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名题字：董必武
嘉定法院：以人为本 探索未来
本文刊登于《人民司法》2024年第29期
目次
——“干警也是普通人”
——“上来先拉拉家常，关心关心这个老阿姨的身体”
——“要会低头看路，也能抬头看天”
对于不了解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的人，嘉定法院或许会给人“出乎意料”的感觉。与上海大名鼎鼎的黄浦区、浦东新区等相比，嘉定区的存在感可能相对要低一些，嘉定区位于上海市西北部，属于上海市郊区，然而地处郊区的嘉定法院2023年却共受理和审（执）结各类案件4万9千余件，在全上海市16家基层法院中位列第五名，法官人均结案数458件，这个数字并不包括诉前化解的案件，但嘉定法院的编制人数相较于同样工作量的一些兄弟法院，却少了100多个。在这样的工作压力下，嘉定法院还运行着上海法院首家数字经济司法研究及实践基地，肩负着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和探索数字司法建设的使命，但这个基地并不单设编制。
这些“出乎意料”反映着嘉定经济社会的巨大发展，也给嘉定法院的工作提出了新的挑战。新时代新征程上，嘉定法院如何处理好人少与案多、坐堂问案与“走出去”、基层司法与未来已来这3对关系，实现破局？本刊编辑近日采访了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毛译宇。
——“干警也是普通人”
“当知道我们嘉定法院要审理将近5万个案件的时候，有些吃惊吧？”毛译宇微笑着问道。目前嘉定法院有119名员额法官，这意味着1年365天，即便1天也不休息，每名法官每天可以审理完1件案件，案子仍办不完。
嘉定别名疁城，其北依浏河，与江苏省太仓市为邻；西与江苏省昆山市毗连；地处我国制造业最发达的区域之一——嘉昆太区域。
虽然刚到嘉定法院工作几个月，但毛译宇对情况却掌握得很全面：“以前嘉定法院的案件还不算多，比如2016年的时候，我们还只有2万2千多件案件，到2020年就突破4万件了，2022年案件量有所下降，但近两年案件体量较16年已经翻番了，这一方面跟立案登记制度的实施有关，另一方面也整体反映了嘉定社会经济的巨大发展。”
从嘉定的老城区步入嘉定新城，能鲜明地感受到时代的变迁，嘉定建县于南宋嘉定十年，以年号得名，老城区是嘉定的历史文化中心，拥有丰富的历史遗迹和文化底蕴，法华塔、嘉定府文庙都坐落于此。而嘉定新城则是现代大都市的景象，著名的上海国际汽车城便坐落于嘉定区的安亭镇，汇集了大众等汽车行业巨头，以及数千家汽车供应链企业。除了发达的第二产业，嘉定区南翔镇的游戏产业园也驻扎着不少知名游戏公司。因此，有大量的商事纠纷进入法院。
“但是我们编制的人数还是根据以前的情况设定的，所以确实面临一个案多人少的问题。当然，案件增量比较大，可能是这两年上海法院共同面临的一个情况；在比较大的工作强度下，怎么样把一个个案件审理好，保证质量，提高效率，可能是全国大多数法院都面临的问题。”说到这里毛译宇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急则治标，缓则治本，眼前的难关当然要渡过去，长久之计也要谋划，毛译宇有他的标本兼治之策。
“几个法院工作下来，我觉得年轻同志也好，老同志也好，法院的同志都普遍存在着这样一个特征，就是荣誉感都非常强。”
在现有条件无法短期改变的情况下，毛译宇想在紧要的时候以荣誉感为抓手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所以，他提议举行了一个阶段性的办案促进活动——百日竞赛，大家互相比一比谁办的案件质量好而且效率高。
“确实把同志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比如有一个同志跟我说，他借调出去了，时间比别人少了1个月，赛制对他不公平，可见大家还是很珍视荣誉。”说到这里，毛译宇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毛译宇心里清楚，通过竞赛可以实现短期激励，但仍不是长久之计，电视剧《底线》中有一句台词说法院人“周六保证不休息，周日休息不保证”，虽然是以调侃的语气道出的，却是当下不少法院人的工作常态，在高强度的工作下要保持士气，还需要多为干警着想。
“我们的干警也是普通人啊，常常讲法官不能被当事人的情绪左右，但却要消化当事人的七情六欲，这不容易，下了班他们也是老百姓，也需要被关心关爱，在党纪国法允许的条件下，怎么关心关爱好干警，这是我们这个党组可能要多为大家考虑的。”
毛译宇要求综合部门多想一步，先做一步，定期收集大家的意见建议，进行分类处理，能立即解决的，在合规的前提下立即解决，比如由单位对干警的制服进行统一的清洗。需要协调其他单位的，告知干警问题解决的时间节点，必要时可以由党组出面协调解决。
他解释道：“我到嘉定法院工作后，发现几个对外窗口的干警每天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制服不仅仅是个人的衣服，还代表法院的形象，着装如果不规范、不整洁，当事人来了以后，首先对你法官甚至法院的信任度就会降低。”
毛译宇认为对干警们提出的意见建议也要“有信必复”，他说：“当然，受制于一些现实情况，有的问题目前没法解决，也要跟干警讲清楚，起码让大家要知道这件事情院里是实际考虑过的，要有回应。”
对于综合部门的工作，毛译宇有自己的理解：“我跟综合部门的同志讲，对全院的同志们来说，你们不仅仅代表的是几个部门，你们代表的就是法院，大家对你们工作的评价，可能不是说这几个部门做得怎么样，而是会说院里做得怎么样。”
除了细节上的关爱关心，嘉定法院对干警们的职业发展也有着制度上的安排，希望让干警们“有奔头”。
“法院工作的第一条我认为就是党建引领，只有做好党建工作，我们的方向才能保证不出偏差，这方面我们抓得不错，比如设置专职党务干部负责党组织建设、纪律监督，这项制度全市都有，嘉定应该说落实的比较好。”毛译宇举例说。
在嘉定法院的中层干部中，专职党务干部的比例能占到10.9%。
“党建工作光靠院庭长还不够，比如说庭长，他要办案、管理团队等，工作千头万绪，配备专人才能让党建工作更好落地，强化基层党组织的力量”，毛译宇说，“优秀的法官助理、行政人员担任专职党务干部作为中层，除了党务也负责一部分管理工作，这样一来，法官助理有了锻炼综合能力的机会，将来他们如果转为员额法官就具备了一定的团队管理能力”。
关于培养年轻人，进而实现团队的延续性，毛译宇还有进一步的计划，他发现法官接近一半是50岁以上的同志。
“下一步，针对办案团队我们也准备进行一定的调整，对于专业性、政策性强的领域，比如审理劳动争议、婚姻家事可能需要承办人有一定的阅历积淀，我们主要配备有经验的法官，对于需要创新能力强的工作，比如我们的数字基地，主要配备年轻人，新入额法官都先到人民法庭工作1到2年，接接地气，培养群众感情和群众工作能力，但总体上还是实现老中青相结合。”
以上的种种努力，毛译宇的出发点都是希望让大家更有归属感，提高全院的凝聚力，进而形成良好的工作氛围。
用毛译宇的话说：“我们党组的任务是给同志们创造这些平台，并用一个公平的环境来对待大家，机会都是均等的，院里给你的评价都是客观的，机会和标准都有了，最后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难发现，毛译宇十分重视人的感受，对干警如此，对当事人也是这样。
——“上来先拉拉家常，关心关心这个老阿姨的身体”
毛译宇继续说道：“我们院党组承担着两种责任，一个是对内的，就是刚才讲的这些，怎么让同志们有干劲；另一种是对外的，就是让当事人觉得法院是可接近的，是公正的。”
有人认为，一个人来到法院可能同时存在两种需求：第一种，当然是期望一个公正的结果；第二种，则是被妥善对待的感受，心里觉得踏实。
对此，毛译宇也有感触：“我们最希望听到的，当然是当事人一句朴素的评价，案件处理的结果是公正的。可是，案件结果不一定能让双方都满意，但我们还是可以让当事人感觉到程序都是十分规范的，该给的机会都给到了。哪怕你的主张于法无据，但我还是平等对待你，尊重你，听你讲话。”
在毛译宇看来，这也是有信必复的道理。
“有的信访人已经信访十几年了，甚至信访程序都已经终结了，而且很多问题我们前期经过多轮研判，结论是跟法院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还是要听他讲，我们起码尊重、保障你充分表达的权利。”
他叮嘱工作人员，必须听信访人倾诉，而不允许笼统地就认为信访人说的都没有道理，信访人可能提了5条诉求，哪怕其中4条都没有道理，但只要其中1条是有道理的，就要针对这条有后续措施，有后续结论和答复。
所以，毛译宇要求不能够简单地做个笔录就了事，而是要把信访人的核心诉求给确定下来，并让信访人签字确认，这也意在提醒信访人，尊重是相互的，不要滥用自己的权利。
这样就形成了一条工作思路——只要信访人有合理的诉求，法院想办法给你解决，哪怕是要协调一些单位，法院来帮你协调；诉求没有道理的，工作人员给信访人讲清楚；行为出格的，依法处理。
毛译宇很高兴地说：“最近门口就再没有违规信访的人了，信访人内心其实也很清楚他的诉求合不合理，他无非就是采用这样一个表达方式希望引起你的重视，如果他觉得法院是一个能说理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在门口拉横幅、发传单了。”
事实上，如何能让老百姓更方便地找到说理的地方，或者说能更便捷地寻求到法律服务，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
2016年“能以某种方式接入互联网的活跃用户已经超过全球人口的50%”，但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的调查，全球74亿人口中有40亿人生活在法律保护之外，2016年联合国全球法律援助研究（UNODC/UNDP Global Study on Legal Aid）发现，作为研究对象的106个国家中，“大约1/3还没有制定法律援助方面的明确法律”。
如何让老百姓、市场主体更容易寻找到法律服务，嘉定法院有着自己的努力。针对不同区域的特点，嘉定法院已设置了5个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即“汽车行业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数字经济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家事教育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北虹桥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以及“国际汽车城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例如，上海国际汽车城位于安亭，因此在安亭便设置了专业性较强的汽车行业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而嘉中居民区较多，家事纠纷相对集中，因此设置了家事教育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
毛译宇解释道：“当然不单单是我们法院一家‘走出去’主动回应社会需求，我们说传承和弘扬马锡五审判方式，马锡五审判方式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积极参与社会治理，引导社会资源实质解纷。这方面我们也作了不少尝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法治建设既要抓末端、治已病，更要抓前端、治未病”，“我国国情决定了我们不能成为诉讼大国”，“要推动更多法治力量向引导和疏导端用力”。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及时把矛盾纠纷化解在基层、化解在萌芽状态。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张军要求：“要把尚未诉至法院的纠纷化解同诉调对接、诉前调解等工作区分开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尚未成讼的纠纷源头，而不是放在法院的诉服大厅中。要进一步‘走出去’，强化与有关单位的工作对接，做实指导人民调解的法定职能，充分发挥行业专业调解的作用，形成源头解纷工作合力。”
法院工作从坐堂问案解决纠纷的角色转向“走出去”预防解纷的角色，是时代之需，2023年嘉定法院与区司法局会签了合作意见备忘录，依托司法所—派出所—律所“3所联动”机制，将法律指导工作延伸至了12个司法所、6家村居园区。
毛译宇回忆起从前：“我小的时候，经常看到厂里的妇委会主任、工会主席、居委会阿姨到邻居家来，调解邻里纠纷、家庭内部矛盾，很多矛盾就这样化解掉了，有些矛盾到了法院以后就变得没法调和了，比如激化到了非要争一口气的地步，但是在前端的时候很多矛盾还是可以调和的，调解的效果会更好，所以很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没进过法院。现在我们法院可以给她们提供法律支持，她们工作起来可能会更有底气更有效率。”
当矛盾化解工作需要法律指导时，例如社区的基层工作者想咨询法律上的依据，又或者当事人希望得到法官的专业意见，都可以通过远程连线，找到“云享嘉法庭”中的法官，得到及时的解答。
2024年10月23日，嘉定法院发布《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法院社区巡回审判工作行动方案（2025年）》，整合已有的工作安排，将矛盾前端化解的触角进一步延伸。在设置5个各具特色的专业化巡回审判（调解）工作站的同时，为了更好地将司法服务送到人民群众家门口，嘉定法院又在基层村居和社区先后设立了5个法官工作室，分别是“连俊村法官工作站”“丰翔社区法官工作站”“向阳村法官工作站”“伏虎村法官工作站”和“北管村法官工作站”，将定期开展纠纷化解、案例讲评等工作，进一步服务基层治理。
“没办法，人太少不可能常驻，所以选择了定期巡回加线上指导的方式，院里也组织了23名年轻的法官助理参与进去，我问他们有什么感受，他们说工作理念变化了，以前习惯上来就讲道理、法理，现在到基层工作以后，上来先拉拉家常，关心关心这个老阿姨的身体，拉近拉近这个情感距离。”毛译宇笑着说。
我们的社会生活在不断地数字化，在网络中人和物都可以被数字描述，但数字背后的人确可能极为不同，特别是基层司法所面对的对象有它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要会低头看路，也能抬头看天”
毛译宇很高兴地说：“他们的这些变化，我很欣慰，咱们的干警确实需要具备这种素质，一方面你可能要解决前沿的问题，比如我们这里有不少大的平台企业，可能遇到数据确权问题；另一方面，也得了解社情民意，可能有少部分人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也要照顾到。要会低头看路，也能抬头看天。”
嘉定法院的工作安排，也正是针对当地的特点而展开。
毛译宇举了两个例子，嘉定法院的工作已基本实现无纸化，与当事人的交互也实现了电子化，如网上立案、电子送达，律师们都非常欢迎。但一方面，还会存在着一些年纪比较大的、长期在农村生活的乡亲，他们对一些新事物的接受、应用能力相对比较弱，甚至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所以嘉定法院还是保留了通过传统方式收取诉讼材料，立案大厅里还专门准备了打印机，供当事人免费使用。另一方面，一些即将退休、年纪比较大的法官，可能也不适应新的工作方式，所以要作特殊安排，允许他们保留传统的工作方式。
在照顾到少数群体的同时，嘉定法院走在了服务数字经济、探索未来司法的前列。
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作出了加快建设网络强国、数字中国的战略部署。
2024年7月，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提出，“加快构建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体制机制，完善促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政策体系”。
2024年11月，在2024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乌镇峰会开幕视频致贺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迅猛发展，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方兴未艾，大幅提升了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同时也带来一系列难以预知的风险挑战。我们应当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大势，把创新作为第一动力、把安全作为底线要求、把普惠作为价值追求，加快推动网络空间创新发展、安全发展、普惠发展，携手迈进更加美好的‘数字未来’。”
上海法院数字经济司法研究及实践（嘉定）基地（以下简称数字基地）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孕育而生，毛译宇介绍道：“数字经济的发展激发了经济社会的活力，催生出多元化的法律关系和社会需求。数据正深刻改变着生产生活方式和社会治理模式，传统案件中的各类人格权、财产权客体越来越多转化为数字化形态出现。随着数字经济案件的增多，司法理念面临转变，需要探索数字司法治理新模式。”
自2022年11月揭牌以来，数字基地与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政法大学、华东政法大学、上海数据集团、嘉定区数字办、上海国际汽车城等单位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特邀来自理论、产业、司法界的136名专家组成智库联合体，已经进入了实质化运行阶段。
毛译宇介绍道：“当遇到前沿领域的疑难问题时，我们会从专家库中邀请对这个问题有研究的专家进行研讨，为我们的案件审理提供智慧支持；这些案例中，有裁判规则、行业规则引领意义的，我们就将其作为典型案例发布。”
目前，研讨成果——《数字经济前沿问题及司法实务研究（第一卷）》已正式出版。
数字基地既是智库也是数字法院建设的实验田，当数据互联以后，往往有着1+1>2效果，例如，案件审理过程中，由于户籍信息可能未及时更新（注销），法官往往难以第一时间掌握当事人是否已死亡的情况，案件可能会因当事人丧失诉讼主体资格而被裁定再审或发回重审，这样的程序空转不但无法及时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还增添了不必要的诉累。嘉定法院在参与数字法院建设的过程中，敏锐捕捉到这一问题，在高院指导下研发了“自然人死亡丧失诉讼主体资格提示预警”应用场景，并在全市法院应用推广。
不久，这个应用场景便发挥了它的作用，在一起民间借贷纠纷案件的审理中，一方当事人甲委托其母亲代为出庭参加诉讼，手续齐全，案件经过庭审后，承办法官已准备宣判，这时她收到了来自“自然人死亡丧失诉讼主体资格提示预警”应用的提醒，当事人甲可能已经死亡……得益于上海大数据中心中来自卫健委的数据，这一场景能够及时筛选出存疑案件，并进行提示预警。
毛译宇进一步说:“数据的互联、碰撞不仅能辅助办案，还能服务市域治理。比如审理房屋租赁纠纷，发现房屋的性质是经济适用房，而经济适用房是不允许被拿来出租牟利的，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和杨浦区人民法院共同申报建设了上海法院‘违规出租、出售保障性住房监管预警’应用场景，目标是将自动抓取的违规用房线索，推送给相关职能部门。”
这样的应用场景还有一些，例如“涉家暴信息沟通共享机制”。未来的数字法院会是什么模样，我们可能还难以看清全景，而嘉定法院或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想象的窗口。
当笔者走近嘉定法院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惊喜，当了解到了嘉定法院人的种种努力后，心中则更加期待。嘉定法院像一个勇立潮头的探路者，在案多人少的压力下，奋力拼搏，主动求变，“走出去”成为了矛盾解纷的预防者，拥抱未来成为了数字法院建设的先行人。但嘉定法院人没有忘记，技术的革新、工作方式的转变，最终的目的都是服务于人。以人为本的嘉定法院，将探索出一条怎样的未来司法之路，让我们拭目以待。
文 / 本刊编辑：李泊毅
公号制作：李泊毅
审核：李敏
来源｜“人民司法杂志社”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