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玉兰,今年六十七岁,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村庄。

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我算是家里唯一读过几天书的孩子,可也只念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

后来嫁了同村的丈夫老李,他家条件比我家稍好些,但也不过是勉强糊口。



结婚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女儿小红,www.antuyunche.com几年后又添了个儿子小军。

那时候家里日子苦,两个孩子的吃穿用度全靠我们老两口种地和养几只鸡鸭攒下来的钱。

日子一晃几十年过去,女儿嫁去了县城,日子过得算殷实。

儿子小军却没让我和老李省心,读书读不进去,后来出去打工几年,带回来一个外地姑娘。



结婚后,儿媳不愿意跟我们住,闹着让小军去城里买房子。

我们东拼西凑卖了老家的几亩地,又向亲戚借了钱,总算给他们在镇上买了套房子。

可没几年,他们就离婚了,孩子归了女方,小军一气之下去了外地打工,几年回不了一趟家。

老李因为那几年劳累过度,得了重病,后来没熬过去,走了。



我一个人守着老房子,日子过得孤零零的。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搭伙老伴张大庆。

他比我大两岁,老伴也走得早,儿子在外地工作,平时他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

我们俩觉得彼此有个伴,能说说话,照顾一下,日子也就过得不那么难熬了。



虽然我们搭伙过日子,但我心里一直有个底线:我们各过各的,钱分开,谁也不管谁的孩子。张大庆的儿子张强一家在城里生活,我们也不怎么来往。

平时张大庆的退休金够他花,我的积蓄也不多,主要靠女儿女婿接济。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淡,但总算平静。

可是,就在腊月二十这天,张大庆的一句话,却让我彻底乱了心。



腊月二十的早上,天灰蒙蒙的,年味儿已经很浓了。我正坐在院子里剥花生,准备过两天磨点豆腐。张大庆端着茶杯从屋里出来,神色有些兴奋:“玉兰,我刚接到张强的电话,他说过几天回来过年,一家四口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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