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1978年入伍,当上放映员后不久遇到大雨,为保护放映机奋不顾身,后来为了女友退伍,但女友却离他而去

不顾危险保护放映机

1981年7月我从军校毕业,分配到鹿鸣山仓库部队当宣传干事。报到那天,山路上三轮摩托突突响着,司机老张指着远处半山腰说:"那就是咱们仓库,藏在山窝窝里。"

赵涛是归我分管的放映员,他是1978年入伍的老兵,我是1979年的兵。虽然我的兵龄比他短一年,但他从不拿老兵的资历摆架子,每次取影片回来都先来我的办公室汇报。

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直到有一次部队组织乡亲们看电影,发生了意外,才让我彻底记住了他。

那天放的是《地道战》,山脚下老乡来了百十号人,场子边沿站着抱孩子的妇女。电影放到一半,山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突然砸在银幕上。人群哗地散开,带队的李参谋吹着哨子指挥部队撤回。

"快收机器!"赵涛把军装外套一扯,直接蒙在放映机上。新兵小刘要去搬铁皮箱,被他拽住后脖领:"先拔电源!"

雨点打得人睁不开眼,他光着膀子蹲在地上接线盘,雨水顺着脊梁往下淌。等收拾完所有设备,他军裤湿得能拧出水,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干好分内工作

每周四早上五点,赵涛就骑着带挎斗的三轮摩托下山,到十几公里外的火车站取新送来部队的胶卷。

通往火车站的砂石路坑坑洼洼,有回遇上塌方,他硬是扛着四十斤重的胶片箱走了三里地。

我说给他申请换辆新车,他总说:"咱仓库就这台摩托还能跑,别给领导添麻烦。"

赵涛对放电影的工作非常认真负责,每次放电影前他有个固定流程:先检查片子有没有断头,再用胶水粘接裂口。有次发现某部电影缺了五分钟画面,他连夜给军区文化站写信说明情况。

除了放电影,他还管着整个仓库的广播系统。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号准时从大喇叭里传出来。有一次电路发生故障,号声晚了半分钟,他懊恼得三天没吃好饭。

我办报刊时,他主动来帮忙刻钢板。蜡纸刻坏一张就重新刻,有一回为改掉一个错别字,我们熬到夜里两点。油墨沾得他满手黑。



归队后性情大变

1982年开春,赵涛忽然到我办公室,找我请假:"家里有事,得回去五天。"

我没多问就批了他的假条。

5天后,他准时归队,但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以前吃饭,他总坐炊事班那桌讲笑话,现在端着碗蹲墙角扒拉。有一天夜里,我查岗,我看见他蹲在后山吹号。还有就是,部队入秋后,天气挺冷的,他却还穿着夏常服,胳膊上冻出鸡皮疙瘩。

最奇怪的是有一次开骨干会,主任提到转志愿兵名单,他腾地站起来,说道:"报告,我想退伍。"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散会后我拉他去服务社,买了包大前门香烟。他抽完了一包香烟都没有开口。

赵涛退伍

不久,退伍的通知下来了,赵涛收到通知时,正在擦放映机。他盯着红头文件看了半晌,转头对我说:"王干事,胶片室钥匙放在左边抽屉。"



交接工作时,他把每卷胶片的状况都写在纸条上,连哪个片盒缺个螺丝都标得清楚。

送别会开得简单,主任送了赵涛一个搪瓷缸子,我添了两条香烟和一斤茶叶。

赵涛退伍半个月后,他老乡张建军来我屋里借钉书机,说起了赵涛的事。

这时,我才知道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原来他家里早订了亲,对象嫌当兵挣得少,闹着要他退伍。上次赵涛回家,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所以,赵涛回部队就一直心神不宁。并最终,向我提出了退伍的想法。

据说,赵涛退伍后,并没有挽留住未婚妻,他未婚妻跟镇上开拖拉机的跑了。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