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林徽因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锋锐。她站在长桌的一端,身形纤细,却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对面,北京的副市长微微皱眉,眼神里透着些许不耐烦。

“林先生,我们是为了城市的发展考虑——”

但林徽因从不会在这种时候退缩。她的语调没有丝毫的犹豫:“你们要拆的,不是一堆砖瓦,而是一段无法复原的历史记忆。”



许久,副市长轻咳一声,叹了口气:“林先生,您的意见,我们会再考虑。”

她知道,这一场仗,她赢了。

“你错了。”

在梁家的晚宴上,灯光柔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梁宗岱端着酒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对于中西建筑融合的见解,众人围坐在餐桌旁,微笑点头,似乎都默认了他的观点。

但林徽因忽然抬起头,直视对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挑战的意味:“建筑不仅仅是技术的融合,更是文化的传承。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梁宗岱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哦?那你说说看?”

“西方建筑擅长几何秩序,而中国建筑的美在于流动的空间感。”她放下筷子,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描绘一座建筑的轮廓,“如果单纯地把两者拼凑在一起,而不考虑它们各自的逻辑,你得到的只是四不像。”

空气忽然变得紧绷,周围的人纷纷停下了动作,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梁宗岱眯起眼睛,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武断了?”

“那就试试推翻我的观点吧。”林徽因笑了笑,眼神里带着自信,“但我不会让步。”



最后,梁宗岱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你赢了。”

林徽因笑着举杯,眼神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你凭什么去前院?”

九岁的林徽因站在门口,身后是昏暗的后院,前方是灯火通明的前厅。她的母亲何雪媛站在她身后,脸色难看,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情绪。

“我只是去和弟弟们玩一下。”林徽因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一丝倔强。

何雪媛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们不是你的弟弟。”



林徽因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道:“可是他们也是父亲的孩子。”

一记巴掌落在桌面上,何雪媛的呼吸急促,声音陡然提高:“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如那个女人?”

林徽因猛地抬头,眼神里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她没有再用普通话,而是换成了闽南话,语速极快,带着锋芒:“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怨气都怪在我身上?”

何雪媛一愣,显然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换成方言。她的脸色变了,咬牙用同样的闽南话回击:“因为我只有你!如果你都不站在我这边,我还能指望谁?”



林徽因的眼神闪了闪,沉默了几秒后,忽然换成了英语:“你不能把你的痛苦加在我身上。”

何雪媛皱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情绪变得更加焦躁:“你说什么?”

林徽因又换回普通话,语气不再犀利,反而有些疲惫:“我只是想要一点自由。”

她从不认输,但有些战争,她早就输了。

她可以用普通话、英语、闽南话争论,却无法用任何语言真正安慰母亲。



1955年,她带着所有的未竟之事长眠于北京。有人记住了她的才华,有人记住了她的美貌,但很少有人知道,她曾经用三种语言争论,从来不肯输。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