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人各有天命,俗话说懒人有懒福。1978年我初中毕业,我就跟着父亲去集体干活挣工分。那时我是大家公认的懒汉,好吃懒做,人见人烦。
大队书记为了解决我这一难题,把我送到当地机械厂上班,当工人。这份工作很多人都很羡慕,可是我偏偏不珍惜,没做多久,我就偷偷的跑回家躺平,继续整天游手好闲。


1982年11月23日,县里的水务局来我们大队招临时工,我在父亲的逼迫下去守水库,后来阴差阳错,成为了公务员。我的命运也因此改变,现在退休后,拿着大几千的退休工资,每天过着舒适幸福的晚年生活。
我是出生在湖北十堰的一个农村家庭里面,家里有五兄妹,我在家中排行老幺,上面有一个大哥和三个姐姐。我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属于传统的思想,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所以我父母和爷爷奶奶都特别的喜欢我,什么事情都依从我。
我的童年基本上是没有挨过饿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特别偏爱我。家里有一块米花糖,都不会给我哥哥和姐姐们吃,都要等我放学回来留给我吃。经常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想要的东西他们都会给我。小时候哥哥姐姐们都会吃醋,从而不喜欢我。
虽然我父母在吃穿上会惯着我,但是在学习上从来不会惯着我。他们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想要我们多学习一点文化知识。我打小就比较聪明,但是聪明没有用在读书正道上。
读小学的时候,在课堂上不是睡觉就是讲话,老师特别讨厌我。有一次上课我跟同学讲话老师提醒了我很多次,但是我依旧不听,同学没有跟我讲话了,我还要去弄别人,老师索性就把我请出教室。我就跑到河边抓鱼丢石子,等到快放学的时候,我又回到教室背着书包就回家了。
后来直接就不去上学了,跟着同大队比我大的青年,拿着石头去炸地里的菜,或者把菜地里接的小果果,全部摘下,跟那些青年互打。父亲知道之后,把我吊起来打。就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挨了多少遍打,用父亲的话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父亲为了让我继续接受教育,希望我能够脱掉农民这身衣服,便用棍棒的方式来逼迫我去读初中。在初中之前,我一点农活都没有干过,长得白白胖胖的。1978年我初中毕业,那时我刚满16岁,身高1米68,体重130斤。
以我的身高体重,在公社属于得力的体力干将了。但是和父亲跟集体上山砍树时,我都会偷奸耍滑,砍树的时候,我就这儿立一下,那儿立一下,相当于混时间。大家都在扛树下山的时候,我手里就只拿着几根枝条,专门挑轻活来干。
到集体挣工分,都是要看我的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便跟着父亲上山砍树,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就在家睡大觉,连吃饭都是母亲给我端进房间。
公社里的每个人都对我非常不满,本来是吃大锅饭,每个人都会干一点。我是只吃饭不干活,那时候公社分口粮,是按照三七分的原则,人七工分三。意思是不管我干不干活,公社都少不了我那一份口粮。大家齐力,给大队书记提意见,让大队书记不给我那份口粮逼迫我去集体干活。
结果我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重活从来不干,只挑一点轻活来干。有些时候实在不想干了,就拿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他们干。找话跟他们吹牛,但是从来都没有人搭理过我。
公社有人提议,把我送去劳改,好好去治治我这个懒病。可是我又没有犯什么法,那边根本就不会收我。后来公社的人见我都会议论我,听着他们说我,我就感觉到很烦躁,我索性直接不去干活了,天天在家睡大觉。
父母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始终把我没办法。大队书记那个月就没有把我的口粮分给我,我直接跑到大队书记家门口去闹,在他家门口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只有把那个月的口粮补给我。




1979年6月的一天,机械厂到我们大队来招工,说是去当学徒,做技术活。大队书记想都没有想直接把这个名额给到我,想把我这个麻烦给甩掉。那个年代去当工人,人人都想去,很多人想去都去不成,是脱掉农民身份的一个好机会。
大队书记到我家找到了我和我父母,给我们详细的讲了去机械厂上班的好处。我听了之后还有些心动,便答应了大队书记。第三天我在大队书记的带领下便去机械厂报到了。
去机械厂的前一天,母亲还特意的杀了家中下蛋的老母鸡给我吃,算是给我送行。那天我走的时候,公社里的所有人都特别高兴,他们心想终于把公社的一颗耗子屎送走了。
到了机械厂,大队书记还帮我给领导打招呼,让他照顾一下我。言外之意是对我严加管教,把我这棵歪树扶直。刚开始我对机械厂的工作还很新奇,干了两个月之后,基本上都熟悉了,就没有刚开始那么新奇了。
还有一个就是机械厂的管理比较严格,必须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中午吃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上厕所都不能够在厕所里面待很久,不然就会被组长批得狗血淋头。加上我去的第2个月,每天都要加班两个小时,我感觉很辛苦很累,第三个月刚上两天班,我就偷偷的跑回家里面。
父亲见到我这个混账东西,好吃懒做,气不打一处出,直接让我卷铺盖走人,不要再回这个家。我大哥见到我也是拿我没办法,好说歹说,我都听不进去,就让我住他家里那个杂物间。回到家之后,我每天还是无所事事,从来不去帮大哥和父母干家务农活。每天饭好了,大哥叫我去吃,吃完了碗筷也不会洗,直接躺在床上。




1982年11月23日,县里的水务局来我们大队招临时工,当时的是招的交警和水警,水警主要是去守水库。父亲和大哥别让我去试一试,我听说过,交警和水警每天的工作都十分艰辛,比在机械厂上班累多了。机械厂相对轻松的活我都不愿意去干,更别说去干十分辛苦的交警和水警了。
整天游手好闲的,我把大哥和父亲急的没办法。不管他们怎么劝说我,我都不愿意去。最后父亲以死相逼,大哥跟我断绝关系,我才勉强同意去守水库。虽然说我是比较的懒,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父亲和大哥的做法,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我好。
守水库主要是每天都要巡逻,时间上还是比较自由。在闲暇时间,我突然喜欢上了书法,每天认真练习,心慢慢的静了下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浮躁。当我拿到我第一个月挣的工资时,我非常高兴,我给母亲买了双鞋,给父亲和大哥一人买了一瓶酒。
第一个月休息回到家之后,父亲和大哥见我像是变一个人一样,变得懂事了许多。父亲开玩笑的对我说:“这是我们老马家祖坟冒青烟了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当水警守水库,不管刮风下雨,我每天都准时去定点巡查,有情况及时向上级报告。1983年那年我21岁,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了。




大队书记,便把他的小女儿介绍给我,他的小女儿比我小一岁,由于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右腿有一些萎缩,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他的小女儿十分勤奋,是大家公认的乖乖女,长得也十分漂亮。
刚开始我还有些介意,但是在父母的劝说下,我还是跟雪梅见了面。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心动了,弯弯的眉毛,水灵灵的眼睛,扎着两个辫子,十分漂亮。我跟雪梅谈了三个月后便确定了恋爱关系,一年后便结婚了。
1986年,我从临时工变为了我们县城第一批合同制警察,被调任到了公安系统。1992年,我又从合同制警察转为一名正式警察,从此我的身份就是公务员性质了。在大家眼里,公务员是公认的铁饭碗,我在那里兢兢业业,全身心的投入到各项工作之中,后面晋升为一队的队长。




在公安系统工作之后,我跟雪梅在城里买了一套房,把我父母也接上来跟我们一起住。后来我跟雪梅生了一个儿子后,他们老两口就在家里帮我们带孩子。我大哥的儿子毕业之后,我还帮他安排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60岁那年我正式从公安系统退休,如今儿子也成家立业了,不需要我们老两口操心了。周末的时候,儿子和儿媳会带着孙子来家里看望我们。每年我跟雪梅都会去旅游,到祖国的各个地方去看看。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能够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幸福生活。
我觉得我这一生就是懒人有懒福,算是逆袭成功的。如果当初不是父亲和大哥逼迫我去当水警守水库,可能我连媳妇都讨不到,会游手好闲一辈子。我一直很感谢我的父亲和大哥,他们是我人生中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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