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叫刘红,今年64岁,早年在学校教书,退休后住在儿子家。儿子和儿媳都在单位工作,收入虽然不多,但很稳定,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可每到过年,总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今年也不例外。
64岁刘阿姨的自述:
孙子出生后,儿子热情地邀请我来养老,因为儿子只邀请了我一个人,没有让老伴同去,所以我这心里还有一些小骄傲,觉得自己是儿子家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可真等到了儿子家里,又要带孙子,又要做家务,等儿子和儿媳吵架,我还得当和事佬,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我在儿子家当牛做马,老伴却迎来了人生第二春,不仅到处跳交谊舞,时不时还能出去旅游,我心里这个气呀。
当初,我也想过再回家里,舒舒服服过自己的日子,可我放心不下儿子儿媳,他们俩完全不懂做家务,如果我走了,家里肯定乱得不成样子,更何况我也舍不得孙子。
于是,我就在儿子家慢慢熬,熬到孙子上了幼儿园,我才没有那么累,熬到老伴都去世,儿子才终于有了孝心,知道心疼我这个唯一的母亲。
熬到现在,我已经64岁了,明显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总是闲不下来,看见哪里不干净,就想收拾一下,看到哪里不合道理,也总想说两句。
或许是因为我说得太多吧,儿子对我的态度很不好,他总觉得我是没事找事。比如那次,我看儿子的床单太乱了,便随口嘱咐:“以后这床单要是乱了,就赶紧收拾好,也不至于乱到这个程度。”儿子皱着眉头,用极不耐烦地语气说:“妈,我知道了,求您让我清静一小会儿吧。”
儿子不懂事,儿媳也有样学样,我做好的饭菜,她总不肯吃,要么出去吃,要么就自己点外卖。如果我还没做饭,她自己张罗饭菜也好,可有时候我都做好了,她还要点外卖。
孙子过生日,我用心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儿媳却看都不看一眼,打开手机就开始点外卖,不一会儿就点了一桌子。儿子和孙子都或多或少地吃两口我做的菜,她可倒好,只吃外卖,我做的菜是一口都不吃。
这对我的打击,真的挺大,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不被重视,太让人伤心了。有时候我想,为啥这么苦着自己,我这边出着力,人家还挑着错,大不了不干活就行了。
我也尝试过什么都不管,但我做不到,看见孙子在这样乱糟糟的环境生活,看见儿子和儿媳没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太难受,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管。
快过年了,家里的事情越来越多,打扫屋子自不必说,春联和灯笼也要买,还有倒挂的福字。听儿媳说,今年娘家有几个亲戚要过来,所以礼物也要提前备好。另外年货还没有买,一大堆的事情,闹得人心烦。
我琢磨着抽时间把年货给买了,又想着做点什么年夜饭比较好,儿子却说:“妈,要不然咱不做年夜饭了,一家人到餐厅去吃吧,这样吃的饭菜丰富,又不用收拾碗筷,你也不需要那么辛苦了。”
我当即摆手拒绝,“不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给你用的什么调料都说不准的,我们这些大人去吃没什么,孩子能吃吗?还不如在家里自己做。”儿子无奈地说:“妈,我们不想再吃从前那些菜了,想换一换口味。”
我皱着眉头,带着怨气说:“你想吃啥就跟我说呀,我又不是不做,有必要去饭店吃吗?还要花钱。”我正跟儿子说话呢,儿媳忽然插嘴,“我想吃那个糖醋鲤鱼。”我觉得糖醋鲤鱼不太好,勉强挤出笑脸说:“糖醋鲤鱼不好,这名字一听就不好吃,这样吧,我给你做红烧刀鱼,你看怎么样?”
儿媳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儿子的表情也不自然,他们俩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我出去买年货了,先买了做年夜饭需要的饭菜,又买了要送人的礼品,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花了快8000元钱,等到最后一趟回来时,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更奇怪的是,连行李都不见了。
我很惊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儿媳娘家有事,他们提前回去了?我给儿子打电话,打不通,给儿媳打电话,也打不通,再给亲家打电话,亲家说他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正当我慌乱时,发现客厅茶几上有一封信,拆开一看,是儿子写的,儿子在上面抱怨了一大堆,说我控制欲太强,连衣服也不能随便放,连想吃什么的选择都没有,说在我身边太压抑,不愿再继续过这种生活。
儿子措辞严厉,看得我是悲痛欲绝。儿子怎么就不能想想,我每天那么辛苦地维持家里的卫生,到底是为了谁?难道我是没事找事吗?儿子不理解我就算了,居然还写信骂我,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我花8000元买了年货,回家一家四口变成了一口,这放在谁身上,也让人难以接受。我坐在沙发上哭了好久,越想越气,又给儿子打了电话过去,这次他接通了,我一边哭,一边狠狠地骂了他一顿,没想到已经38岁的儿子居然哭着说:“妈,求您别在这过年了,赶紧回老家吧”
我愕然,没想到儿子讨厌我到了这种程度,我缓缓地放下手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心想: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结语:
不论子女多大,父母总是把子女看成孩子,这份舐犊之情没有错。但子女总有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父母的,不能时时刻刻替他们做选择,管得太多,反而适得其反。对许多子女来说,有一个“不扫兴”的父母,是一件很欢喜的事情。
撰文:船长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