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那年堂哥打算结婚,大伯却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

还没等我坐稳,大伯张口就朝我要30万。

听到这个数字时,我整个人都懵了,连连摆手拒绝。

大伯却一脸嘲讽的看着我:你这点钱都没有,这些年上的是什么班?还不够丢人的。



01

我正埋头整理年底的预算表,手机屏幕一亮,是大伯的来电。

这个时间,他的电话显得有些突兀,大伯在我们家族中向来威严,说话直来直去,平时也很少主动联系我,想到最近堂哥的婚礼筹备得热火朝天,我隐约觉得可能跟这个有关。

“喂,大伯。”我接起电话,尽量压低声音,避免打扰到同事。



“小李啊,有空吗?今天晚上过来吃个饭吧,咱爷俩聊聊,”电话那头的大伯语气听起来格外热情,不等我回话,就补了一句,“叫上你爸妈也行,不过这次主要是想和你谈谈。”

“哦,好啊,您定个时间吧。”虽然有些疑惑,但大伯的盛情难却,我还是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如约去了大伯家。

大伯家一如既往地热闹,门口的鞋堆得乱七八糟,屋里传来堂哥和堂嫂说笑的声音。



我刚推门进去,大伯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小李,来了啊!快坐,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在沙发上坐下,发现大伯提前泡好了茶,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堂哥和堂嫂躲进了屋里,只留下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透着点不寻常的意味。

“最近工作怎么样啊?”大伯递给我一杯茶,试探性地问。



“挺好的,忙是忙了点,不过还算稳定。”我端着茶杯,笑着答道,心里有些防备,大伯平时可不会这么客气。

大伯喝了口茶,眼睛盯着茶几上的杯垫,像是在酝酿什么话题。

过了几秒,他终于抬起头,用带点恳求的语气开口:“小李啊,咱家里人不讲那些虚的,你堂哥这婚礼,咱作为长辈的,总得办得像样点,对吧?”



我点了点头,没接话。

“你也知道,现在办个婚礼多花钱,光酒店订金就十几万,还有礼服、摄影、酒席,唉,大伯最近是真有点转不开了,”说到这儿,大伯叹了口气,看着我继续道,“你这边要是方便,能不能先帮衬点?三十万,过了这阵我一定还你。”

听到这句话,我一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伯见我没立刻回应,继续说道:“你现在不也工作几年了嘛,听你爸妈说,你工资挺高的,再说了,咱自家人,帮堂哥一把,等以后你结婚或者需要帮忙,咱家还能不出力?”

我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冷静:“大伯,这个数目确实不小啊,说实话,我手头的积蓄是有一点,但30万真掏不出来。”



大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语气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30万都没有,你这几年上的是什么班,还不够丢人的,咱又不是让你白拿,先周转一下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至于生硬:“我平时也有计划,这些钱是攒着以后用来买房或者备用的,真拿不出这么多。”



大伯冷笑了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搁:“看来你这是不想借了?行,你小李现在翅膀硬了,真是有了钱就忘了家里人,你爸妈平时教育你怎么说的?做人不能忘本!堂哥平时对你哪里不好了?你现在这么推三阻四,不就是怕麻烦,不想帮?”

这话直戳人心,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压住火气说道:“大伯,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我不是要推脱,是真的无能为力,您要是需要个几千、一两万,我咬咬牙还能凑,但30万,我真承担不起。”



大伯听了,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热情:“好,好,算我白养了个没良心的侄子,你不愿意借是吧,那咱也别多说了,回去好好跟你爸妈交代,看他们怎么说。”

我没再争辩,起身告辞:“大伯,我说到的是真的,要是您有别的地方需要帮忙,我一定尽力,但这事抱歉。”

我走出大伯家,心里五味杂陈,大伯的怒火,我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亲情与现实的冲突,我还是觉得难以释怀。



02

第二天一早,刚到公司没多久,手机就开始不停地震动,我低头一看,是我妈打来的。

“你昨天去你大伯家了?”电话一接通,我妈的语气里已经透着急切。

“嗯,去了,他说堂哥婚礼缺钱,想让我借他30万。”我实话实说,没有绕弯子。



“他真跟你开这个口了?”我妈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我还以为他就随便说说!30万?你哪有这么多钱?”

“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可他好像听不进去,后来话不投机,就让我回来了。”我尽量简短地把昨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免得我妈听了太多细节更担心。

“唉,这事真是,你大伯今早还打电话过来,说你态度不好,什么‘亲情不顾’的,全是埋怨你的话,”我妈叹了口气,“他这话让我怎么接?我总不能真逼你吧?”



我心里一沉,果然不出所料,这事已经传开了,大伯这人向来爱面子,遇到这种事,他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我试探着问:“他到底跟你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就是说咱家这几年多亏了他们照应,现在有事你不愿意伸手帮忙,说你眼里只有钱没有亲情,还说我们家教孩子教得冷血,”我妈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委屈,“你大伯气势汹汹的,我也不好回嘴啊。”



听到这儿,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这个锅扣得未免太大了些,但我知道,现在去和大伯理论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僵。

“妈,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你就跟他说,我确实没那个能力,至于他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当没听见就是了。”我尽量平静地安抚她。

“可是你爸呢?你大伯要是真再闹起来,你爸肯定又得往中间劝,还不就是叫你再想想办法,”我妈顿了顿,又说,“小李啊,不是妈说你狠心,只是这家里的关系……哎,咱不能完全撕破脸啊。”



“我知道,妈,但我不能一味妥协,”我语气坚定,“这不是几百块的小事,我再考虑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平息这事。”

晚上回家,我爸已经从大伯那儿听到了风声,他坐在客厅里,一边抽烟一边唉声叹气:“你妈都跟我说了,咱这亲戚,断也断不了,你大伯那脾气,话说得不好听,但确实为你堂哥操心得很。”

“爸,这事不是一句亲戚就能解决的,”我站在他面前,直截了当地说,“30万对我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我可以帮堂哥,但必须是在我能力范围内,不能因为这事把我自己掏空了。”



“唉,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我爸揉了揉额头,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你大伯都放了话,咱要是一点不给,这亲戚脸上也不好看,你看能不能给点,意思意思?”

“这不是意思意思的问题,”我语气比平时更重了一些,“爸,大伯这次开口就要30万,根本没有考虑我们的感受,如果我妥协了,以后还有多少次这样的‘帮忙’?到时候,他们开口就只会更肆无忌惮。”



这话让我们父子之间陷入了短暂的僵局,我知道,他并不是完全支持大伯,只是多年形成的家族观念,让他无法接受彻底拒绝的结果。

最终,我说服了他不要再去调和,我的底线很明确,这30万,我绝对不会借。

几天后,大伯那边的攻势开始逐渐升级,他不仅在家族群里说我“冷血”,还直接找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忙着报表,前台突然通知说有人找我。

一到大厅,我就看见大伯坐在接待区,脸上挂着他惯常的威严表情。

“小李,咱还是得当面说清楚,”他开门见山地说,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这事你要是还推脱,那我可就没法再替你留面子了。”



我知道他这是在威胁,冷静地坐下说道:“大伯,这事不是我不讲情分,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三十万对我来说,真的是天文数字。”

“天文数字?”大伯提高了声音,完全不顾周围来往的同事,“你工作这么多年,工资又高,每个月少说也得攒下好几万吧!你要真心帮堂哥,这点钱哪里算得了什么?别跟我装穷。”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大伯,您可以去问问别人,哪家年轻人手里能随时拿出30万?我这几年确实攒了一些钱,但都是为我自己的未来做准备,您堂而皇之让我拿出来,还说得好像理所当然,这对我公平吗?”

“怎么不公平?你不就是我们家的人吗?我替你堂哥筹钱,不也是为了咱这个家?”大伯几乎拍着桌子说道,“你看看你堂哥,这婚事不办得风风光光,别人怎么看咱们家?我这是为了大家的脸面!”



“可这不是我的责任!”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堂哥结婚是好事,但凭什么让我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我不是反对借钱,而是反对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如果真缺钱,堂哥自己能不能少花点?您有没有想过,借了30万之后,我的生活怎么办?”

这番话说得大伯一愣,他的脸色从愤怒变成了尴尬,最后变得阴沉。



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冷冷地站起来:“好啊,小李,你今天这话算是把路堵死了,既然你这么无情,那以后也别怪我不念这份亲戚情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周围的同事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却觉得整个人像卸下了一块巨石。

从那天起,我和大伯之间的关系几乎彻底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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