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可能就终结这个话题了。
所以今天算是最后一篇。
就是韩晋平女士口口声声的,整顿公共知识分子圈,和粉丝经济。
前者,我觉得不如用自由圈。
也就是中国自由派,所混的圈。
我跟这个圈,渐行渐远,甚至躲避不及。
就是我太了解这个派。
甚至为了跟他们区别。
一是从政治谱系,我不是强调自己是保守主义者,就是——如果非得用自由主义,我会在前面加古典二字。
二是身份认同。很早以前,我还认同自己是知识分子,后来,我更强调自己是学者。
学者搞学问,就两种:是什么,为什么。
知识分子除了这两种,还有第三种:应该什么。
应该什么,如果非得与政治谱系挂钩,就是理性建构主义。可以这样说,所有乌托邦悲剧,都是这个主义干的。我所谓的知识分子的原因,就来自于此。
如果非得从历史人物中寻找相近的。
我比较能接受的,是英美传统的,徐志摩,和胡适。
相形之下,鲁迅那样的法日派,确实是我所不喜。
这里就要说到私生活了。
你可以发现,不管是英美派,还是法日派,他们的私生活,确实是自由主义。
当然,不加古典二字的自由主义,还有两大分支,社会主义和女性主义——女性主义在中国还有个畸形女拳主义。就是既要女性的我行我素,还要男人的经济包养。就是经济不独立,只有脾气独立。甚至男尊女卑她们也保留了——骨子里认为,男人就是应该养家,女人就应该是被养。
韩晋平女士,不知道是真自由主义者,还是假自由主义者。甚至,李银河、木子美、上野千鹤子,甚至电影《好东西》所宣传的那种女性主义,她也假装不知道么?
不管是自由主义,还是女性主义,价值观首先有一个:身体自由。我的身体我做主。当然也可以派生出一个性自由。
《好东西》里面的女主,干脆把两个男人,视为自己的工具,前夫是育儿工具,后面的鼓手情人,是课间十分钟的体操床伴。那男人都不配跟她共进一个电影院。
所以呢,韩晋平前往重庆,见唐云。
唐云给她开了房,然后征询她意见:需要不要我提供陪床服务——结果被现在的韩女士宣传为,他想睡她。
你看。如果你是自由主义者,你应该知道,男女之事,不是谁沾谁便宜,是互相愉悦。
如果你不是自由主义者——你跨过大半个中国去找他,他真以为你是去睡他。他不表示一下,多不礼貌是吧。
这是我不喜欢混自由圈的终极原因。
我不是否定自由主义理念——我是认为,高手对高手。玩这种自由游戏,如果一方不是君子,或者一方不是淑女,你们就是玩火。
你看看清迈房事,真的成了清迈房事。
当然,我躲自由圈,还不只是以上原因,还有我研究历史的原因。你看看萧红。她当年的理念,不只是女性主义,简直是性爱悲水主义。萧红一个床上可以睡二男。丁玲干脆考虑,与两个男人如何一起生活。甚至,连蔡元培这样浓眉大眼的才俊,在青年时代做的新年梦,男女没有婚姻,没有家庭,没有财产,只有政府提供约炮室。实在有了副产品——也就是孩子,反手扔给国家,由国家统一抚养长大,统一给安排工作……多美。
你看看,清迈房事,并没有超越这些前辈吧。
所以,别说清迈房事,整个中国网络上,知识分子和舆论,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观察得门儿清,甚至还跟近现代知识分子史,作了1.0和2.0的纵横对比。
我确实觉得,自由圈很幼稚。一代不如一代哩。
有些所谓的自由派,还只会下三路骂人。
跟农村二大爷三光棍,一个水平。最伪劣的假自由主义者。网络流氓而已。
这也是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知识分子的终极原因——虽然我关心公共事务,比一般人要多得多。除了研究历史,剩下的时间,写社会评论,坚持二十年有余了。
当然这也是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由派的终极原因——何况激进的自由派,还有社会主义和女性主义的分支呢?
韩女士领教了唐云的提工具上门,或者说,去清迈是王继引介的。她跟这些人接触,应该知道自由圈,是个什么氛围——这个无须到清迈,才假装发现。不在清迈,在咱本土,你就发现了,是吧。
所以呢,明明知道就这么个氛围,你还上赶着去清迈买房——你不要跟我说,清迈自由。移民,清迈并不是唯一选项,是吧?
只能说,中国的自由派,也不配自由。
拥有了一定的自由,哪怕就是处置自己身体的自由。也是烂工具,碰上烂桃花。据韩晋平女士的截图,她与C女士,被议为野夫后宫团的,因争宠因吃醋而闹腾,她还跟野夫私聊,能不能封她个贵妃……
说到这里,想起李神童一个笑话。
在炕群,有人逗他:你在荷兰不是换妻自由么?你跟人换么?结果这家伙来一句:我靠,都是一帮老头老太才玩这游戏,谁跟他们换。
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可能自己就是假自由主义者——至少在男女关系中,认为男人是占便宜的这些女人,是假的。而她们把雄雌之间的这种嗅嗅索索,非得公诸世人面前,也确实不属于自由主义风范。关键是他们的受众——我有道德洁癖,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只看人品,不看立场,而且这个人品,不包括你的床事。比如胡适还跟学生那啥过,但我愿意拿胡适当朋友。二是,绝不接受为目的不择手段派。但,我得承认,这些自由圈的受众,有另一种的道德洁癖,他们希望这些自由的偶像,能像清教徒柳下惠太监尼姑一样……
别扭不?
最后说下粉丝经济。
粉丝经济于中国最烈,当然也最畸形。
什么三只羊,什么董宇辉。
当然,娱乐圈更甚。
至于知识分子。特别是文科,由于中国独特的单位制,在单位,你的自由受限。出单位,你的财力受限。
不管哪个有限,都影响你的自由。
自由派江湖没落。
一是野蛮时期已过;
二是红利期也已过;
一句话,恰个饭没那么容易了。
胜平兄给我讲过远在米国的自由派。
跟要饭差不多了。
所以呢,能有一些受众,愿意跟着你,买张方舟的船票,还算有影响力。
但韩晋平女士奋力凿船,我们能不能由此预言,这是中国自由派,最后的悲歌了?
倒是我,从来没有高估过中国的自由圈——历史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当然也就谈不上失望。本来如此,向来如此。没有高看,又何来失望?
所以,韩晋平女士揭来揭去。给人的感觉,跑到泰国,你也依然可以,不知道自由主义为何物。
正像之前我们开玩笑说的,一只猪到了美国,回来依然是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