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妱躺在商家的大床上时，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翻了个身，问系统道：“我真就这么进来了？你不是说小说的男主是最难攻略的一个吗？”
所以她当年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陈惟宁。
系统也有些迷糊：“是这样的没错啊，这本小说可是无CP的男频爽文，作者压根没给他创造爱的能力啊。”
闻妱一愣。
忽地追问道：“什么叫做没有创造爱的能力？”
系统这才回道：“就是商鹤京这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到爱，他爱失能。对他来说，根本达不到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所以一开始我才叫你不要攻略他。”
“什么？”
闻妱猛地从床上蹦起。
大惊失色道：“永远达不到百分之百？你在逗我！那我不是这辈子又注定任务失败？”
系统不知调出了什么，忽地嘶了一声。
闻妱直觉有鬼，硬气质问道：“你又有什么没说？”
系统这回动作倒是很麻利，将好感度的界面迅速地调到了她面前。
“你之前说不要看好感度，我也就一直没管，谁知道商鹤京悄无声息间自己飚到了这么高！他根本不像是爱失能的人！他甚至比当年的陈惟宁还好攻略一些！”
闻妱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好感度。
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道惊雷从里到外，全部劈了个彻底。
她花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将陈惟宁攻略到百分之九十九，却在商鹤京这里，几乎不用做什么，就能够被爱。
闻妱有些苦涩，心里莫名伤感。
忽地，她又想起什么，径直问道：“陈惟宁之前说，他听见了系统的声音，说是攻略成功了，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忙不迭回道：“陈惟宁在得知你死亡的瞬间，攻略进度达到了百分百。可能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抹杀的原因，所以出了bug，将这件事通知到了陈惟宁的身上。”
百分百。
闻妱此时不知该是高兴她最后终于在陈惟宁那获得了百分百的爱意。
还是悲哀于在陈惟宁那，只有她死，才能唤醒他内心深处的爱意。
一切都太巧合了。
也都太晚了。
闻妱沉默了下去，又萎靡不振地趴在床上，一滚，连着被子一起缠绕了起来。
许久，她才闷声问道：“我们这样，算窃取别人的爱意吗？带着功利心而来的爱，真的值得对方百分百的付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