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在部队当兵四年的我,靠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到了一个提干名额,我激动得彻夜未眠,这原本改变我命运的机会,却因政审没通过,我提干被取消,后来得知原因,我至今难以释怀。

我出生在延川县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父母都是农民,我家兄弟姐妹六个,我在家排行老五,小时候家里穷,加上我家孩子多,家里日子过得很拮据,我大哥和二哥还有三姐只读了小学就回家务农了,四姐初中也仅只读了一年,父母省吃俭用,只供我和六妹读完了高中。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大哥和二哥都已结婚,三姐也嫁人了,家里日子比之前好了很多,我这才有机会顺利读完高中。



我们兄妹六人中,我四姐和六妹学习成绩最好,只可惜四姐上学那会,家里条件不允许,而且当时也没有恢复高考,四姐初中没念完就回家务农了,我六妹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大学,后来留在了省城工作,我妹夫家境富裕,父母都是高干,我哥哥姐姐也跟着沾了光。

1972年我高中毕业,回到了生产队参加劳动,那时候都是集体劳动挣工分,一天最多十个工分,我干一天活可以挣七个工分,到了年底公社会根据每家工分多少,分配粮食和物资。

其实,这年我准备去部队当兵,可是我们公社这年没有征兵,我只能继续待在生产队干活,因为我是公社为数不多的高中生,当时公社办了扫盲班,公社主任让我负责教社员们读书识字。

扫盲班只办了一年就关了,刚开始的时候,社员们还兴致勃勃,来扫盲班学习的社员比较多,后来因为大家都要参加劳动,干一天活,早已疲惫不堪,逐渐没有社员来扫盲班学习了,1973年征兵开始后,我响应国家号召,报名参军来到了部队当兵。

在我们那个年代,对于我们农村孩子来说,当兵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大家都争着抢着当兵,但是每个公社入伍名额有限,很多人最后都被刷了下来,我当兵这年,我们公社只有二十五个入伍名额,而报名参军的年轻人却有二百多人,庆幸的是,我顺利通过了体检和政审,拿到了入伍通知书那一刻,我激动得哭了。

入伍那天,我胸戴大红花,穿着崭新的军装,老乡敲锣打鼓欢送我们上了接兵汽车,那一刻,我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三天之后,我和全县一百七十五名新兵,来到了南京军区某部队,开始了我们的军旅生涯。



刚到部队时,我有些不习惯,部队纪律严明,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而且物品摆放也有要求和标准,记得第一次内务考核,我因被子没叠好,被点名批评了,其实,我挺冤枉,不知那个战友在我的床上坐了,床单有些褶皱,不过在后来的考评中,我多次获得表扬。

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我已经完全适应了部队的生活,各项科目考核成绩优异,我被分到了师部直属侦察营当了一名侦察兵。

下连队后,我时刻严苛要求自己,没有一丝松懈,训练很刻苦,表现也很积极,我们侦察连训练强度大,科目多,虽然很辛苦,但是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入伍第二年,因为我军事素质过硬,加上有一定文化基础,我提拔当了副班长。

1977年,我来部队当兵已经四年时间了,此时的我,当班长也有一年时间了,这年我们连队有一个提干名额,连支委开会讨论决定,把这次难道的提干机会给我,连里向上级推荐了我,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提干政审却没有通过,提干被取消了。

部队对我外调时,有人说我乱搞男女关系,我觉得是有人故意冤枉我,连长也很意外,特意找我了解情况,我告诉连长,我根本没有谈过对象,连长还是相信我的,后来连长也帮我争取了,希望团政治处对我重新政审,毕竟提干关乎一个士兵的前程,尤其对于农村兵来说,可能会因此改变命运,但是我最后还是错失了这次提干机会。

没能提干,我心里很失落,萌生了退伍的念头,刚好这年恢复了高考,我决定退伍回家参加高考,连长得知我要回家参加高考,就没有挽留我,临走时,我请连长和指导员以及全班战友吃了饭,他们都替我感到惋惜,虽然我也心有不甘,可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坦然接受。

我退伍后, 参加了1977年高考,遗憾的是,我落榜了,但是,我并没有气馁,在家人鼓励下,我复读了一年,1978年我以高出录取分数线三十分的优异成绩考上了兰州大学。

我从兰州大学毕业后,分到了西安一所科研单位,后我又调回了兰州工作,扎根大西北娶妻生子,我和妻子是通过同事介绍认识的,妻子是一名高中老师,父母都是干部,婚后我们生了一个女儿。

一转眼四十多年了,女儿也已成家立业,女儿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学医,现在在北京一家医院任职,我女婿是一名律师,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



我和妻子退休后,回到了老家安享晚年,时至今日,对于当年的事情,我都没有释怀,我退伍后了解到,当年诬陷我的人是生产队长刘爱民,他一心想把女儿嫁给我,但是被我拒绝了,他为了报复我,在部队对我发函政审时,故意抹黑我,让我没能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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