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1860-1929),号范孙,天津人,中国近代著名教育家、学者、书法家。1883年,中进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1886年,散馆授编修。1894年,任贵州学政,历时三年有余。自1904年起,亲自参与、筹划并创建天津南开中学、南开大学、南开女子中学、南开小学。知道严修的人,大多知道他曾被张伯苓尊为“南开校父”。其实,这道光环之外,另一项殊荣也是实至名归,即“近代教育思想和近代学制引进贵州的第一人”。而之所以有此盛誉,是因严修贵州学政任上多有作为。严修出任贵州学政期间,整饬教育的举措与成效,已有不少学者专门研究。但其在黔时的日常生活,知之者不多。严修曾将在黔时每日的履行职责、读书自省、人际交往以及个人思想活动等择要记载,留下了九册之多的《蟫香馆使黔日记》(蟫香馆为严修书斋之名)。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我们不妨以严修在黔度过的四个春节为视角,通过春节期间他的饮食起居、待人接物,更多更好地了解其人其事、其志其行。


严修

1895年春节:行礼与研读

1894年,严修迎来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时为翰林院编修的他接受光绪皇帝上谕:“今特命尔前往贵州提督各府州县学政……贵州人文所萃,尤宜加意锐新,多方鼓舞,以称朝廷培植人才至意。”是年,严修正值三十五岁。

1894年10月14日,严修与随员正式由京启程。一路上,他们跋山涉水、经风历雨,穿河南,过湖北,转湖南,入贵州,历时两个多月抵达贵州省城。不久,严修接印上任,开始了为期三年的黔中视学经历。

1894年12月30日(旧历),严修驻署不到十天,便迎来除夕。是日,严修在日记中写道:

收文十二件。藩经历奉札转呈本年祭祀日期。水城厅学申附生范顺承帮黄慎修补廪增缺。平越州学申增生徐大治补王铭成病故廪缺,又廪生王铭成病故。……青溪县学申附生刘国栋丁忧。

收贺禀四件,托选翁创稿答之。

收诉禀一。安化廪生罗云锦科案,一等第四,旋因保枪,经前任斥革。本年七月,有安化廪生鄢肇琨等公禀邀恩开复附生,今因田成勋出贡,廪缺为杜时新补去,乃以革廪未革一等为词来诉。

作为贵州学政,严修的主要职责是考校贵州境内府、州、县的学校事务,主持岁科两试,选拔生童进入学校成为生员,并录送生员参加乡试;同时还需处理学额、学籍、学田等事务及与举、贡、生、监相关的案件。从这则日记可知,严修作风严谨,心思细密,办公行事一丝不苟。

除夕的忙碌与喜庆,在严修的日记中也有所体现:

午前,署院来辞岁,傍夕答拜之。署臬以刺来,首县亲到,俱刺答之。晚阅号簿,见署藩、署道及首府皆上号辞年,复命传命投刺答。

大堂以外至两辕门,首县备灯火三日,通例也。爆竹声自昼彻夜。首县知照,明日寅刻拜牌。

子初后睡,解衣如平时。

翌日,大年初一。严修凌晨五时起身,然后去万寿宫行礼。严修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卯初起。赴万寿宫,藩、臬以下毕至。又刻许,署抚帅亦到。同诣正殿阶下行礼,抚居中,学政在抚右,为一班。司、道以下,各就其班之位,赞行三跪九叩礼,毕,少坐而散。……归时顺路拜年,抚、藩、臬、道、首府、县凡六处,辰正回署。

拜牌‌是明清时期外官在节日或庆典时向皇帝龙牌跪拜行礼以示朝贺的一种仪式,一般在万寿节、元旦、冬至等节日举行。《清会典·礼部五仪·制清吏司四》记载:“凡各省官,三大节则拜龙牌庆贺。各省三大节朝贺之礼……豫於公所正中,恭设‘皇帝万岁万万岁’龙牌於亭,南向,设香案於亭之南。”从严修日记可知,作为省级最高教育行政官员,晚清时期的学政,身份、地位较高,至少形式上与巡抚为“一班”。

这个春节,最让严修不安的是王荣卿的病。王荣卿是严修的随员,也是严修的表弟,两人感情极深。严修在日记中提及:

荣卿病大好,夜间服药,腹内觉不适。闻谷轿夫云:其妻尝患病,不能睡,以沉香羼入洋药,吸食之,颇效。乃如法试之。初吸便有睡意,再吸则沉沉睡去矣。至晓乃醒,神气爽朗,同人交贺。

半个多月前,王荣卿身体不适,且日益严重。其间,虽延医诊视,病痛却有增无减。正当焦急无计之时,严修听说贵州的厘金局有人精通医理,便执持名帖延之。经过一番调理,王荣卿的病总算见好。查阅严修春节期间的日记,几乎每日提到王荣卿的病,连黄柏九分、细辛八分一类的药方、分量,也在日记中记得清清楚楚。除王荣卿外,严修对其他几名随员,也是心存感激、关怀备至。他曾在日记中写道:“诸公去家万里,为将伯之助,殊有古人急难之义,乃人常劳而我常逸,人常苦而我常甘,人常恤我而我不能恤人也。”严修对随员既恭又亲,备受他们称道和信赖,可他还是常有不安:“诸公辅余而行,虽交有新故,于余皆推心相与,不避劳怨,律以往来之义,余滋愧矣。”厚道如此,无怪乎王荣卿等人愿意跟随他到贵州这样的穷乡僻壤吃苦受累。

正月初一的日记里,还有以下记录:

午后,睡一时许,晚题《学政全书》册面,约四百余字。

今日无投文者。昨命孟仆属号房:有文来,当日便呈,不必拘向来过初三之例也。今日又再属之。

爆竹之声终日不绝。部文由旧任移存者,求澄兄抄目。

可见,严修过年也并未中断一切工作。春节期间,他还忙着看《学政全书》。《学政全书》与《科场条例》《礼部则例》,对于学政尤为重要,因为考试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均在三书之中。鉴于有的规定、措施或有变通,不易查阅,严修曾想花上一年时间将所有案例进行分类,去繁去复,使三书合为一书。遗憾的是,冗务缠身,案牍劳形,实在无暇顾及,最终未能如愿。从日记还可知,按照惯例,学政过了正月初三才处理公文,严修却特意嘱咐仆人,“有文来,当日便呈,不必拘向来过初三之例也”。

严修到贵州过的第一个春节,大堂外头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爆竹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可欢喜和热闹都是别人的,他想着的是岁试、科试,想着的是重教兴学、以文化人,想着的是培植人才,转移士风。


严修官服像

1896年春节:面试与阅卷

如前所说,作为学政的严修,任上的主要任务是按期巡历贵州各地的岁科两试。因此,1995年春节过后,就得忙于学务了。

严修在贵州主持岁试的第一站是安顺府,时间在1895年2月。之后,他巡视了兴义、大定、遵义、平越、镇远、石阡、思南、铜仁、思州、黎平、都匀等地的教育情况,并对各地士子进行了考察。贵州“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一一巡查境内的十三个考棚,实属不易。可想而知,这一年的严修,大部分时间是在黔中的穷山恶水中度过的。

1895年12月29日,又到除夕。大概因为事多人疲,当天的日记比较简单:

思南棚安、印、务三属岁考文童面试。

辰正二刻点名,未初扫场,酉正发正榜。

晚看务川生卷二十五本,印江生卷五十六本,至卯初乃毕。

卯初拜牌。

这日,举行的是思南棚安化、印江、务川三属岁考文童面试。点名、扫场、发榜等,可谓间不容息。到了晚上,严修开始阅卷,一连数小时,几近凌晨,前后看了考卷八十一份。其实,类似的劳顿,对于严修而言,早已习以为常。据1895年10月15日日记:“昨夜就枕,手书一卷,移烛枕旁,未终页而睡已熟,烛花落褥,烧其三袭,而床亦炙透。将曙乍醒,烟腾遍室,惊而起,呼僮,炬视无所见,久之,乃知其之重茵下也,盖昨夜之疲甚矣。提调遣人送褥两重,而督工治其已烧者。”辛苦如此,以致严修三十多岁就显出了衰老之相。

除夕的日记中,严修对思南棚的试题作了登记:安化的题目是“宫之奇谏”,印江的题目是“管仲得君”,务川的题目是“子产听郑国之政”。按照清制,岁试、科试以四书文、试帖诗、《圣谕广训》等为出题范围。严修在遵循科举制度的基础上,有意引导士子关心时局,体察国情。在贵州主持考试时,严修拟的题目还有“同治中兴名臣赞”“问自唐至明兵制得失”“学者不可不通世务论”“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论”,以及“论洋务”“自强策”等。其间,严修把知时务、熟洋务、懂算学等列入生员选拔的标准,坚持选“朴雅之才”而拒“浮华之士”。一系列改革之后,“士林蒸蒸向学,见闻一变,非复前之固陋矣”。

正月初一,严修又是凌晨五时起身,先是拜阙(对着皇帝居住的官阙叩拜,表示对皇上尊敬),后是见书差、巡捕等人。一番迎来送往后,已过九时。匆匆吃了早饭,接着阅卷。中午实在倦不可支,睡了几个钟头。晚上,继续阅卷。是日,严修阅安化生卷十六本。

1895年,严修最为满意的当是开创贵州官书局。早在赴任途中,贵州镇远籍新翰林谭启端就告诉严修:“黔省宜设书局,运各省局本,如天津例。由海入江,道常德,常德至镇远,一水可达。到镇远,再易驮扛,每驮可载两箱。但使当道肯为,固无患其难致也。”严修采纳了谭启端的建议,抵达贵州便着手创设官书局,与人商议办法,拟定书局章程,带头捐资筹款,延聘书局董事等,有条不紊,如火如荼。1895年8月,贵州官书局在资善堂正式营业,开中国近代读书馆之先河。贵州官书局集图书购运、刊刻、印刷、销售于一体,对贵州士子接触新学、增长见识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堪称贵州连通外界的一扇“窗口”。


晚清时期的贵州安顺街景

1897年春节:饮酒与猜枚

清代童生,一般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关,才能入学,晋身生员。而院试一关,即岁试和科试,由学政主持。岁试结束,科试紧随其后,严修又将在贵州境内奔走一番。

到了1996年年尾,严修依然奔波在外。除夕当天,严修在日记中写道:“辰初起。辰正行,大水桥茶尖,申宿关岭。同诸君登坡采石,往返约二三里。饮酒猜枚。”翌日,大年初一,严修“辰初二刻起。辰正二刻行,午尖黄果树,晚宿镇宁。延见张管带,张刺史,李、雷两广文。小饮,猜枚如昨”。

显然,这个春节严修又在视学路上。在督学贵州期间,严修公务活动繁忙,交际应酬很多,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了出棚考试上,而且读书向学也是他每日必修之功课。所以。用于消遣的时间少之又少。不过,根据记载,这段时间,严修偶尔出门游玩。除了“同诸君登坡采石”,除夕前,严修还与人登了真武山。真武山又名翠屏山,位于贵州兴仁市域西南隅,山上原有参天古树上百棵,其“红叶耸翠”为兴仁八景之一。从清道光年间以来,山上陆续建成文昌阁、灵官庙、把酒亭、红树山庄、翠屏轩等一批建筑,并有石阶路相连。严修在真武山上遇见一位生于嘉庆年间的道士,“盖八十有九岁矣”。在安南时,严修饶有兴致地品尝了当地的黄果。安南黄果大者如瓮,令人称奇。一番比较,严修认为,“自南笼至习安,率亦有之,而味不如安南之甘美”。如果论橘子,严修要推荐的则是鸭池河所产。

除了喜欢安南的黄果、鸭池河的橘,严修途中对贵州山川景色甚是欣赏。如,从安顺去兴义途中,他大饱耳福、眼福:“缘山趾行,忽闻溪声如涉淇时,转折而南,则两壁双巍,中隔一水,水激石上,万花攒沸,此声所由来也。又行数十武……余乃降舆立眺,四视来径,一水环行,两峰沓交,云影波声,悠然意远。”又如,严修对遵义的景色也是大为惊叹:“遵义境中竹树水石,色色俱佳,而田尤膏沃,稻苗葱郁,间以包谷,望而知富庶之区。”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1897年的春节,严修似乎悠闲自在,其实也是忙里偷闲。正月初二,严修再次抵达安顺,并将主持安顺府科试,新的一年由此拉开序幕。

总结1896年,严修最为欣喜的大概是贵州士子研习算学的风气日益浓厚。为了改变贵州数学教育的落后面貌,严修在视学时,有意将算学引入考试。如,在遵义生童科考中,算学科考有一题目:“良田五十亩,瘠田八十亩,岁收粟一百四十石。良田八十亩,瘠田五十亩,岁收粟百八十五石。问二色田每亩岁收粟各若干。”这样的题目,在今天列个方程就能轻易求解,在当时却是开风气之先。

此间,严修还对传统书院进行了充分改革。1896年秋,严修与贵州名士雷廷珍、参加过公车上书的举人黄明等人,选择贵阳学古书院进行改革。改革后的书院,除了学习经史,还有算学、物理、时务、政要等。这样,既弘扬了中国传统书院人文主义的传统,又积极宣传学以致用、救国兴邦的思想。因此,贵州有了第一个具有近代意义的“经算兼课”的新式教育机构。严修离任后不久,时任贵州巡抚王毓藻因势利导,将学古书院更名经世学堂,“内探圣经之要秘,外观中外之事机”。贵州士子于中学、西学,更有“日进之机”。对于严修的首创之功,王毓藻在给朝廷的奏折中毫不掩饰,大加赞赏,称其“时与住院生于词章帖括之外,讲贯西学,孜孜不倦,士意翕然”。


严修日记手稿

1898年春节:歌声与馈物

1897年是严修履职贵州的最后一年。两年多来,岁试、科试先后完成,贵阳官书局的经营、贵阳学古书院的改革等,也都取得了可喜成绩。很快,他就可以大功告成向光绪皇帝交差。然而,严修是个爱较真、闲不住的人。他在科举时代长大,出任贵州学政前,补郡庠生,中乡举,成进士,入翰林院授编修、校官等,可谓一帆风顺。但这种经历也使他有更多的机会洞悉传统教育根深蒂固的弊病。特别是任贵州学政后,他对传统教育的弊端、地方教育的滞后,更是有了切身感受和深刻思考,以至于就在卸任前,他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之举——1897年9月,向光绪皇帝上《奏请设经济专科折》。

严修说的“经济专科”,不是通常的“经济学”,而是以“经济”为名设立专科,选拔各类人才,如周知全国各地经济社会状况者,熟悉中外交涉事件者,懂得算学律学者,了解制造技术者,堪为外交使节者,擅长测绘者,等等。在奏折中,严修还对录取名额、考试周期、推荐保送制度、赴考旅费等提出了具体建议。奏折呈递后,引起了朝野震动,光绪皇帝指示总理衙门会同礼部进行讨论。1898年初,晚清政府开设经济特科,设立内政、外交、理财、经武、格物、考工等六门科目,于科举制之外通过专业考试录用各类实用人才。

严修设专科、破常规、举人才的主张,在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陈宝箴致函严修,称“救时之务,莫急于此”。梁启超则直言,此举为“戊戌维新之起点”。出了风头的严修,没有想到的是,日后回京城遭到了顽固派的强烈排斥,更没有想到的是,也因此而失欢于座师、翰林院掌院学士徐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1897年12月10日,严修卯初起,卯初二刻拜印,“余教授来,延入花厅小坐,又二刻,授之印及移文,赍送新使,饬王顺捧印匣以从”。就这样,严修完成交卸。几天后,严修任满,自贵阳起行。在离黔途中,严修过了自己在黔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春节。

1897年12月29日,又是一年除夕。此日,严修一行已经贵定、黄平、施秉、镇远、玉屏等地,到了贵州与湖南的交界处。当天凌晨,雾大,严修等雾开之后才上路。自九连塘启行,经大鱼塘、大树湾,历经四滩,小浅一次,午抵龙溪口,饭后复行。严修在日记中写道:

酉初泊官码头,冯仲泉通守至舟相见,差纪侍晚餐。泊处去岸数丈,食具悉以舟渡之。周柏祥辞岁,帖答之;冯通守柬辞岁,亦柬报之。

晚复小饮,食水角(饺)、年糕,以规乡味。二鼓睡。

爆竹声彻夜不绝。是日犒炮船水手肉二十觔,坐船各十斤。

馈周哨长生鲤二尾,冯通守馈年糕二盘,柑、鸡各一盘,受糕而反其余。夜中歌声、吹声、拇战声,三船相续,颇不寂寥。

无官一身轻。卸任后的严修沿途观山赏水,听歌饮酒,“颇不寂寥”。显然,严修此时的心境与三年前初来乍到时的心境,已迥然不同。

正月元日,严修等人又行了二十多里,到了曹家溪。曹家溪插入湖南境,周围仅半里,四面皆湘地。旁人告诉严修:“此瓯脱(边境荒地)也,属玉屏地,无居民,居者皆厘局书丁,不过二三十家耳。”当天,照样很是热闹:“冯通守以柬贺年,周哨长亲来贺年,报如昨例。……厘局委员李芳、张藻诣舟,拜以元日,有贺年之文,谢之。正办委员冉君晋省,亦以帖来,旋俱帖报之。三君有馈物,却之。张大令复馈鸡、鸭、茶、鱼,复以肉八斤、肠一挂赏船人,词曰‘一路伺候辛苦,以此酬奖之也’。受鸡与肉与鱼,而反其余。佑之太守遣亲兵送信,并致竹参、山查、咸肉、川鸭之馈,受而信答之。”应该说,严修在黔先后过了四个春节,最后一个春节是最轻松最自在也最有烟火气的。

结语

作为一省最高级别教育行政官员,学政从京城来到地方,接拜络绎,士子从风,当然十分风光,但结合严修日记所呈现的一个考官、学官的日常生活来看,晚清时期的学政其实是一件苦差。严修在黔的四个春节,虽然只是其贵州学政任上的极小片段,但透过这小片段,却能看到这位学政身上勤勉、务实、创新、廉洁、自律等诸多品行风范。严修学政任期不长,但他在贵州这样的边陲之地忠于职守、勇于创新,殊为不易,令人叹服。严修离黔时,贵州士子依依不舍,表示“感公泽教黾勉朝夕学必求成,必不负恩师的教诲之恩”。严修离任后,贵州学界捐资建立“严学使范孙去思碑”,称其“以经师而兼人师”。黔人歌颂严修的联语中有“二百年无此文宗”之说,可见其在黔人心中声名卓著。

主要参考文献

1、严修:《贵州代名人日记丛刊:蟫香馆使黔日记》,贵州人民出版社,2019年

2、南开大学校史研究室、天津市严修研究会、天津市张伯苓研究会编:《严修纪念文集》,天津古籍出版社,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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