计补贴家用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地里耗着。
尽管如此，他依然是那样坚守着，像大多数农民一样，宁愿拼命也不肯放弃，照旧放下不了几亩田地。
03
舅舅低声道：“姐，我知道，真的知道，不该总是麻烦你们。”他脸上没有了以前的自信和笑容，只剩下沉默和无奈。
可是，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那一丝微弱的希望。“这次实在是急用，要不然我也不能大过节的上门来触霉头。”
我妈深吸一口气，看着舅舅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每年借钱，一次次没有还，弟，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她的语气变得愈加冷硬，“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生意也不好做，都像你一样拖拖拖，再这样下去，家里也会撑不住的。”
舅舅低下了头，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许是觉得自己并没有立足之地，也许是觉得自己一再的要求让亲戚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沉重。
“我知道了，姐，你说得对。”他终于抬起头，眼中隐约闪烁着些许泪光，“我以后不再借钱了。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们的帮助。”
我妈看着舅舅离开的背影，沉默了良久，最后低声说道：“唉，这一切也不能全怪他，生活本来就这样，谁也不能躲避，希望我的话能改变他吧。”
我知道，我妈并非不心疼舅舅，她自己也是一个从小吃苦长大的女人。
可是，感情再深，总是有限度的，尤其是面对无法兑现的承诺和一次次的失望，亲情也会变得脆弱。我妈的心，已经彻底疲惫了。
那天晚上，舅舅走后，我坐在餐桌旁，默默地看着妈妈，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过去，我还会为舅舅的无理要求而心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理解妈妈的坚持。
不管怎么说，家里能借的，能给的，已经给了。剩下的，就得靠舅舅自己去面对了。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