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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年初二,近午,油糕炸好了,粉面肉丸子端上桌了,新鲜的胡萝卜煮羊肉散发出香味了,公鸡炖山药蛋绵绵的,生产队分的黄牛肉大块大块的盛满盘子,最成功的要数后奶奶蒸的鸡蛋羹,那叫一个嫩,蛋羹再撒上几根水泡开的干香菜,特有的肉香伴随着大人小孩的祝福声拉开了请客帷幕。
小孩子们伸出脏乎乎的手抓着鸡大腿哽啃,女人们吃相稍微好一些,满嘴流油有意无意筷子总是挑拣带肉的菜,减肥倒是不必,那年月一年就痛快过年那么几天,想瘦容易想胖难。饭桌上喝酒是男人们的标配,当年的酒没有茅台五粮液或是山西汾酒竹叶清之说,喝的都是供销社大酒缸里秤的“醉倒牛”,60度够劲儿,喝吧,爸爸和叔叔们有杯的拿杯,杯是塑料杯,一杯能倒二两以上,没杯的用碗喝,总之弟兄六七个一瓶酒转二圈绝对见底,屋里的炭炉子冒着大火烧的水壶噗噗地冒蒸汽,火炕烫的屁股流汗更别说脑门了,喝着酒,吃着肉,吹着牛,一年的喜悦尽兴而又尽情,兄弟之间其乐融融,互相攀比各自一年来的收获,只是喝着喝着半斤八两下肚,初时的客气谦虚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大嗓门争吵面红耳赤,争的也没什么大事情,无非是些家长里短,或是你少喝一口我多倒半杯,你酒里掺了水他喝到嘴里又偷偷吐在袖筒里,一时兴起,三下五除二拼酒划拳不喝绝不相让,聪明的六叔作壁上观一口顺着一口趁机夹肉吃。
兄弟几个虽说是家父为大,但也不顾“做东”的原则,和兄弟们争执起来那也是“得理不饶人”脖子上轻筋毕露无人敢劝,再加上三叔叔、四叔叔据理力争,好家伙,本不隔音的房子传出去的声音早被村里人听的清清楚楚,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爬在窗户外面探头看“红火”,里边的弟兄一看围观的村邻们多了起来,自然谁都不愿意落了下风,吵的更是厉害,也不知是当木匠的大叔叔那句话说的不对,本是火爆脾气的民兵连长也就是我的亲二爹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瞬间,短暂的瞬间,屋内的空气凝固了,窗外看热闹的人息音了,孩子们也不敢吵闹了,仿佛大战再急,战时的平静更让人窒息,我在多篇文章中描述过,天镇人本就带有强悍的鲜卑血统,打架争斗本更是家常便饭,这一巴掌下去那还了得,三叔四叔定晴一看,敢欺负自家一奶同胞的老大,那还管本家兄弟感情,也不问青红皂白,当下便掀了饭桌,抡起拳头雨点般朝二爹砸来,家父一看亲弟弟要吃亏,也顾不上桌上的饮菜与六叔的拉拽解围,跳将起来掌来腿去衣拉扣飞,兄弟之间简直是一场混战,隔壁的母亲、婶婶们那还有心情吃饭拉家常,争想冲进屋里拉的拉,扯的扯,劝的劝,骂的骂,直急的母亲手忙脚乱害怕见了血兄弟成仇无法收场。
还好老一辈的三爷爷在家簇中地位颇高,也极有威信,别说兄弟们怕他,便是村人也不敢得罪,这时候不知是谁急匆匆地将战报告诉了离我家不远的三爷爷,老汉因不喜吵闹刚刚想躺下午休,便被一阵急促的喊声叫醒,听缘由、披衣服、穿棉鞋、跑出院一气呵成流水作业好不利索,这厢兄弟几个打的正是来劲,突然被三爷爷一声大骂:狗日的,打啥打啥啊,也不怕外人笑话,快滚回家去!话音一出,兄弟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纷纷收拳住脚,圆瞪两眼,养精蓄锐以备再战,但碍于“老帅”出马,谁也不敢冒然行事,只得硬着脖子喘着粗气,跳下炕来也不管是谁的鞋,穿上鞋头也不回地被各自媳妇孩子拉拽着气呼呼的走出院子各自回家,这时候怕是酒也上了头,倒头便睡。
待续......
平民老冯
有想法、有锋芒、讲真话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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