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全不知连城诀如此事关重大,只道是他本门中所争夺的一部剑术诀谱,因此没想到须得严守隐秘,便在梅老先生墓前立了一块碑,写上‘两湖大侠梅先生念笙之墓’。哪知道这块石碑,竟给我惹来了无穷烦恼。有人便从这石碑的线索,追查石匠、船夫,查到这碑是我立的,梅老先生是我葬的,那么梅老先生身上所怀的东西,十之八九是落入了我手中。——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社会一旦有技术上的需要,则这种需要就会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
梅老先生交给我的,其实是一部修习上乘内功的秘经,还说了几句剑诀,说是什么‘连城诀’,那不过几个数目字,此外一无所有,哪里有什么宝藏的地图。我据实以告,那人不信,要我将武功秘诀给他看。梅老先生郑重叮咛,千万不可误传匪人。我自是不允交出,那人怏怏而去。过不了三天,半夜里便摸到我家里来,跟我动上了手,他肩头带了彩,这才知难而退。——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原来以前丁典也跟狄云一样傻,不过吃得亏多了,变得比较聪明了一点。所以一定要多读书,以别人的教训来警示自己,而不是从自己的代价中吸取教训,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出错的,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比如狄云被削了五根手指,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而丁典和金蛇郎君中了毒,连命都没有了。所以狄云是在用自己的悲惨经历警示读者:千万不能像我一样,一定要好好读书。
风声一泄漏,来访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应付不了,到得最后,连万震山也来了。我在荆门老家耽不下去,只有一走了之,隐姓埋名,走得远远地,直到关外牧场去干买卖牲口的勾当。——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夫千乘之王,万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犹患贫,而况匹夫编户之民乎。工作不但辛苦,而且赚不了什么钱。如果不读书而有颜如玉,不干活而有黄金屋呢?美人财帛动人心那,只要美人够美,只要金钱够多,很多人甚至会冒生命的危险。
狄云心中一片迷惘,说要不信罢,这位丁大哥从来不打诳语,何况跟他亲如骨肉,何必捏造一番谎言来欺骗自己?要信了他的话罢,难道一向这么忠厚老实的师父,竟是这么一个阴险狠毒之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其实以前我养的猪也是这么想的。别人告诉它,说过年的时候,我会卖了它,我会杀了它。它一点也不信,说我每天待它那么好,给住的给吃的,营养也特别好,饲料里有丰富的纤维素、维生素和微量元素,怎么可能会害它。
说道:“丁大哥,你还是安安静静的歇一会。我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未必就真的没法子治。”说着便站起身来。丁典一把抓住他衣袖,说道:“我们俩这副模样出去找大夫,那不是自寻死路么?”——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找大夫还不如点几支香,祈祷程灵素显灵呢。
每天半夜里,我到楼上去接凌小姐出来,在江陵各处荒山旷野漫游。我们从没半分不规矩的行为,然而是无话不说,比天下最要好朋友还更知己。——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好大的胆子啊,每天半夜带着一个美貌的弱女子到荒山旷野漫游,就不怕遇到敌人吗?比如遇到血刀门的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魏兵元帅于谨为了查问这批珍宝,拷打杀掠了数千人,始终追查不到。他怕知道珍宝所在的人日后偷偷发掘,将江陵百姓数万口尽数驱归长安。杀的杀,坑的坑,几乎没什么活口幸存。几百年来,这秘密始终没揭破。时候长了,更加谁也不知道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财富本是百姓创造,为掠夺财宝竟然坑杀数万百姓,真可谓是杀鸡取卵,人在贪婪的状态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只觉她爹爹发财之心忒也厉害,他已这般文武全才,又富又贵,何必再去想什么宝藏?——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是个有追求的人。人生若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正是因为有追求,所以做到龙沙帮帮主,又不满足于做一帮之主,于是科举考了进士又做了翰林。现在又迷上了考古和寻宝,来到荆州做了知府。人生不设限,精彩无极限。有什么样的幸福和快乐,能够抵得上对知识的学习和对科学的探索?中科院院士王志珍说:『有研究可做的日子是幸福的。』『在实验室里我才觉得踏实、快乐、幸福。』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大自然有数不清的奥秘,但不愿意轻易让人发现。这就激发了人类的好奇心:你越是藏而不露,你越是秘而不宣,我越要找到你。所以当科学家是快乐的是幸福的。
我俩手挽手走下楼来,忽然在月光之下,看见花圃中多了几盆颜色特别娇艳的黄花。这些花的花瓣黄得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花朵的样子很像荷花,只是没荷花那么大。我二人都是最爱花的,立时便过去观赏。——金庸《连城诀》【张虎跃】:那不就是看起来像一朵小小的金莲吗?金书中三大毒花:情花、七星海棠和金波旬花。再毒的花,如果好人用来对付坏人,那就是普度众生。一旦被坏人用来作恶,危害也极大。李莫愁死于情花,七星海棠一直是程灵素的杀手锏,金波旬花也可以用来杀敌。所以毒不是贬义,就像心狠手辣从来不是贬义,心狠手辣与嫉恶如仇是同一个意思。对恶人心慈手软才是真的毒,金书中的很多主人公身上都有这种毒,当然如果没有这种毒,主人公一开始就把坏人除掉,那就写不成长篇小说了,写了一章就发现写不下去了,反派都没有了还怎么写?
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每个月十五,凌知府便提我去拷打一顿,勒逼我交出武经剑诀,我始终给他个不理不睬。他的耐性也真好,咱们便这么耗上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一个有信息,一个有技术、资金、设备和人员,合作共同开发呀。这不已经万事俱备了嘛,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就资本联姻呀,舍不得女儿,得不着财宝。这样女儿有了一个称意的老公,自己有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婿和泼天的富贵,那你还想要咋的呀?非要独占,结果谁也得不到。当然,凌翰林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丁典,应该门当户对呀,起码得嫁给皇亲国戚,起码得嫁给宰相大将的公子。
她甚至不用明说,只须暗示一下,或者表示了这么一点点意思,我立刻就给了她。她拿去给她父亲也好,施舍给街边的乞丐也好,或是撕烂来玩也好,烧着瞧也好,我都眉头也不皱一下。狄兄弟,虽然这是武林中的奇书至宝,可是与霜华相比,在我心中,这奇书至宝也不过是粪土而已。凌退思枉自文武双全,实在是个大大的蠢才。他若叫女儿向我索取,我焉有相拒之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这逻辑就不通了,不是为了女人可以将奇书异宝当粪土,而是有了奇书异宝才可以夺得任何女人,包括凌霜华。如果没有实力,女人给了你也会失去。凌霜华本来是丁典的,戚芳也是狄云的,结果呢?你们不中用啊,你们不配拥有啊。你不是武功天下无敌吗?乘凌退思出行不备,偷偷从背后走上前,右手朝他脑袋上来一砖头,左手马上再捅上几刀,你不就可以和凌霜华逍遥快活去了嘛。狄云就更容易了,见师父跑了,和师妹两人三把剑,先下手为强,连劈带刺,先干掉几个,马上就逃,谁敢上前阻挡?不就和师妹逍遥快活去了嘛。到现在丁典的儿子女儿估计义务教育都完成了,狄云的儿子女儿都快小学毕业了。
凌退思这种人,于功名利禄、金银财宝看得极重,以己度人,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一般的重财轻义,以为他女儿倘若向我索取,我一定不允,反倒着了形迹,令我起了提防之心。另外还有个原因,他是翰林知府,女儿却私下里结识了我这草莽布衣。他痛恨我辱没了他门楣,非杀我不可。——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自君子看来,天下滔滔皆是君子。而自小人眼中看来,天下无一不是小人。有道是贼人眼里皆小偷。『他是翰林知府,女儿却私下里结识了我这草莽布衣。他痛恨我辱没了他门楣,非杀我不可。』他果然看不起丁典,拥有美好事物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自己配得上它,丁典应该拜一个大人物为义父,然后让义父去提亲。他应该凭着绝世武功去劫马行空的镖银,然后用三十万两镖银去结识福康安,等胡斐行刺福康安时救他,然后认他为义父,再让福康安去提亲,福康安一看凌霜华,今天就你来侍寝吧。然后丁典去给胡斐赔礼道歉,约他一起去行刺福康安,胡斐大喝一声:『三姓家奴休走,大胡子胡斐在此。』看来认义父也不容易,而且老婆有风险。当年吕布的未婚妻貂蝉,就是未过门就先去侍寝了董卓。
他万万料想不到神照功如此奇妙,穿了琵琶骨、挑断了脚筋的人,居然还能练成上乘武功。——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练成上乘武功又如何?如果金蛇郎君不死,也练成上乘武功又如何?难道丁典会去杀了凌退思带凌霜华远走高飞?难道金蛇郎君会杀了棋仙五老带温仪远走高飞?恐怕练成了上乘武功也是去送人头的。
她哭道:‘不再相见!我只盼咱俩死了之后,能葬在一起。只盼有哪一位好心人,能帮咱们完成我这心愿,我在阴间天天念佛保佑他。’——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就是生死之交,狄云有大哥大嫂在地下保佑,可惜保护狄云这样的人实在太累了,因为这个人不作死是过不了夜的。有时真觉得丁典和凌霜华做鬼都好累啊。
我道:‘你寻一个诚实可靠之人,要他答允帮咱们成全这个合葬的心愿,就将这剑诀对他说。’“她道:‘我这一生是决不下这楼的了,我这副样子,怎能见人?’可是她想了一想之后,又道:‘好,你跟我说。典哥,我无论如何要跟你葬在一起。就这副样子去求人,我也不怕。’于是我将剑诀说了给她听。她用心记住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把合葬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好人把幸福寄托于来世,而放弃现世的幸福权利甚至生命,这种人在进化过程中压根就该淘汰,事实上丁典和凌霜华也确实没有留下基因。相反坏人却知道应该抓住现世的幸福,他们人生的内容就是升官发财贪生怕死娶妻生子,从而让自己的基因得以开枝散叶繁衍下去,这才是生物体应该做的事情。人天性中的自私,才是社会不断发展的至宝,工人因为自身的温饱和养家糊口而去上班,老板因为想发财从而让全家过上优裕的生活而开办公司,如果每个人都不为自己着想,谁来创办公司谁又去上班?社会也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文明程度。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因为私,于是与天斗,于是与地斗,于是与人斗,一部世界史,就是人类战天斗地的记录,就是人类在各个领域互相斗争的记录,于是才有了如今这样光辉灿烂的文明。总之就是与大自然卷,人与人之间互卷,人类史就是卷的历史,所以说看卷有益。意思就是说,要学习卷,提高卷的能力。学习历史,学会复盘和反省,就能服务未来,而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自己。为什么狄云一错再错,活的那么凄惨?就是因为不善于复盘和反省,那么痛苦的人生历史,却从中没有吸取教训和经验,所以一再重复着同样的失败和错误。
回到了狱中。那时我虽可自在出狱,但我每天要看她窗上的花,我是永远永远不会走的……有人行刺凌退思,我反而救他,因为……因为如果凌退思给人杀了,霜华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世上再也没依靠……——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话说的,难道她现在就不是孤苦伶仃?凌退思提供她的,不过是衣食而已,这些你办不到吗?你不过是没有勇气承担责任罢了。你可以杀了凌退思,让凌霜华夺得龙沙帮的帮主位置,然后你娶了凌霜华,你不就取代了凌退思的位置吗?如果你能获得宝藏,买一个官当当,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什么毒誓不毒誓的,那还不是人脑子里自己设的藩篱枷锁。素质一放,果然思路打开,前途一片光明。所以做人就要放下个人素质,才能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做事全凭高兴,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其实所谓的素质和道德,都是什么糟粕呀,善良和愚蠢从来不是一回事,人完全可以聪明地善良,宋襄公式的仁义道德,那是坏人加在好人身上的枷锁,这样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欺负好人。
他话声越来越低,说道:“你如找得到这个大宝藏,也不必是为了自己发财,可以用来打救天下的苦人,像我、像你这样的苦人,天下多得是。这连城诀,你若不听,我一死之后便失传了,岂不可惜?”狄云点了点头。——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他俩思想的极限,也无非是把财宝分了,其实钱不是用来花的,更好的用途是把它们投资出去做生意,这样才能造福更多的人。比如收购大量的土地,租给那些没田地的穷苦人,只收他们很少的地租,那么就不会出现『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局面。比如可以用这些钱去做生意,既解决了穷苦人的就业问题,也繁荣了社会经济。比如可以用这些钱去开办工厂,待工厂的规模大了之后,科技的发展也就日新月异。钱的用途其实很多的,如果把它分掉了,让大家去花掉了,这其实是对金钱的浪费。
狄云这几年来惨遭陷害的悲愤,霎时间涌向心头,满脸胀得通红,喝道:“原来是周……周……周二哥!”他本欲直斥其名,终于在“周”字之下,加上了“二哥”两字。——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吃了那么多的苦,总算学会只有『周二哥』这三个字的人话了,人与人之间说话呢,就是这样说的。你可以在背后捅刀子,但一定得称呼别人为周二哥。脸上一定得显出热情洋溢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得温和、谦虚和客气。嘴里要甜似蜜,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日后也好相见。但是,出手要比金波旬花还毒,不能留有活口,让别人有翻盘的机会。
狄云道:“这两位的武功怎样?”丁典道:“第三流中的好手。要想攀到第二流,却终生无望。”狄云道:“为什么?”丁典道:“不是那一块材料,资质既差,又没名师传授。”他二人一问一答,当真旁若无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俩这是说相声呢?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因为“空心菜”是他的外号,世上只有他和戚芳两人知道,连师父也不知。戚芳说他没脑筋,老实得一点心思也没有,除了练武之外,什么事情也不想,什么事情也不懂,说他的心就像空心菜一般,是空的。——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原来狄云傻是天生的,也许正是因为傻,所以戚长发才选中了他。
他无论如何不愿再和师妹相见,胸间的悲愤渐渐的难以抑制,自己没做过半点坏事,无端端的受了世间最惨酷的苦楚,她竟说自己是——“坏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怪谁呢?是你自己放弃了师妹。以你当时的武功,原本可以带师妹走的,为什么要动替师父抵命这种傻念头?你说你没做过坏事,但别人不这么认为,你做的那些傻事在别人看来就是坏事,你得罪了万家,在他们看来你就做了坏事。做了坏事而不逃,他们报复你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还有一个漂亮的师妹,男人对美女动心不是很正常吗?一切都是很正常,怎么会是『无端端的受了世间最惨酷的苦楚』?是无端端吗?那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直到现在你都没理出头绪来吗?还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吗?知道自己错才能改正,否则将来遇到相同的情况还会犯错,还会有苦头吃。
戚芳笑道:“是吗?刚才我见老王进去搬柴。圭哥,我给你炖了燕窝,快去吃了罢。空心菜老是哭个不休,得让她好好睡一觉。”万圭“嗯”了一声,道:“柴房里是厨子老王?”抱着女儿,两夫妻并肩去远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一听到老王,万圭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
这许多年,日思夜想,只盼再见她一面,今日岂可错过了这难得机会?我难道又有什么别的指望了?只不过是要问问,师父他老人家有讯息么?我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新弃旧,我一遭灾祸,立时就对我毫不顾念?”“问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她不是说谎,便是照实而答。谎话,有什么可听的?她如照实说了,我只有更加伤心。——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看到『师妹这等没良心』『为什么这么喜新弃旧』,我也是醉了。『我决不能逃走,我留着给师父抵罪,让他们杀我好了!』当年你不带着师妹逃走,留她在狼窝,就已经放弃她了。幸好万圭看上了她,娶了她为妻,你却说她没良心?说她喜新弃旧?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的良心又在哪呢?如果不是万圭看上了她,说不定你师妹会被万家给卖了,一个漂亮的姑娘,落在仇人的手里,其结果只会比你更惨。而且跟万家的仇,不就是你结的嘛。人家万圭娶你师妹,那是凭本事抢来的,你有本事可以抢回来呀,跟你师妹有什么关系?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关在牢房里,还不许她嫁人了?她除了万圭,还有依靠的人吗?如果你真心喜欢你师妹,想办法除掉万震山和万门八弟子,那么师妹还是你的。如果万震山和万门八弟子还在,你却还想与师妹纠缠不清,那你就是在害她,你才是没有良心。
那人越来越近,狄云一颗心怦怦乱跳:“师妹终于找我来了。她要跟我说什么?是求我原恕么?她还有一些念旧之意么?”又想:“我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唉,算了,算了!她有好丈夫,好女儿,过得挺开心的。我永远不要再见她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狄云,什么脑子?这明显是万圭来找老王啊,刚才是万圭当着老婆的面,不好直接冲撞老婆,背后肯定是要来探寻的。其实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呢,就会心心念念的系着她,就像万圭这个样子,时时刻刻提防着老王。绝不会像狄云一样,身在狼窝还想着『我决不能逃走,我留着给师父抵罪,让他们杀我好了。』狄云总显得自己是多爱他师妹似的,可从来也没有替师妹设身处地想过,他只想从师妹身上获取,可从来也没有考虑怎么去关爱师妹。甚至当师妹身处狼窝时,居然会想『我决不能逃走,我留着给师父抵罪,让他们杀我好了。』你就算要死,起码也得救出师妹,把她安顿好之后才死啊,你为她考虑过了吗。反而是万圭,让她做女人,让她做母亲,让她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和生活。
他早已得知狄云越狱的消息,整日便心神不定,这时一眼看到狄云手中钢剑是戚芳之物,更是又妒又恨,冷冷的道:“好啊,在柴房里相会,她连自己的兵刃也给了你,想谋杀亲夫么?只怕没这么容易!”狄云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也不懂万圭在说些什么,心中只想:“怎么是他来了?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自然是师妹说的,叫她丈夫来捉我去请功领赏。她怎么会这般无情无义?”——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万圭才是正常反应,而狄云咋就那么可厌呢?你说智商和情商不在线也就算了,偏偏一到关键时刻连魂都没有,连自己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人家万圭明明已经告诉你『好啊,在柴房里相会,她连自己的兵刃也给了你,想谋杀亲夫么?只怕没这么容易!』偏偏这个时候魂却不在身上,作者把狄云写的是真让人讨厌。
数招之后,狄云长声怒吼,右腕中剑,登时血如泉涌,手指无力,抛下了硬柴。万圭跟着又一剑刺中他大腿,飞起左足,将他踢倒。狄云挣扎着还待爬起,万圭又是一脚踢在他颧骨上,狄云登时晕去。——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看看,你看看,狄云的苦难是不是自找的?他受苦受难是不是活该?一个人如果像狄云这样,再好的牌也会打得一塌糊涂。不是社会对他太残忍,完全是自己不爱惜自己,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的人,那么遭遇任何痛苦都不奇怪。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不能怪老虎吃人,因为老虎本来就是食肉动物,要怪的是自己,明明可以杀老虎,还放他生路来吃自己。
是师妹么?他心中怦然而动,胸口随即热了起来,嘴角边露出了自嘲的苦笑:“她去叫丈夫来杀我,怎么又会给我裹伤?要不是她通风报信,我躲在柴房里,万圭又怎会知道?”——金庸《连城诀》【张虎跃】:你以为万圭和你一样呀,他可不会像你那样傻到不合常理,还需要戚芳通风报信。老王躲在柴房,他能不去探查?哪像你,自己女朋友都会留给别人,人家万圭对老王防备的很严的。其实戚芳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不起你,她就是天性善良,对一头老黄牛都很好,我估计她对你也一样。你是个什么奇葩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主,所以带万震山小妾远走高飞这事虽然荒唐,但是再荒唐的事情放在你身上就一点也不荒唐了,所以戚芳对你有误解太正常了。谁叫你老是那么不靠谱呢?老是不走寻常路,别人自然不拿你当寻常人看了。
金锁片上刻着“德容双茂”四个字。狄云没读过多少书,字虽识得,却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心想:“是那小孩的名字罢?她女儿不叫‘德容’,也不叫‘双茂’,她叫做‘空心菜’!”——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德容双茂呢,是指品貌双全。古代的德,不仅是指品德,包含的内容要多一点,皆指德才兼备。道是客观规律,德是遵守客观规律,道德就是思想和行为符合客观规律,也就是老毛所说的实事求是,从事物运行的过程当中找出规律,用来指导人们的实践。所以古代的德,是指人的思想和行为举止都符合客观规律和行为规范,那不就是现在所说的德才兼备嘛。所以德容双茂,就是指不但外貌长得漂亮,人还特别优秀,总之千万不要像狄云那样就行。空心菜是小女孩的小名,用来思念自己的师兄的。又是德容双茂,又是空心菜,能不精神内耗嘛。
浩浩江水,送着一叶小舟顺流而下。这一天中,狄云只苦苦思索:“是谁给我包扎了伤口?是谁给了我银两首饰?”——金庸《连城诀》【张虎跃】:戚芳没有对不起你,是你置她一个弱女子于狼窝不顾,莫名其妙的要『我决不能逃走,我留着给师父抵罪,让他们杀我好了!』你没有救她,但是这次她却救了你,把你从狼窝中救出来,可你却是不识好人心,以受害者自居,一再把她往坏处想。你是受害者?谁害你了?是你自己把自己害了。莫名其妙的与万家人结仇,又把漂亮的师妹留在仇人家里,难道不是你害了她吗?幸好万圭不是黄世仁,明媒正娶的娶了戚芳做老婆。要是你,你能给师妹什么?连自己都过得那么凄苦,还想有女人嫁给你?不是老天不帮你,是你不要啊,把师妹留在了狼窝。你一个拥有主角光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抱怨的?老天很眷顾你了,但是你自己老是作死,老天也没有办法。
狄云侧头看去,见是个极高的和尚,两眼甚大,湛湛有光。狄云登时心中打了个突,认得是那晚到狱中来和丁典为难的五僧之一,想了一想,记起丁典说过他名叫宝象。那晚丁典击毙两僧,重伤两僧,这宝象见机,带了两个伤僧逃走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神照功,无影神拳!」身材极高的那僧两手各拉一名受伤僧人,从早已扳开的铁栅间逃出,越墙而去。』坏人虽坏,也不是一点底线都没有,在那样凶险的情况之下,起码还知道救两个同伴,反而我们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却做不到。所以坏人也有他们的道德准则,只是与普通人的道德准则不一样罢了。做人的前提就是不能伤害别人,宝象做不到,狄云同样做不到,所以他俩一个作为反派一个作为主角,其实道德准则都有瑕疵。德才从来不是分开来的,没德谈不上才,没才也谈不上德,一个没有能力去理清事物脉络的人,怎么去维护自己和他人的利益?所以袁承志为了坚守他的道德准则,放过了恶人棋仙五老,而让他们去害了更多的人。胡斐没有及时除掉凤天南,此后凤天南就做了很多坏事,不但灭了钟阿四一家,而且在天下掌门人大会上与汤沛勾结伤了很多人。而且胡斐还放过了田归农,田归农更加阴狠毒辣,靠着一把宝刀让很多人终身残疾。
宝象已甚为饥饿,见狄云身旁一条煮熟的大鱼,还只吃了一小半,便叫:“兀那汉子,你那里有鱼没有?”狄云心中慌乱,见他向自己说话,只道他已认出了自己,更不答话,举起船板,往江边的柳树根上用力一推,小舟便向江心荡了出去。宝象怒道:“贼汉子,我问你有鱼没有,干么逃走?”——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前面也是这样。明明万圭说了:『好啊,在柴房里相会,她连自己的兵刃也给了你,想谋杀亲夫么?只怕没这么容易!』可狄云却在想:『怎么是他来了?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自然是师妹说的,叫她丈夫来捉我去请功领赏。她怎么会这般无情无义?』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是不是方言的问题?万圭的话,宝象的话,可能都带有方言的味道,而狄云说的是另一个地方的方言,这导致人与人之间沟通起来很困难。在危急的情况中,狄云根本没有余暇去细琢磨对方说话的内容,他只能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善。宝象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听起来自然像语气不善的样子。至于万圭,柴房中藏有老王,那语气能善吗?都气急败坏了。
又想:“我趁此机会,捧块大石砸死了他,以免明天大祸临头。”但他实不愿随便杀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金书中的主人公都这尿性,可能很多人会觉得这是善良。其实这只是懦弱,由于内心不够强大,认知水平较低,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丁典在牢狱中就不这样,难道丁典就不善良吗?善良和懦弱是两回事,真正的善良是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只有懦弱才会不敢面对现实,不敢肩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一枪一个敌人,多么凶残?难道他们就不善良了吗?恰恰相反,他们是大爱,是在拯救民族危亡时期在敌人铁蹄下挣扎的国民。只需稍具逻辑推理能力,就应该明白:对敌人的手软,被坑的是战友,是对人民的犯罪。所以不要把懦弱和软弱当做善良,其实这种人是连善恶都分不清的,正因为他们没有善恶是非之心,所以纵容恶人危害好人。
在庙外不用耽心给宝象听见,拔须拔发时就快得多了,终于将满头长发、满腮胡子拔了个干净。头顶与下巴疼痛之极,生平从未经历,但想比之给仇人削去手指、穿了琵琶骨,却又如何?仇恨满胸,拔发拔须的疼痛也不怎么在乎了。——金庸《连城诀》【张虎跃】:头发拔掉的话,这辈子都长不出头发来了。为了师父的一件袍子,被削去了五根手指、穿了琵琶骨,死囚牢里关了五年,还失去了心爱的师妹。为了半条吃剩的鱼,跑的伤口迸裂鲜血直流,还把胡子头发全拔光。这事要讲给黄蓉听,估计她肚子都要笑痛。狄云被人追杀,是因为连城诀,黄蓉被欧阳锋所擒,是因为九阴真经,两人境况相似,但黄蓉能安然无恙,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还是很不相同的。
狄云吃了一惊,一时心虚,还道他已识破自己行藏,若不是决意保护丁典,已然发足便逃,当下强自镇定,说道:“这人相貌很古怪,不是本村里的。”宝象笑道:“他自然不是你村子里的人。”——金庸《连城诀》【张虎跃】:『这人相貌很古怪,不是本村里的。』这句谎话,说得相当有水平。所以即使一只坏掉的钟,一天也会准时两次。脑子有问题的狄云,一生当中也能说出这样一句高水准的话,此刻简直就是黄蓉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