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与殇的挽歌——短篇小说 <血祭> 故事精读

作者/星空豪博

作家/诗人风采】


★郝继明,笔名晓月、星空豪博。出生于1957年1月,陕西省榆林市横山区人。大学文化,退休中学高级教师。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榆阳区诗词学会会员,榆林市作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有散文、诗歌、小说、随笔和专业论文散见于报刊杂志和《腾飞文苑》、《文海情雅》、《陕北诗刊》、《乡土文学》、《山水文苑》、《都市头条》、《三江文学》、《首都文学》、《诗艺国际》、《诗归客》等网络平台。部分诗歌收入《榆阳诗文》《诗典藏》、《诗潮流》等诗集。部分散文被收入《胶东散文年选》、《黄海散文百家作品选》等作品集。

【作家/诗人作品】

泪与殇的挽歌

——短篇小说 <血祭> 故事精读

星空豪博

在时光长河的幽谧角落,暑假的光影已悄然滑过月余,开学的跫音渐近,如远方传来的隐隐钟鸣。乡下的田垄间,吴婶如往日般俯身锄地,那土地,承载着她质朴的岁月与深沉的眷恋。

手机铃声乍起,如突兀的惊鸟,打破了乡野的宁静。电话那端,儿媳妇的声音穿越重重山峦,裹挟着未知的急切,召唤她回西府县城。大山的褶皱里,信号如飘忽的游丝,吴婶未能听清缘由,只觉心底无端涌起一抹不安,似有阴霾悄然聚拢。

“莫不是哪个孙儿有恙?”这念头如针芒般扎在吴婶心头。她匆匆收拾行囊,那急切的身影,仿若被命运的丝线牵引。侄子宝和面露难色,劝说道:“三妈,您年逾古稀,坐摩托车我实在放心不下,再等几日开学也不迟,若有急事,宝平定会开车来接。”

吴婶却神色匆匆,目光中满是焦灼:“和娃,自昨日晌午接到平婆姨的电话,我这心便如被猫爪挠过,心跳如鼓,眼皮直跳。我揾了些葛杂棍棍才稍感安宁。”说着,她指向自己的右眼,宝和果然瞧见那眼皮间夹杂的些许柴草。

吴婶又喃喃自语:“昨夜梦中,我的血如泉涌,压上一床被子也堵不住,吓得我冷汗淋漓。醒来,还听见呲怪子凄厉的叫声。”

宝和听后,心中亦涌起一丝莫名的担忧。或许,真有不祥之事降临?三妈梦见出血,莫非是破财之兆?呲怪子的叫声,又是否暗藏玄机?可宝平放假前带三妈做过全面检查,应无大碍才是……

宝和回忆起吴婶夫妇平日的诸多恩情,不再犹豫,决然道:“三妈,我送您到高石畔。到了城里,让宝平带您再去医院瞧瞧。如今条件好了,仔细检查一番才安心。”

细心的宝和让三妈稳坐于摩托车上,唤媳妇取来绳索,将两人紧紧绑缚,仿若这样便能抵御一路的颠簸与未知。双城子到高石畔的路途,虽不过二十余分钟,却似漫漫长河,流淌着牵挂与不安。

抵达后,宝和解开绳索,托付邻村的人照顾吴婶。客车缓缓驶来,如岁月的辙印,宝和将吴婶扶上车,望着客车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吴婶坐在车内,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媳妇为何突然唤她回城?儿子媳妇都忙于工作,暑假时媳妇还让她安心休憩,孙儿们也由亲家照料。

这些年,吴婶往返于西府与乡下,接送孙儿。老伴独自在家,守着那片土地与羊群。儿女们心疼父亲,劝他安享晚年,可老人总是执拗地说:“我还能动,能挣一点是一点,给宝平添补些。他们房贷、孩子念书开支大,压力重啊。”

吴婶姓贺,七十二岁,如一首深沉的歌谣。她的青春,在西府的山风中摇曳。丈夫吴迪,年轻时意气风发,在山丹当兵,初中毕业便投身军旅。那时的他,谦和机灵且上进,退伍前已担任班长,满心憧憬着在部队一展宏图,却无奈复员回乡,成为一名朴实的农民。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连长贺廷的一封信,如黑暗中的微光。信中夹着一张女子的照片,连长说那是他叔伯的女儿,想牵线搭桥。吴迪怀揣着一丝希望,前往西府,见到了那女子,从此开启了一段相伴一生的旅程。

时光流转,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西府从昔日的不毛之地,摇身变为能源重镇。吴迪的儿女们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成长。

可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无常。吴迪突发中风偏瘫,虽经救治,却落下病根。此后,他的生活如被阴霾笼罩,身体的不便与对未来的担忧,如影随形。

某个阳光暖煦的日子,吴迪独自在小区踱步,一只未栓缰绳的狼狗突然窜出,惊乱了他的脚步。他躲避不及,被路牙石绊倒,就此陷入无尽的黑暗。

医院的抢救,终究未能留住他的生命。宝平和吴婶手扶冷棺,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终是化作无声的悲痛。

吴迪的丧事,在双城子老家有条不紊地进行。乡俗的规矩,亲人们的悲痛,交织成一幅沉重的画卷。

而此刻,客车即将抵达西府,吴婶的心却愈发忐忑。“张梅为何突然叫我回来?莫不是我的体检报告有问题?还是孩子们出了事?”种种猜测,如阴霾般笼罩着她。

吴迪在世时,常念叨:“贺桂兰,还是回双城子吧,西府终究不是咱们的归宿。”那些话语,如风中的残烛,在吴婶心头摇曳。

终于,到了西府汽车站。张梅带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映入吴婶眼帘,她的心,瞬间踏实了几分。

然而,命运的齿轮仍在无情转动。五岁的孙子吴浪欢快地扑向吴婶,要像往常一样骑在奶奶脖子上。吴婶弯腰欲抱,却眼前一黑,向后趔趄。吴浪也摔倒在地,没了动静。

张梅急忙扶起婆婆,叫车送往医院。医院的走廊里,气氛紧张而压抑。吴婶醒来,满心忧虑:“我是不是到了晚期?”张梅一脸茫然:“妈,您在车站晕倒了,吴浪也摔昏迷了,什么晚期呀?您感觉咋样?”

吴婶又问:“我的体检报告是不是很严重?”张梅安慰道:“一切都好。”吴婶这才松了口气,忙问:“快看看浪娃咋样了?”

张梅赶忙奔向急救室,却听到医生沉重的声音:“孩子没有了生命体征。”

吴婶如遭雷击,悲痛瞬间决堤,她扑在吴浪小小的身体上,放声痛哭。张梅慌乱中给宝平打电话,哭喊着:“宝平,快到医院,妈妈把浪娃掼死了!”说罢,便昏厥过去。

宝平听闻,如坠深渊。恍惚间,他想起胡平事曾给自己的一道符,说会有大难。难道,此刻应验了?

宝平疯了般买了把刀,冲向医院。见到眼前的场景,他怒不可遏,竟抽出刀刺向母亲。吴婶心口血如泉涌,缓缓倒下,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悲痛。

玉婷哭喊着:“爸爸,你疯了?怎么能杀奶奶?”随后也昏死过去。医院里,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宝平杀母的消息,如风暴般迅速传开,网络上也充斥着血腥的画面。西府城沉浸在一片震惊与悲痛之中。

宝和等人匆忙赶来,贺廷召集众人商议,决定先安葬死者。吴婶虽经救治,却终因伤势过重,停止了呼吸。她和小孙子的尸体,被送往太平房。

宝平被警察带走,后事只能由吴楠和丈夫、吴丹和丈夫操持。张梅的父亲瞒着众人,将吴浪的尸体送到城外山上。

贺廷与众人商议宝平的事,认为他一直孝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最终,吴家、贺家与公安局协商,让宝平先回去安葬母亲。

灵车缓缓驶向双城子,如一首悲伤的挽歌。宝平望着母亲的灵柩,心如刀绞:“事情因我而起,我愿承担一切罪过。”

葬礼上,一切按流程进行,却没了往昔白事的庄重与哀伤,唯有无尽的凄凉与沉重。

宝平杀死母亲的事,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他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投案自首与自杀的念头在脑海中反复交织。

吴楠心疼弟弟,劝说道:“爸妈为了生你,历经艰辛。如今家门原谅了你,希望你能给吴家留后,莫辜负大家的期盼。”

宝平悔恨不已:“方言害了我,张梅说的‘掼’是跌跤的意思,我却误解了。是我冲动,害死了母亲,我罪不可赦。”

张梅的娘家人和宝平的娘舅们纷纷安慰他。宝平终于下定决心,与张梅前往公安局投案自首。那一刻,他们的心中,虽仍有悲痛与悔恨,却也有了一丝解脱与安宁。

宝平在看守所等待着法院的判决,而未来的路,依旧漫长而未知。这一场血祭,如一场沉重的梦,留下的是无尽的伤痛与反思,在岁月的长河中,久久回荡。

文明与野蛮同在的今天,幸福感、获得感与现实相互矛盾的情况下,一个新词语应用而生,那就是戾气。它正在打破社会架构,破坏着传统道德特别是伦理道德。

《血祭》值得人们深刻反思!

:短篇小说《血祭》发表于本平台2025年1月24日,欢迎查阅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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