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玉芳,今年45岁,出生在湖南一个偏远的农村。

小学毕业后,我就辍学了,家里穷,重男轻女,读书的机会给了我的两个弟弟。

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



小时候,父母总说女孩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养大就行了,没必要浪费钱培养。

成年后,我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木匠,婚后日子不算富裕,但还算过得去。

如今,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在外地工作,女儿正在读高中。



这几年,我和娘家走得很少,不是不想,而是走了没意义。

父母的心思,我早就看透了。

大弟在县里开了家汽修厂,条件不错,二弟也经营着一个小超市,只有我和妹妹日子过得普通。

父母偏向两个弟弟是从小到大的事,甚至到了分遗产的时候,他们依然没变。



说实话,我心里有怨,但更多的是无奈,毕竟我早就习惯了在这个家里的“透明”地位。

小时候,我是家里最能干的孩子。

五六岁时,我就能洗衣做饭,帮忙照顾弟弟妹妹。

弟弟们想吃什么,我得去田里摘;妹妹想玩什么,我得陪着哭哄。



可即便如此,我从来没有被父母多看一眼。

母亲总是说:“你是大姐,这都是你该做的。”可到了弟弟们那里,她又满脸慈爱:“男孩子不用干这些粗活。”我还记得,有一次家里杀年猪,母亲特意把猪肝炖给两个弟弟吃,而我只能啃剩下的骨头。

那年我才十岁,却已经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注定只能靠自己。

后来,父母省吃俭用供大弟读了中专,又拿出所有的积蓄给二弟开了超市。



而我呢?

初中都没念完,就被送去镇上一家刺绣厂打工。

一开始我心里有怨气,但母亲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死心:“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我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只是个外人。

结婚后,我和丈夫一起努力,日子虽然平淡,但也过得踏实。

相比之下,两个弟弟娶媳妇时,父母不仅借钱给他们置办了新房,还帮忙带孩子、张罗家务。



可我呢?

连生孩子坐月子,母亲都没来帮过一天。

那时候我就想,既然他们从来没把我当回事,那我也不该再奢求什么了。

去年腊月,父亲突然生病住院。

医生说是晚期胃癌,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我赶紧赶回了娘家。

父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看到我进门,他眼圈红了,拉着我的手说:“小芳啊,爸对不起你。”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小时候父亲对我并不亲近,但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不忍心看他受苦,于是每天都守在病房里,端茶送水,伺候得无微不至。

可父亲去世后,母亲却做了一件让我心寒的事情。

腊月初五,父亲刚下葬,母亲就召集我们几兄妹回家,说要分遗产。

父亲留下了一栋老宅和几亩地,按理说,大家都有份。

可母亲却拿出一份分配方案:老宅和地都归两个弟弟,妹妹能分到一些首饰,而我,什么都没有。

母亲解释得理直气壮:“你嫁出去这么多年,早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凭什么分家产?”

听到这话,我气得浑身发抖:“妈,我怎么就不是你们家的人了?这些年你们生病住院,谁不是我在照顾?现在分家产,凭什么就没有我的份?”

可母亲冷笑一声:“你照顾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大姐?再说了,你现在有丈夫有孩子,跟我们家已经没关系了。”

那天,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娘家,发誓再也不回去。

本以为和娘家断了关系,我终于可以放下这段心酸的往事。

可没想到,父亲去世不到一个月,母亲竟然主动上门找我。

那天是腊月二十二,母亲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叹气:“小芳啊,我年龄大了,身边又没人照顾。你弟弟们都忙,没空管我,你看是不是以后我搬过来跟你住?”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妈,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们家的人吗?怎么现在又想让我照顾你了?”

母亲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说:“你弟弟们都有自己的家,我过去不方便。再说了,你是老大,照顾父母是应该的。”

她这话彻底激怒了我。我忍不住大声质问:“我从小为这个家操劳,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你需要人养了,才想到我?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母亲有些不耐烦:“感受?你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了,你是我们的大女儿,照顾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你现在日子也不差,养我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负担?”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片冰凉。

我冷冷地看着她:“妈,我能理解你重男轻女,但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从小到大,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可你们呢,有没有给过我一点公平?现在你要我养你,那你的两个儿子呢?他们才是你们的宝贝,不是吗?”

母亲一听这话,脸色变了,站起来指着我骂:“张玉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是想看着我去死吗?”

我苦笑了一声:“妈,不是我不想管你,是你从来没把我当女儿。你可以偏心,但你不能一边偏心,一边逼我尽孝。”

那天,母亲在我家坐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走。临走时,她撂下一句话:“张玉芳,你别忘了,我是你妈。以后你不养我,别人怎么看你?”

母亲走后,我心里百感交集。

这些年,我对父母还是有感情的,但他们的偏心和冷漠又让我彻底寒了心。

丈夫劝我:“她毕竟是你妈,能帮就帮一点吧,别让人说你不孝。”可我却觉得,孝顺是相互的,如果父母从来没尽过对我的责任,又凭什么要求我无条件地付出呢?

腊月二十三,我给两个弟弟打了电话,把母亲来找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可没想到,他们一个推说工作忙,一个干脆挂了电话。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只有我被当成“工具人”。

过年之后,我决定搬到女儿所在的城市陪读,彻底断了和娘家的联系。这样的家庭,这样的母亲,我真的无力再去付出了。

至于以后,谁养她,那就看她最疼爱的儿子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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